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淰云身为丞相的女儿,早学会察言观色。她知道,有些事如果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那就没必要戳破那层窗户纸。不管那个人是谁,和邶司墨有什么关系。只要邶司墨册封她为皇后,她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苏淰云重新躺回榻上,却没有放开邶司墨的手:“司墨,你能陪着我吗?”男人半张脸隐在暗色里,让她看不清他此时的情绪。她只看到他薄唇轻启。正要开口时,殿外却传来敲门声,随后是肆湳的声音:“陛下。”肆湳只喊了这一声,就什么都没再说。
邶司墨眸色瞬冷:“为什么这么问,是谁和你乱嚼舌根了?”
苏淰云抿唇垂眸摇了摇头:“封后大典上你突然离开,你跟我说很快就会回来,可我等了你好久……我以为你是后悔了。”
她说着,一滴眼泪从眼角无声滑落。
随即她的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接连掉下。
苏淰云无声落泪的模样犹如梨花带雨,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心疼。
可邶司墨面上没有一点波澜,心底甚至有一丝躁意。
若是云浅月,她绝对不会像苏淰云一样随便哭哭啼啼。
他怎么又想起了云浅月?
邶司墨眉心拧紧。
他的沉默让苏淰云心头一凉,她止了泣声,稍稍抬头,连睫毛都在颤抖:“司墨?”
邶司墨回过神,掩去眼底的复杂将她拥进了怀中:“别乱想,等你身体好一些,封后大典会重新举行。”
他声线低沉,苏淰云从前听着就会感到安心。
可今日不知是怎么了,她明明就在他怀中,甚至还能听到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声。
但她莫名就是觉得邶司墨离自己好远,并且惶恐不安。
他明显心不在焉,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9
又或者……是某个人。
苏淰云想起封后大典上那个侍卫说邶子夜带走了一个人。
是那个人吗?
她悄无声息的攥了攥手,抬起手指抹了抹眼泪:“司墨,你曾说此生唯我不娶,只爱我一人……这话如今还算数吗?”
邶司墨眸光闪烁了瞬:“自然。”
苏淰云没再追问,只是默默收紧了手臂。
静静相拥了一会儿,她佯装着不在意的柔声询问:“今日子夜弟弟将谁给带走了,惹得你那般生气?”
邶司墨没有犹豫:“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话是这样说,可他的语气明显在一瞬变冷,仿佛根本不想提起这个人。
是因为真的厌恶,还是……
苏淰云身为丞相的女儿,早学会察言观色。
她知道,有些事如果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那就没必要戳破那层窗户纸。
不管那个人是谁,和邶司墨有什么关系。
只要邶司墨册封她为皇后,她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苏淰云重新躺回榻上,却没有放开邶司墨的手:“司墨,你能陪着我吗?”
男人半张脸隐在暗色里,让她看不清他此时的情绪。
她只看到他薄唇轻启。
正要开口时,殿外却传来敲门声,随后是肆湳的声音:“陛下。”
肆湳只喊了这一声,就什么都没再说。
邶司墨却直接拿开苏淰云的手,然后起身:“我还有事,你好好歇息,如果难受就喊太医来。”
苏淰云怔住,下意识想去拉他的手:“司墨……”
却抓了个空。
而邶司墨也没有因为她的唤声停住脚步。
她看着他的背影,心头漫上苦涩,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邶司墨快步走出钟粹宫,没察觉自己的焦急。
他看见肆湳便问:“如何了?”
肆湳拱手颔首:“陛下,侍卫们没有找到云姑娘灵魂的踪影,而巫师说……”
“说什么?”邶司墨眉心紧凝。
“巫师说……”肆湳顿了顿,面色沉重,“云姑娘已经形毁魂散,就算是南疆的巫术,也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