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心月拦住了秋菊要闯过去的脚步,她屋子里也没有什么违制的东西,左不过就是检查一遍就是了,查就查吧。“侧福晋,这些都是违制物品。”很快就有下人拿了一堆的东西出来,里面许多都是玉制品,其中包括上次侧福晋送来的许多东西,侧福晋只是上前去看了一眼,盏心月生怕她喜欢的东西会被拿走,她赶忙上前去。“这是爷赏赐给奴婢的,”盏心月说道,“还有一些是侧福晋上次拿来的。”言下之意,侧福晋自己拿来的东西现在又说违制,怕是于理不合吧。
常氏接管府里的管家权后刚开始一段时间还依着福晋的规矩来,但是一段时间过去后,在侧福晋想要在重要的位置安插自己的人手的时候就出了问题,要知道下人间也是有争斗的,其中不乏有许多下人对常侧福晋的命令不是那么的服气,这些人以福晋的亲信居多,常侧福晋生气的不得了,她誓要做出点成绩来杀鸡儆猴,盏心月如今在常氏眼里就是那只鸡。
“侧福晋,咱们还是不要去了吧,”崔嬷嬷在旁边劝道,“爷就让您管几个月的家,之后等福晋生产后还要还回去的,咱们就按着福晋的规制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吧。”侧福晋这样摩拳擦掌的想要做出个成绩出来,她怎么就看的心惊胆战呢。
“怕什么,盏氏院儿里的下人前些日子才被罚过,爷这么些日子也没去过她那儿,我初次掌家,自然要做出点子成绩来给爷看看,我就是要让爷知道,我比福晋掌家好。”常氏掌家,她决心要缩减开支,她得让爷看到她的能力,她比福晋差在哪儿了,凭什么她就要做侧福晋。
崔嬷嬷年纪大了,胆子也变得小了许多,果然年纪大的人伺候的不合心意。
“崔嬷嬷就留在这里守着大阿哥和大格格吧,没有嬷嬷守着我不放心。”常氏说完后就带着下人呼呼啦啦的往盏心月院子里去了,只留下崔嬷嬷愁眉苦脸的留在屋子里,侧福晋不听劝,迟早要栽跟头的。
盏心月此时还不知道常侧福晋即将到达战场,她还和丫头在院子里晒太阳荡秋千,龇着牙傻乐呢。
“格格,咱们今日中午吃什么呀?”秋菊问道。
“嗯,我想吃麻辣的菜,”盏心月说完悄悄的看了一眼祁嬷嬷,看祁嬷嬷没说话,她也有些心虚,“要一个麻辣的菜,一个炒青菜,再加个去火的汤吧。”
祁嬷嬷听见了盏心月的话,心里计算着日子,眼下还不到月事来的日子,稍微吃些辣的也没事,也不好总拘着格格的性子,她看着盏心月喜欢重口些的食物,若天天不让吃,只怕格格会坏了胃口,偶尔吃一次倒也没什么。
“盏格格这日子过的悠闲啊。”常氏带着下人来到了小院,盏心月赶忙从秋千上下来行礼,常氏坐在院中的圆桌旁,她打量了一下小院的布置环境,院墙一侧的两棵树依然长大,夏日里院中正好有树荫遮着,边上还有开的正好的芍药和玉兰花,引得蜜蜂蝴蝶都在中间飞舞,在树下还搭了秋千架,刚才盏心月就是从秋千架上下来的,常氏心中冷哼一声,这日子过的倒是舒坦。
“我今日来是来检查的,我接管府中管家权也有一段时日了,咱们爷在外面忙个不停,我想着府中也要缩减开支为爷节省些,咱们府中上上下下也不少人,一人省下一点,爷也能轻松些。”常氏说着朝跟着的下人使了个眼色,就有人直直的冲着屋子里去了。
祁嬷嬷拦在门前,“侧福晋这么做恐怕不合规矩。”
“我要做什么还需要你这个奴才来指点不成?”常氏柳眉倒竖,“把她给我拉开。σw.zλ.”
盏心月拦住了秋菊要闯过去的脚步,她屋子里也没有什么违制的东西,左不过就是检查一遍就是了,查就查吧。
“侧福晋,这些都是违制物品。”
很快就有下人拿了一堆的东西出来,里面许多都是玉制品,其中包括上次侧福晋送来的许多东西,侧福晋只是上前去看了一眼,盏心月生怕她喜欢的东西会被拿走,她赶忙上前去。
“这是爷赏赐给奴婢的,”盏心月说道,“还有一些是侧福晋上次拿来的。”言下之意,侧福晋自己拿来的东西现在又说违制,怕是于理不合吧。
常氏也没想到自己出师不利,给自己闹了个没脸,她摆摆手让下人把东西原样放回去,然后说了几句场面上的废话就带着人走了。
“格格,侧福晋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咱们吗?”夏至义愤填膺的说道,“看看,这都是爷赏赐给格格的物件,若是磕了碰了的, 可怎么得了啊。”
盏心月也很是心疼,她的房间被翻的乱七八糟的,简直就是飞来横祸,谁知道侧福晋今日这是闹得哪一出啊,好端端的这是干什么呢。
“好了,主子的事休要多嘴,仔细着把东西放回去,收拾好就是了。”祁嬷嬷瞪了夏至一眼说道,“格格,您也别生气,侧福晋不过是来检查了一番,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爷最近忙得很,咱们能忍就忍忍吧,啊。”
格格在这后院身份尴尬,主子不是主子,奴才不是奴才的,侧福晋身份上就高出了不少,现在又管着整个后院,格格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盏心月叹了口气,正想说就这么算了吧,秋菊那边发出了一声惊呼。
“格格不好了,您快来看啊。”
盏心月走过去一看,眼前就是一黑,她存放银票的盒子被撬开了,眼下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
“快,快,好好找找。”那里面的银票是盏心月当初来京选秀时爹爹倾全家之力才凑出来的,爹爹是个清官,两袖清风,当真是挤出来了些银子来给他最小的女儿来傍身的。
盏心月家中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她是家中年纪最小的,又恰好赶上宫中选秀,盏老爷家中只有嫡妻一人,连个妾室通房都没有,大女儿早已成家,两个哥哥也都已经娶妻,只有最小的女儿尚未出嫁,谁知道还一朝来到了这个天底下最大最复杂的家。
盏老爹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家娇宠惯了,要心眼没心眼,要嘴甜没嘴甜,那是干啥啥不行,他生怕小女儿在京中活不下去,在盏心月进京时,盏老爷甚至厚着脸皮找亲家借来了银钱,都给盏心月带了来傍身,盏心月这么长时间都没舍得动那些银票,她就想着今后或许有机会能把银票还给爹爹,毕竟爹爹一个堂堂朝廷命官不能总穿着打补丁的里衣不是。
可是,银票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