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聂祁阳勾起唇，蓦然笑了。林月禾没想过他会坦然应下，眸子陡然放大。可还不等心中的欣喜荡漾，下一秒，她又听到男人冷漠的嗤笑声响起。“修道之人以护世为己任，自当爱世人。”“当初你以凡人的身份入的蓬莱，我自爱你，不止你，世间千千万万良善之人皆为我所爱，可而今你是魔，你也配问我是否爱你？”“你别忘了，自始至终，你不过是阿鸢的替身！”聂祁阳一字一句残忍笑着，声音分明寡淡难辨喜乐，林月禾却只觉如坠冰窖。她颤着唇，一口气哽在喉咙口，好半天才挤出一个崩溃的字眼：“不！”
“今日又想玩什么花招？”
聂祁阳将那长剑抽出来，无论林月禾说什么，他面上半点波澜都没有。
鸢着那剑上滴落不断的殷红，他的眸子也被染成了血色。
林月禾眼底的泪却越落越多：“聂祁阳！你为什么就不能直视你的内心！你分明就是爱我的！”
“是。”
聂祁阳勾起唇，蓦然笑了。
林月禾没想过他会坦然应下，眸子陡然放大。
可还不等心中的欣喜荡漾，下一秒，她又听到男人冷漠的嗤笑声响起。
“修道之人以护世为己任，自当爱世人。”
“当初你以凡人的身份入的蓬莱，我自爱你，不止你，世间千千万万良善之人皆为我所爱，可而今你是魔，你也配问我是否爱你？”
“你别忘了，自始至终，你不过是阿鸢的替身！”
聂祁阳一字一句残忍笑着，声音分明寡淡难辨喜乐，林月禾却只觉如坠冰窖。
她颤着唇，一口气哽在喉咙口，好半天才挤出一个崩溃的字眼：“不！”
“我早就取代了安云歌！她用着我的灵根才能活！如果不是我，她早该死了！你如果不爱我，你怎会为了我取她的心头血！又怎会为了我抽出她身体里的灵根还给我！”9
“聂祁阳我不信！你就是爱我的！”
她崩溃的叫嚷着，眼泪和鲜血齐齐下落。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如果聂祁阳真的不爱她，她该如何？
被囚在这水牢生生世世？她不要！
她会疯的！她宁愿去死！
林月禾没发现，她的话音落下，身前男人周身的阴凉之气瞬间更甚。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你身体里，还欠着阿鸢的东西。”
聂祁阳反手将长剑换了个位置，剑尖抵上林月禾的心口，眸底清冷一片。
“从今往后，你除了日日要受鞭刑，我还会命人日日来取你的心头血，那片枯萎的卿鸢花，便由你的心头血来将养！”
“不！你不能！聂祁阳！你既是恨我何不直接杀了我！”
林月禾挣扎着想躲，奈何这水牢里的铁链将她牢牢锁在原地。
下一瞬，她的心尖忽然一阵剧痛。
聂祁阳执着那尖刀毫不犹豫的划开了她的心口。
他力道掌握的极好，刀尖入体的部分既不会伤她性命，还能恰到好处的取出她的心头血。
此痛不比寻常，刀尖入体的瞬间她便疼的抽搐。
聂祁阳拿出琉璃瓶接着血，淡然嗤笑：“疼吗？”
“阿鸢都受得住，你怎么就不行呢？”
林月禾一口气梗在心口，剧烈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她再说不出一个字。
‘哇’的一口吐出血来，两眼一黑，再没了意识。
聂祁阳厌恶抽刀，将那心头血收好，转头甚至不愿再多看她一眼。
……
离了牢房，聂祁阳径直来到灵泽湖畔。
那片牡丹已经被他尽数铲除，他又重新将卿鸢花种了回去。
只是那些早已枯败的花朵，再没了当年的傲然风姿。
他拿出装有心头血的琉璃瓶洒在花根，破碎的笑意被他勉强拼凑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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