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个想法即将形成的时候,人群分开一条路。人群后方,江惟棣坐在红鬃烈马上,看着穆筱皖的目光热烈滚烫。他翻身下马,帅气的动作引得群众一阵惊呼。“筱皖姐姐。”小澈似乎很不安,伸手轻轻地拽住了穆筱皖的袖子。穆筱皖安抚性地在他头上拍了拍。江惟棣几步走到穆筱皖面前:“我回来了,筱皖。”他指着一地的红木箱子:“三媒六聘,娶你。”
一年后。
洛水镇。
穆筱皖背着背篓朝小医馆走,她的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一个看起来还只有六七岁的男孩。
“筱皖姐姐等等我。”
小男孩也背着一个小小的背篓,背篓里放着不少刚刚采回来的草药。
天气渐热,他的鼻尖还坠着汗珠。
穆筱皖默默放慢了脚步。
男孩是半年前风雪交加的时候晕倒在她医馆前的,醒来之后只说他叫小澈,其他的一问三不知。
穆筱皖见他可怜,便留他在医馆做了药童。
她平时也会教他医术,他很聪明,在医学方面也很有天赋。
小澈小跑着跟上来,牵住了穆筱皖的手。
他扬起红扑扑的小脸:“筱皖姐姐,今天小澈采了很多草药呢。”
“是吗?”
穆筱皖脸上不由带上了笑意:“小澈真厉害。”
小澈刚学习草药的时候,跟她上山,每一次采回去的,半篓子都是野草。
不过现在,他基本能将草药认全,不会再出现这样的错误了。
受到表扬,小澈的脸上更是带上了几分害羞。
路过的镇民见了穆筱皖和小澈,也都会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
偶尔还能听见镇民们谈论前不久少城主江惟棣带兵剿匪大获全胜的事情。
这次剿匪,将近花了快一年的时间,比上辈子要快得多。
上辈子,穆筱皖日日盼着江惟棣能安全回家。
可江惟棣好像是不要命般,每一次回府,身上都带着伤。
每一次,都是穆筱皖亲手给他处理的伤口。
这一世,江惟棣在知道许多先机的情况下,应当不会再受那么多伤了。
穆筱皖想着,已经走回了医馆。
一进门,就能看见封云深坐在一边,手里捧着一本书。
听见门口的声音,他抬头。
见是穆筱皖回来了,他下意识露出笑容:“回来了?”
语气熟稔,俨然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
穆筱皖将背篓取下递给小澈:“按步骤晒干炮制。”
小澈点头,抱着背篓去了后面的小院子。
穆筱皖在封云深旁边坐下:“知道的知道我们是朋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医馆的学徒。”
主要是封云深来医馆的次数太多,几乎是一有时间就过来。
过来了也不打扰她坐诊,就自己一个人坐在一边看书,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封云深低低笑了一声:“徒儿愚钝,师父可要多几分耐心。”
他说话轻轻柔柔的,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
穆筱皖也早就习惯了他时不时的玩笑话,瞪了他一眼:“不正经。”
封云深又是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也是,师父可不能随便叫。”
他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阵喧哗声。
穆筱皖和封云深对视一眼,一起出门查看。
小院里的小澈都被吸引了过来。
医馆的门口围了一圈人。
红木箱子摆了一地。
粗略数数,居然有十六箱。
穆筱皖见这阵仗,心里一突。
就在一个想法即将形成的时候,人群分开一条路。
人群后方,江惟棣坐在红鬃烈马上,看着穆筱皖的目光热烈滚烫。
他翻身下马,帅气的动作引得群众一阵惊呼。
“筱皖姐姐。”
小澈似乎很不安,伸手轻轻地拽住了穆筱皖的袖子。
穆筱皖安抚性地在他头上拍了拍。
江惟棣几步走到穆筱皖面前:“我回来了,筱皖。”
他指着一地的红木箱子:“三媒六聘,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