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有些慌了,转身就想出去叫人。刚碰到门把手,门却先一步被推开。门打开,陈佳霓走了进来。护士看见她就像看见救星似的:“陈医生,江医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头疼,看上去挺严重的,我马上去叫脑科的医生来吧。”不料陈佳霓越过她看了江惟砚一眼,便说:“不用,这是江医生的老毛病了。”“你先出去吧,我帮他按摩一下就好。”陈佳霓和江惟砚的关系,医院里无人不知。她这样说,护士也没有怀疑,便走了出去。
护士奇怪着,突然就想起群里早上讨论的事情。
江医生应该是不想再提起许熙颜吧。
于是便说:“几个实习生都还不错,许医生一直让他们轮流做助手,这几次要选定一个吗?”
实习生?
以前的手术也都是实习生辅助吗?
江惟砚微皱起眉,心头莫名萦绕着一丝不快。
他试图回忆起过往每一场手术的一助。
但很奇怪,他记得所有的细节,记得每一个病人的特征。
可站在他对面,那个属于一助的位置,那个人的脸他怎么也看不清。
奇怪,为什么单单忘了这一个人?
江惟砚越想不起来,越是想要回忆起来。
然而头就在这挣扎间剧烈地疼了起来。
“咚”的一声,钢笔从他掌心掉落,砸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同时他抬手摁住太阳穴,想要把这疼给压下去。
护士看他神情不对,有些迟疑地上前了步:“江医生,你……你没事吧?”
江惟砚完全无暇回答她,只觉得那疼像电钻似的越钻越深。
怎么回事?他的头怎么突然这么疼?
护士有些慌了,转身就想出去叫人。
刚碰到门把手,门却先一步被推开。
门打开,陈佳霓走了进来。
护士看见她就像看见救星似的:“陈医生,江医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头疼,看上去挺严重的,我马上去叫脑科的医生来吧。”
不料陈佳霓越过她看了江惟砚一眼,便说:“不用,这是江医生的老毛病了。”
“你先出去吧,我帮他按摩一下就好。”
陈佳霓和江惟砚的关系,医院里无人不知。
她这样说,护士也没有怀疑,便走了出去。
待她离开,陈佳霓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手术安排书,眼底划过一抹暗色。
哪怕只是一点蛛丝马迹,江惟砚也能想起来吗?
陈佳霓攥了攥手,但再开口时那样温柔:“惟砚,你怎么样?”
江惟砚混乱不堪的思绪在听到她的声音之后就犹如拨云见日一般。
而下一秒,一双手从身后伸来覆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慢慢的、缓缓的揉捏。
指尖的冰凉一下就驱散了他头中的痛,就像是潮水一般退去了。
江惟砚微微怔了怔:“佳霓?”
身后传来陈佳霓轻柔的声音:“我在,怎么样,还疼吗?”
江惟砚摇摇头:“真奇怪,你帮我揉了两下就不疼了,刚才像是要裂开一样。”
陈佳霓轻笑:“你要是没了我可怎么办?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照顾那些病人没问题吗?”
“说说看,你刚才是因为什么事头疼?”
江惟砚这才想起来头疼之前的事。
他握住陈佳霓的手,另一只手伸出去拿起桌上的手术安排书:“心脏外科现在只有几个实习生有时间做一助,但他们刚毕业,我担心心理素质不够,在手术台上会紧张。”
陈佳霓接过来看了眼,几秒后放下:“那我怎么样?”
江惟砚转头看向她:“什么?”
“我来给你当一助。”陈佳霓笑笑,“虽然我也才刚转正,但我很想和你一起做手术,哪怕只是一助。”
江惟砚愣住了。
却并不是因为这句话。
而是在陈佳霓说这句话时,他耳边响起了另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
那道声音说了和陈佳霓差不多的话。
她说:“我已经向主任申请了做你的一助,江惟砚,我绝对不会拖你后腿的。”
“没关系,我愿意放弃主刀的机会。”
“我希望我们的每一场手术都是完美的。”
她是谁?
她给他的感觉好熟悉……可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江惟砚的头再次隐隐作痛起来。
而这时身后的陈佳霓皱起眉,在脑海中不满地啧了一声:【别告诉我他又想起许熙颜了。】
话音落下,一道毫无起伏的冰冷机械声响起:【是的,宿主。刚才你说的那句话,许熙颜也说过差不多的。】
【而且她比你说得更真诚。】
陈佳霓面色阴沉下来:【还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