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毛巾擦过嘴角,才问姜梦宜:“你想和我分手?”姜梦宜一怔,半晌没吭声。她原本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和许溪午坦白,不管他是否接受,至少还能好聚好散。现在许溪午先问出这个问题。让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其实……”姜梦宜抬头,就对上他的视线。他眼底满是受伤,一副恳求她否认的模样,让姜梦宜生生别开了视线。“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其实有人接了。”许溪午的表情才有点不对劲。就听她说:“是个女人。”
陆靳泽?
他怎么会在这里?
等等……他刚才是叫她姜梦宜?
姜梦宜面色慌张从蒲团上起身:“卫总……那个……”
陆靳泽一直以来对待她的那股疏离,终于淡化不少,却是因为被愤怒替代。
他一把拉住姜梦宜的胳膊:“你跟我出来!”
到往生堂外,陆靳泽才松开她:“解释一下。”
姜梦宜揉着自己被捏痛的手腕,表情还是写满心虚。
她不敢看陆靳泽的眼睛,咬牙装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装傻,陆靳泽就一字一句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来看看……故人。”
故人,她没说错。
姜梦宜是秋朝楹的直系师姐,说是故人也不为过。
但她显然低估了陆靳泽的固执。
“故人?对着故人的父母叫爸妈?把故人的名字当做自己的名字?”
陆靳泽之前并不认识秋朝楹。
他对她有印象,也只是因为那次会议,他多看了两眼同传箱。
看到认真工作的秋朝楹,他会忍不住想,如果姜梦宜还活着,是不是也能这样,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闪闪发光。
他开始有些后悔阻止姜梦宜做她想做的事。
和秋朝楹成为点头之交,也是因为他觉得,她和姜梦宜有些像。
倘若姜梦宜有个健康的身体,或许也是这样鲜活。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撞见秋朝楹对着姜梦宜的父母叫爸妈。
那个瞬间,他也恍惚了。
虽然他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事,但他还是试探地叫了她的名字。
姜梦宜的名字。
而秋朝楹,回头了。
很荒唐,但他却想要相信。
姜梦宜哪里知道,自己突发奇想来一趟往生堂,居然还会被陆靳泽抓到现行。
可眼下,她好像也不该承认。
“卫总,你听错了吧。”
姜梦宜僵硬解释,趁陆靳泽不注意,拔腿就跑。
好在秋朝楹有一具好身体,随便她怎么剧烈运动,都不会晕倒或是昏迷。
姜梦宜跑了许久,打上出租车之后,又确认身后没有追上来的车,才敢松懈。
她大口大口喘气,拍着剧烈起伏的胸口,
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妹子这是遇到坏人了?”司机师傅热心肠道,“一人不进庙,这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道理。”
司机喋喋不休,姜梦宜一句都听不进去。
一个人能不能去寺庙她不知道,但她之后再想去,恐怕就难了。
她忍不住想,陆靳泽不会把爸妈和她的骨灰龛换位置吧?
姜梦宜还在担忧,手机突然响起。
许溪午来了电话:“你不在酒店吗?你去哪儿了?”
他语气淡定,隐隐的担忧好像也只是怕她被秋母带走。
仿佛刚才接她电话的那道女声完全不存在。
姜梦宜都快要怀疑,许溪午和秋朝楹,到底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了。
她淡淡回复:“房卡丢了,我打你电话你没接,我就出来森*晚*整*理透气了。”
许溪午沉默了几秒,才道:“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马上就回酒店了,你在酒店等我吧。”
挂断电话后没多久,出租车停在了酒店门前。
姜梦宜支付完下车,转头就看到脸色阴晴不定的许溪午。
她慢慢走过去,许溪午问她:“饿不饿?吃了饭再回去?”
两个人都心事重重,一顿饭吃得都不是滋味,最后还是许溪午先撂了餐具。
他用毛巾擦过嘴角,才问姜梦宜:“你想和我分手?”
姜梦宜一怔,半晌没吭声。
她原本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和许溪午坦白,不管他是否接受,至少还能好聚好散。
现在许溪午先问出这个问题。
让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姜梦宜抬头,就对上他的视线。
他眼底满是受伤,一副恳求她否认的模样,让姜梦宜生生别开了视线。
“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其实有人接了。”
许溪午的表情才有点不对劲。
就听她说:“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