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他还舍不得,就想带着岑非晚一起走。然而岑非晚根本不上他的当,把他赶走之后才和纪先生约见面地点。确定见面地点之后,岑非晚才不慌不忙一个人前往上海。安静的茶室,在她来之前已经包场。所以岑非晚从下车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一个人。直到出现在纪先生面前。纪先生两鬓的头发已经发白,但头发依旧打理得一丝不苟。他静静倒茶,岑非晚大大方方在他面前坐下。纪先生抽空看了她一眼,赞赏道:“确实漂亮。”
岑非晚摸着他的头发,感受着他的脆弱。
她劝慰道:“万一他真的只是想找我聊聊天呢?”
“你还挺好心。”
纪清彦忍不住酸了一句。
都是成年人了,怎么会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想做什么呢?
当初的他唯一能放弃的,只有岑非晚。
而即便他拼尽全力想要抓住她,她也还是亲手推开了他。
对于现在的岑非晚来说,他仍然是那个唯一可以被放弃的人。
她的父母,嘟嘟,都排在他之前。
所以他害怕。
因为要岑非晚放弃他真的太容易了。
“你想要的所有东西,我都能给你,真的。”
岑非晚相信他能做到,也知道他一定能做到。
那个伤害过她的纪清彦好像真的不存在了。
只活在她的记忆里。
也死在了她的记忆里。
如果纪清彦真的不爱她,真的会这么害怕失去她吗?
或许前世她的死带给纪清彦的冲击实在太大,所以让纪清彦变成了那样的人。
岑非晚的手不停摩挲着他的头,陷入回忆里,心情复杂。
直到纪清彦的手又开始胡作非为,她才愤愤将纪清彦踹下床。
“在你离开杭州之前,都住沙发!”
纪清彦顺手整理了下被子,提议道:“和我一起回上海吧。”
“和你一起回?你想得好,我用什么名义和你一起回?”
他们现在这种关系,说好听了是旧情复燃,说难听点就是肉体关系。
如果有人真的问起来,纪清彦难道还要和别人介绍,说她是他儿子的妈?
纪清彦还要说什么,岑非晚继续说道:“他都说想要我单独去见他,我和你一起去上海,多不厚道。”
“不许摆出那种表情!”
以前的纪清彦虽然算不上开朗,但也不至于时时刻刻只想着卖惨。
至少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不是像这次重逢之后一样,一发现情况对自己不利,就想着装。
意图让人心软,好达到自己的目的。
以前她怎么没发现纪清彦这么茶?
岑非晚和纪清彦单独在新房里住了两天,纪清彦就独自一人先回上海复工了。
临走前,他还舍不得,就想带着岑非晚一起走。
然而岑非晚根本不上他的当,把他赶走之后才和纪先生约见面地点。
确定见面地点之后,岑非晚才不慌不忙一个人前往上海。
安静的茶室,在她来之前已经包场。
所以岑非晚从下车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一个人。
直到出现在纪先生面前。
纪先生两鬓的头发已经发白,但头发依旧打理得一丝不苟。
他静静倒茶,岑非晚大大方方在他面前坐下。
纪先生抽空看了她一眼,赞赏道:“确实漂亮。”
“我应该说谢谢吗?”
纪先生轻哼:“还伶牙俐齿。”
岑非晚没再说话,等着听他到底想说什么。
“我听说你们大学时候就在一起了?”
“清彦这孩子不错,回到纪氏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做得很好。”
“我给他物色了几个对象,他都不喜欢。”
岑非晚默默听着,没一开始就给反驳对方。
纪先生还在侃侃而谈,岑非晚早就看着茶水神游。
等她回过神来,听见纪先生已经说到比较严肃的话题上了。
“更漂亮,家世更好的,比比皆是,你觉得我凭什么不选她们要选你?”
“纪先生可能搞错了。”岑非晚脸上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虽然不能忍,但是表情不能输阵。
“我不是物品也不是方案,不存在首选或是备选。更重要的,不是被你选。”
“我不知道纪先生哪里来的错觉,觉得自己有资格插手纪清彦的事情。”
“他现在回到纪氏,这些是他应该承担的。”纪先生表情严肃,不知是故作这样,还是原本就这样。
但岑非晚不怕他,说话也就没顾忌。
岑非晚又笑:“看,纪先生又弄错了吧?纪清彦去纪氏,明明是被你求着去的,你怎么还对他有这么多要求?”
纪先生淡淡抬眸:“你这样和我说话,就不怕我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