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君晚清就被吓得一激灵,头皮发麻,仿佛见了鬼。这…这是那贱人的声音!她没死?不光是君晚清,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地转过身,陆染款款走来,打湿了的百花裙,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雪白的小脸,恍若被雨露沾湿桃花,分外招人,又引人怜惜。陆染淡淡地扫了眼地上蓬头垢面,还挂着水草的沈衔青。郎中正在一旁为他施救。啧,看样子是没死成。陆染收回目光,反倒勾起一抹笑,步步紧逼。
荷花池边,君老夫人和君父早已闻讯赶来,
“人找到没有!”
“回老爷,没…没有”几个打捞的小厮战战兢兢回话。
闻言,君父身形一晃,
难道凝儿…她死了?不!不会的,那丫头一向机灵。
“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了这种事!”
君老太太也怒不可遏地戳拐杖,“凝丫头生死未卜,沈大人也昏迷不醒!”
若是沈大人在君府出了事,日后谁还敢再来君家赴宴!
“祖母爹爹,姐姐她非要赏荷,若是我再多劝劝,兴许姐姐就不会失足落水了,呜呜~”
君晚清面上抹泪自责,心中都快乐开了花。
这贱人终于死了!
正好发丧,她就有理由不嫁去瑞王府了!
“妹妹,在颠倒是非什么?”
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君晚清就被吓得一激灵,头皮发麻,仿佛见了鬼。
这…这是那贱人的声音!
她没死?
不光是君晚清,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地转过身,
陆染款款走来,打湿了的百花裙,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雪白的小脸,恍若被雨露沾湿桃花,
分外招人,又引人怜惜。
陆染淡淡地扫了眼地上蓬头垢面,还挂着水草的沈衔青。
郎中正在一旁为他施救。
啧,看样子是没死成。
陆染收回目光,反倒勾起一抹笑,步步紧逼。
“妹妹推我的时候,可还想过姐姐能活着回来?”
“我…我不是的,我…”
君晚清一个劲儿地摇头。
君父也不可置信地质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真是你推的你姐姐?”
“父亲不是的,我tຊ没想姐姐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诬陷我!”
君晚清急了,“不信你问问她们!”
闻言,在场的贵女对视一眼。
此事事关重大,但为君晚清说话,就是在帮瑞王,总归更有利,更何况她们与君晚清更要好。
“是呀,都是二小姐自己掉下去的。”
“清儿妹妹可没有推自己姐姐!”
闻言,君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怒火在胸腔翻涌,
“孽女!看你干的好事!”
君老夫人也失望不已,“你怎的还撒谎诬陷自己妹妹!”
“祖母,想必姐姐是因为对我心存不满,才连君府的面子都不顾,害得沈大人昏迷不醒。”
君晚清娇滴滴地继续说,“就是不知姐姐是如何上岸的,被谁救了?”
对啊!
众人被点醒,这君二小姐怎么全须全尾上岸了?难不成真是自己故意掉下去,算好了一切。
陆染脸色平静,不疾不徐道:“我落水后幸得谢大将军搭救。”
“谢大将军如何能救?姐姐还是不要再说谎了,妹妹实在不愿看姐姐执迷不悟下去。”
君晚清摇摇头,做出一副失望劝诫的样子。
搞得围观众人又是好一阵唏嘘,
“君小姐是想说本将军断了腿,如何救得了人?”
人未到,声先出。
宾客下意识让出一条道来。
坐在轮椅上的谢九安被侍女推入群中央,
他一出现,瑞王就黑了脸。
君晚清语气也结巴起来,“谢大将军…我只是顾念姐姐的清白,觉得此事要慎重。”
“怎么,清白比人命重要?”
谢九安冷笑一声,“放心,你姐姐是被我的侍女所救,本将军这副残缺之身确实下不得水,也攀不上你们君家。”
“谢大将军,您言重了”
君父汗颜,急忙拱手,“多亏谢大将军救下小女,这恩情下官没齿难忘。”
“不必了,君大人有空还是管好自己的女儿。”
君父急忙称是,转头就呵斥陆染,“心思不用在正经地方!还劳累谢将军救你!”
“父亲,有没有一种可能,谢将军让您管好三妹,不是我。”陆染倍感好笑。
“怎么可能…”
君父训斥声戛然而止,
转头看去,就见谢九安颔首。
俨然是认同了陆染的话。
这下在场的人都不淡定了。
“谢将军,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姐姐自己跳下去,我如何拦得了?”
“谢九安,你不要故意找茬!”
瑞王也站出来,帮着君晚清说话。
“瑞王,呵,不对,”
谢九安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鎏金刻祥云扶手,
“本将军差点就忘了,陛下褫夺了七王爷你的封号,难不成七王爷也忘了,由得旁人叫了你一晚上的瑞王?”
此话一出,
宾客大惊失色。
瑞王被褫夺封号了?真的假的?
周围那震惊探究的目光,
快把瑞王的脸皮都给烧化,他酒也醒了,从未这么难堪过,当即咬牙切齿地威胁:
“谢九安,现在是在说落水的事,你最好不要扯到本王身上来!”
“但落水的事,七王爷您说的话可做不得数算”
陆染也站了出来,笑意盈盈,“毕竟明日妹妹就要入王府做妾,七王爷自然是要不分青红皂白地护上。”
“做妾”两个字,咬得重些,
那些贵女们一听,也愣住了。
做妾?不是做王妃吗?
瑞王被褫夺了封号,晚清妹妹竟也要做妾!那她们刚刚还撒什么谎,讨什么好?
想着那些贵女就把君晚清记恨上了,
她们奉承了一晚上!这君晚清就心安理得地受着,自己是不是王妃没数啊!真是打肿脸充胖子!
那四面八方而来的埋怨眼神,
臊得君晚清浑身冰凉,都快把嘴唇咬破了,
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一个笑话!
瑞王也好不到哪去,脸憋成了猪肝色。
见事态不受控制,
君父夹在中间很是为难,他深吸一口气,
“凝儿你没事就好,落水之事就作罢吧。”
“父亲,不可作罢,此事事关重大,一定得说清楚!这其一嘛,女儿今日戴的头面,落入水中找不到了,遗失损坏御赐之物可是重罪,若是日后皇上问起,女儿该如何交代?
这其二呢,宾客都以为是女儿自己落水陷害妹妹,背着这样的污名,女儿后半辈子可怎么活?至于这其三……”
陆染扫了眼还在地上躺尸的沈衔青,
“落水时,岸上无人肯救我,情急之下女儿这才向素有仁善之名的沈大人求救,若女儿背着故意落水的污名,沈大人醒来后会怎么想?百姓们会怎么想?会不会以为女儿故意害沈大人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