阮清霜看着秦知晏,心中燃起一团妒火。前世顾意欢也是这样靠扮娇弱、装可怜来博取知晏的欢心。“娇娇,你若有什么冤屈就说出来,将军府自会为你做主。你这样语焉不详,莫非真做了什么下作的事不成?”阮清霜语气颇有些咄咄逼人。顾意欢一怔,没想到这个嫡姐这样难缠。她记得开篇的时候,这个嫡姐心地善良,很是维护顾意欢。“我没有。宴席上闷的慌,我就想出来走走,谁知遇到醉酒的王爷,我扶了他一程……”顾意欢的声音越来越小。“可刚才靖王殿下说是你给他下套。”阮清霜像一个严厉的嫡长姐,盯着顾意欢不放。
秦知晏看着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顾意欢,这情形怎么看都是傅司砚欺压顾意欢。
他上前一步将她拉起来:“娇娇,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顾意欢眼角微红,一双小鹿般的眼里满是惊惶。
“别怕,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出来自会有人替你做主。”秦知晏这是打算替她出头。
顾意欢这才看了一眼秦知晏。真不愧是男主,五官俊美如精心雕琢,就连扶着她的那双手,也葱白如玉,修长有力。
顾意欢心里忍不住一阵惋惜。毕竟按原文她是嫁给了秦知晏的。
秦知晏和傅司砚是完全不同类型的男子,傅司砚轮廓分明,浑身充满了武将的冷硬与霸道。
而秦知晏则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身上带着风流儒雅的书卷气。
秦知晏扶着她,顾意欢小心翼翼将自己的手臂抽回来,委屈的摇摇头:“无事,七殿下和姐姐出来也久了,你们早些回宴席上去吧。”
这其中刻意的疏离和避嫌让秦知晏心头一滞,他忍不住失了理智,开口逼问:“是不是他强迫你的?”
似乎只要顾意欢说一声“是”,他就要跟傅司砚拼命。
“不是。”顾意欢急忙否认,心里暗暗着急。
秦知晏锁着顾意欢的眼神暗流汹涌,此刻就连瞎子都能看出他对顾意欢不一般。
阮清霜看着秦知晏,心中燃起一团妒火。前世顾意欢也是这样靠扮娇弱、装可怜来博取知晏的欢心。
“娇娇,你若有什么冤屈就说出来,将军府自会为你做主。你这样语焉不详,莫非真做了什么下作的事不成?”阮清霜语气颇有些咄咄逼人。
顾意欢一怔,没想到这个嫡姐这样难缠。她记得开篇的时候,这个嫡姐心地善良,很是维护顾意欢。
“我没有。宴席上闷的慌,我就想出来走走,谁知遇到醉酒的王爷,我扶了他一程……”顾意欢的声音越来越小。
“可刚才靖王殿下说是你给他下套。”阮清霜像一个严厉的嫡长姐,盯着顾意欢不放。
“这是宫宴,我哪里有这般神通。”顾意欢咬着下唇,目光扫过阮清霜又看向傅司砚:“今日之事,王爷也……也不算吃亏。不若就这样算了吧。”
她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傅司砚怎么说也不算吃亏吧。
顾意欢可怜兮兮的看着傅司砚,如果傅司砚不肯配合,反而顺着阮清霜的话追究到底,那今日她这秽乱宫廷的重罪是逃不脱了。
傅司砚狭长的凤眸似笑非笑的睨着她:“你焉知本王不算吃亏?”
顾意欢一愣,俏脸腾地烧了起来,从耳根到白皙的脖颈上都浮起一层动人的粉。傅司砚年纪比她大许多,总不至于还没有过通房什么的吧。
“娇娇,你平日里任性顽劣也就罢了……”阮清霜知道今日是按死顾意欢的绝好机会。
“我信她!”秦知晏喝断她的话,瞪了一眼咄咄逼人的阮清霜,猩红的眸子里某些情绪已压抑不住。
“娇娇别怕,我信你。”秦知晏握住顾意欢的手,只有男主毫不犹豫的信任顾意欢。
顾意欢内心一阵感动,看向秦知晏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情意,只可惜……
她垂下长长的羽睫:“知晏哥哥,对不起……”
说完顾意欢就甩开秦知晏的手,带着哭腔跑了。
她怕再不跑,会被傅司砚和阮清霜逼死。
阮清霜倒也罢了,傅司砚若是坚持说出要娶她之类的话,娶回去之后虐杀她,那才是最可怕的。
顾意欢一边跑,一边将后手都想好了。
古代女子都重名节,既然发生了这事,她就自请出家,当然不要嫁给傅司砚那个变态反派。
至于男主和女主的之间的感情纠葛,她一点都不想参与,有多远躲多远。她不去得罪男女主,往后他们应该也不会来找她寻仇。
怎么说她都是阮骁宠爱的女儿,就算送到庙里去清修几年,以后还是可以带些银子去云游四海的嘛。就算不能出门,呆在庙里有吃有喝,总比被做成人彘强!
*
将军府内。
“你就是这么照顾庶妹的?我的娇娇,我的心肝肉啊……”
苗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边哭边骂。她是顾意欢的生母,向来维护自己的女儿。
阮清霜母亲去的早,阮骁就抬了苗氏做妾。恶毒继母和白莲花庶妹向来是虐文标配。二人若是不联合起来欺负女主,那简直天理难容。
阮清霜站在一旁默默忍受,没有开口。她知道这样父亲才会更愧疚。
“你倒好,眼看就要和七皇子订婚了。竟由着娇娇被那杀人魔头糟践。”
苗氏是个富态的妇人,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来的。因此她言行举止和那些簪缨世家出来的贵妇没法比。
她只胜在年轻时姿容出色,又救过阮骁一命,才得了阮将军青眼。
“好了!什么杀人魔头,这种话能乱讲吗?”阮骁呵斥道。
同为武将,阮骁很欣赏从前的战神傅司砚。只是这几年傅司砚滥杀无辜,在京中名声越来越差。
苗氏顿ᴊsɢ时噎住,只不过静了片刻,又憋不住大哭起来。
“那你说怎么办……”
“娇娇既然已经失身给他,也只能让他娶……”阮骁犹豫着说。
“娶什么娶,你昏头了?你哪里是要娇娇嫁人,你是要她送命啊……”
顾意欢刚穿过来,原本对眼前的便宜爹娘没太多感情。但看苗氏一心为她,哭得如此伤心,她也忍不住啜泣起来。
睡了全书最恶毒的疯魔反派啊,把手脚切下来可是很疼的!
母女俩抱在一起,哭作一团。
阮骁是个女儿奴,苗氏哭也就算了,见宝贝女儿也哭起来,顿时乱了阵脚:“娇娇别哭,傅司砚当年也是个人物,京里不少官家女子都想嫁给他。”
“说什么胡话呢。”苗氏急起来连阮骁也骂,“那是从前,如今他得了疯病,砍起人来六亲不认!京里谁人不知,哪个敢嫁?”
顾意欢也连忙摇头表态:“爹,女儿不嫁!我败坏了阮府的名声,您就将我送到庙里做姑子吧。”
送宝贝女儿去出家?他怎么舍得!
“好好好,不嫁就不嫁。”阮骁忙开口安慰。
他心烦意乱,忍不住埋怨:“我说不让娇娇去宫宴,你们非纵着她。还有你这当长姐的,怎么照看妹妹的。”
阮清霜觉得委屈,立即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