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反驳呀，江挽月在一旁又是心疼又是紧张，他不说话她都快急死了，急得想跺脚。陈老师又问：“为什么打架？”这时李阳他们也不说话了，周围的空气仿佛一下子凝固，安静得可怕。老师盯着默不作声的几人都蹿上来一股火气，倏地一下站了起来，冷厉的气势更甚了，手拿着保温瓶敲了敲桌面：“说话！”江挽月受不了了，走上去开口：“老师，自习课上我发现少了几个同学，于是就去厕所找人，跟着就听到了李阳在言语上侮辱祁渊！”
第二天江挽月来到学校，发现落在身上的视线好像比平时要多，明显的目光带着八卦和探究的意味，尽管她从小就是人群中的焦点，但这时她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她侧头去看身旁的少年，他肩背挺直如同一棵青松，专心致志地学习，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外界的干扰。
课间，许昭昭拉着江挽月去小卖部买小零食吃，回去的路上，许昭昭问：“你和祁渊怎么回事啊？”
江挽月吸着一瓶草莓牛奶，眉眼间染着明媚的笑呢：“什么怎么回事呀？”
许昭昭吮了吮沾了虾条碎屑的手指，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划了两下递给她看：“这两天校园贴吧上都在传你的花边新闻诶。”
江挽月眉梢微挑，接过她的手机看着，随手点进了一个阅读量最多的帖子，大标题还挺有趣：【校花江挽月移情别恋！倒追新同学！】
接着就是一张图片，图片上正是昨天她和祁渊并排走在校道上的画面，少年只能看到穿着校服的清瘦背影，而她刚好侧头看他，笑意盈盈。
江挽月反复几遍欣赏这张图片，笑着轻叹地说：“拍得真好看，原来我们站在一起这么般配的呀~”
“？”许昭昭看着她一脸甜蜜的模样就有点起鸡皮疙瘩，天知道她以前不这样的，开学的时候传她和裴霁的CP，她也反应冷淡，对这些帖子不屑一看。
什么时候变的呢，好像就是祁渊来到她们班上开始的……
所以，小白菜真的自个长了腿，会跑了。
江挽月滑下划着，看到了上面的评论：
【不会吧不会吧我嗑的CP啊！BE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那可是校草裴霁啊！据说他还是裴氏集团的继承人，长得帅成绩好，校花和他闹掰了？】
【回复上楼：拜托咱校花也不差好吗？】
【那个新同学是什么玩意儿……也配和裴霁比？】
【也不知道正脸是不是丑八怪……】
……
越往下的评论越恶意，女孩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忽然她刷到了一条新发布的评论，但是没多久就有人点赞和回复：
【那男的叫祁渊，高三1班，就住在学校外面那片铁皮房，他爸是老赖，几周前因为绑架罪进了牢里，而他本人，是附近有名的小混混】
下面是清一色的震惊，畏惧以及辱骂。
江挽月盯着，眼眶不由自主地泛红，不是这样的，她的祁渊不是这样的人。
许昭昭还以为她开心到哭了，凑过来看了一眼也震惊了，不过她当然相信月宝，也就相信月宝喜欢的人，说：
“你先别哭啊，我们先回教室，让周牧问问这个评论是谁发的，找到他让他删帖，再不行就让周牧把帖子黑了！”
江挽月吸了吸鼻子，点头，两人迅速跑回了教室。
周牧又在睡觉，许昭昭直接把他扯醒了，正准备发飙，但是一看到两个女孩子认真的神色，抿了抿唇说：“行，我问我问！”
周牧给高三每个班的兄弟都发信息打听了，甚至高一高二里面认识的都问了，两姑娘紧盯着他的手机等回复。
不过多数都没有及时回复，回复的也说不认识。
没一会就响起了铃声，好在是一节自习课，江挽月走上讲台跟大家说了一下情况，让大家安静自习，她回到座位上，发现祁渊还没回来。
她扭头问周牧，周牧哭丧着一张脸说：“我说姐姐，人家上个厕所我也要跟着吗？”
等了一分钟之后，旁边的座位还是空的，江挽月实在专心不下来写作业，周围看啊看，发现班上还有几个男生也不在，其中一个就是李阳。
下意识地，她的眉心狠跳了一下，忽然就站了起来，直接离开了教室，朝着这一层的厕所跑去。
还没走到，她就听到了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声音高昂带着怒气，语气不善，像在质问以及嘲讽。
下一秒，她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平淡的，夹着轻笑声：“是，又怎样？”
接着，不知道谁说了句什么，里面传来肉体碰击的声音。
江挽月顿时瞳孔骤缩，像拳头砸在了她的心上，让她抽痛不已，满脑子都是祁渊被他们围在一起欺负的画面。
来不及多想，双腿就已经跑到离得最近的一个班上，小脸上挂满惊恐之色：“老师，男厕所那边有人打架！”
她跟着男老师赶到厕所时，门口和垃圾桶旁边趴着两个男生，周围散落着扫把，一片凌乱。
洗手台前，少年苍劲消瘦的背脊躬着，周身散发着森然冷意，骨感的双手提着李阳的颈脖，将他的头不断往洗手池的水里按，狠戾无比。
老师也被这一幕吓到了，立刻厉声呵斥，上前将两人分开。
江挽月紧张地站在门口，喉咙如同灌进来一场汹涌的海啸，她艰难开口：“祁、祁渊……”
里面的少年刚好抬起头，看过来，身上的校服有许多灰扑扑的脚印，他的嘴角破了，蜿蜿蜒蜒淌着血，一双眼睛黑沉得可怕，像冰原，像深渊。
只一秒，他移开了视线，垂在身侧的双拳紧紧合拢。
打架的几人都被带到了班主任的办公室，男老师回去了上课，江挽月留了下来。
陈老师坐在椅子上，比他们都矮了一大截，但是气势凌人：“谁先动的手？”
李阳和另外两个男生相互看了看，站得歪歪扭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嗤笑一声：“他呗。”
陈老师皱眉，问祁渊：“是这样吗？”
祁渊没有说话，微垂着头，薄薄的眼皮耷拉着，眼底的神色被额前的碎发和纤长的睫毛遮挡住，下巴处的血痕增添了几分破碎美感，让人觉得无辜。
怎么不反驳呀，江挽月在一旁又是心疼又是紧张，他不说话她都快急死了，急得想跺脚。
陈老师又问：“为什么打架？”
这时李阳他们也不说话了，周围的空气仿佛一下子凝固，安静得可怕。
老师盯着默不作声的几人都蹿上来一股火气，倏地一下站了起来，冷厉的气势更甚了，手拿着保温瓶敲了敲桌面：“说话！”
江挽月受不了了，走上去开口：“老师，自习课上我发现少了几个同学，于是就去厕所找人，跟着就听到了李阳在言语上侮辱祁渊！”
陈老师听完，又看向李阳三人，问：“是这样吗？”
李阳说：“老师，班长跟祁渊在早恋，她当然帮着他说话！”
就在那一刻，安静的少年抬起头来，看着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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