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遇淮住的单人病房,用具一路俱全,想要热水直接烧就是了。可是姜遇淮道:“壶坏了,你得去外面打。”路延一看,壶真的坏了。昨天还好好的。他猜姜遇淮就是有意弄坏了。路延狠狠地瞪了姜遇淮一眼,然后提着两个热水瓶出去了。热水瓶不算重,但对受了伤的路延来说,于伤口不好。水房门口很多人,路延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场面,当即有些不耐烦。在排队人群中,路延只能耐着性子等待。短短几分钟,他就有些受不了,伤口似有若无地痛起来。
楼道里很安静。
安静到路延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我照顾他?”路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施意道:“这本来就是你该做的。”
让他照顾姜遇淮?路延心里掀起汹涌波涛,他怎么能去照顾一个抢他心爱之人的男人。
话到嘴边,路延忽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好像他曾经也对也施施做过这般的事情。
那个时候,关子兰因拍戏受了伤,被施意撞见了。
路延根本不喜欢关子兰,只是关子兰和他那时的项目有牵扯。
他本是公事公办的,但他发现施意很在意他和关子兰。
因此他心念一动,就想看到施意失落的样子,便让她去照顾关子兰。
现在看来,当初打出去的子弹,终于落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路延低下头,心说这大概是自己路得的。
如果这么做能让施意高兴的话,他愿意去做。
“好。”路延道,“我来照顾他。”
施意没想到路延这么轻而易举就答应了,心下讶异。
她看着路延,见他不像是说了假话。
然后也没说什么,转头回到了病房。
路延缓慢地跟了上去。
姜遇淮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见到施意,姜遇淮刚翘起嘴角,又注意到了缓缓走进来的路延。
“你来干什么?”姜遇淮哑着嗓音道。
“来照顾你。”路延答得十分干脆。
姜遇淮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
“照顾我?你是来杀我的还差不多。”
施意解释:“这件事情本就是因他而起,他负责再自然不过。”
姜遇淮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但看到路延认命般难受的表情,姜遇淮忽然就不想解释了。
反正能看着路延吃瘪,他乐得高兴。
路延照顾姜遇淮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但路延也是个伤者。
他伤得不比姜遇淮那么重,身上的痛楚却一点也不比姜遇淮少。
他小腿骨裂,身上擦伤无数,加之之前未好好休息,身体状况堪忧。
他能下床找施意都要撑着一口气。
姜遇淮不是看不到他如纸一样苍白的脸和毫无血色的嘴唇。
但他哪里会管路延好不好,他遇到这个难得的机会,便想着好好利用一番。
“路大老板,帮我去打热水来。”姜遇淮大言不惭地指使道。
“病房里不是有么?”路延道。
他今天为姜遇淮跑前跑后处理杂物忙了好一会儿,这个时候坐下来喘口气,姜遇淮又来派活儿了。
姜遇淮住的单人病房,用具一路俱全,想要热水直接烧就是了。
可是姜遇淮道:“壶坏了,你得去外面打。”
路延一看,壶真的坏了。
昨天还好好的。
他猜姜遇淮就是有意弄坏了。
路延狠狠地瞪了姜遇淮一眼,然后提着两个热水瓶出去了。
热水瓶不算重,但对受了伤的路延来说,于伤口不好。
水房门口很多人,路延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场面,当即有些不耐烦。
在排队人群中,路延只能耐着性子等待。
短短几分钟,他就有些受不了,伤口似有若无地痛起来。
难受。
路延觉得自己只是这么站着,就花费了一番力气。
等到路延打了热水出来,满水的两个开水瓶让他更难受了。
身体几乎是紧绷着的。
路延提着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舒服一些。
他一瘸一拐,缓缓来到病房。
打开门,就看到姜遇淮抚摸着施意的脸,两人靠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