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文丝挽站在门口,脸色冷沉得吓人。他怎么来了?谢书言来不及想清楚,文丝挽就走了进来。他把手里餐盒放在谢书言面前,顺手拿走那份合同,然后看向许母:“许阿姨,天色不早了,我送您出去。”许母目的没得逞,还有些不甘心。但见文丝挽神情冰冷,不免害怕,起身离开。不料刚走到门口,文丝挽又叫住她:“对了许阿姨,上次您借的三十万说十天就还,明天最后一天,别忘了。”许母莫名打了个颤,也顾不上其他,连忙走了。
谢书言瞳孔骤缩,耳旁像炸开了似的嗡鸣。
她不敢相信这竟然是自己亲妈说的话。
而在看见合同最后面弟弟已经签好的名字,谢书言双手开始止不住地抖起来。
分不清是气的还是因为病。
许母被她这样吓到,却还不忘说:“你看你现在哪能自理?把字签了,妈天天来照顾你……”
话没说完,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紧接着一道冰冷声音响起:“用不着您,小颜我会照顾。”
谢书言骤然转头看去。
只见文丝挽站在门口,脸色冷沉得吓人。
他怎么来了?
谢书言来不及想清楚,文丝挽就走了进来。
他把手里餐盒放在谢书言面前,顺手拿走那份合同,然后看向许母:“许阿姨,天色不早了,我送您出去。”
许母目的没得逞,还有些不甘心。
但见文丝挽神情冰冷,不免害怕,起身离开。
不料刚走到门口,文丝挽又叫住她:“对了许阿姨,上次您借的三十万说十天就还,明天最后一天,别忘了。”
许母莫名打了个颤,也顾不上其他,连忙走了。
谢书言听着,觉得文丝挽这句话像是要给她出气一样。
可又不敢自作多情。
而这时她才看清,文丝挽带来的餐盒是之前每天护士给她买的那家。
她一下就明白了过来,这些日子文丝挽表面上没来,却一直关注自己。
不然今天也不会这么恰好出现。
出神间,文丝挽关上门,走回到病床边坐下:“你没跟我说过,你家里对你这样。”
闻言,谢书言心脏像被撞了下,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说了又有什么用?”她扯了扯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重男轻女是治不好的病,也不能说他们一点不爱我,只是更爱弟弟而已。”
文丝挽皱起眉,将那合同撕了扔进垃圾桶。
谢书言看着他动作,掐紧手心保持理智,怕自己又沉溺他的好:“上次不是说好,别再管我了吗?”
文丝挽默了瞬,开口却说:“小颜,白潜告诉我他来找过你的事了……”
听见这话,谢书言心头狠狠一震。
他既然知道这件事,是不是也知道自己喜欢他的事了?
文丝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自顾自往下说:“抱歉,我不知道那晚会让他们误解,我提出结婚只是想你有牵挂,能好好治病活下去。”
谢书言思绪混乱,怕继续聊下去,有很多事都会戳破。
她打断道:“你没必要为了我委屈自己。”
说完,就低头拆开了餐盒一口口吃起来。
因为化疗,她能吃的越来越少,可此时却吃得越来越快,好像这样就能逃避什么。
文丝挽越看越担心,伸手去夺她的筷子:“够了,别吃了。”
“谢书言!”
手心一空,谢书言的心好像也空了。
她缓缓抬头,看着文丝挽明显愠怒的脸,忍着胃里翻涌将最后一口咽下。
再开口时眼眶发酸,嗓音更嘶哑。
带着一点破罐子破摔的绝望。
“文丝挽,你……是不是知道我喜欢你了?”
文丝挽一顿,眼神复杂地点了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