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便出来吧,我兑了些蜜水,刚好解暑。”说着,她转身便要去拿。寒鸦看着她,沉默跟上后启唇道:“蔓舒,昨夜我瞧见了。”“啪!”刚拿起的碗自蔓舒手中掉落,碎裂一地,她没有回头,只是僵硬的站在那里。寒鸦垂眸看着迸溅的碎片划过她的脚腕,留下抹鲜红,眼神一紧,忙将人抱起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也无需蔓舒出声,便自顾的去寻了止血的药物过来,给她上着药。蔓舒低头看着寒鸦的头顶,阳光照耀在其上,散着一圈彩色的流光。
蔓舒被他眼中翻涌的浓烈情绪惊的心头一跳,下意识的想要退后躲避。
可熘铧的手却是揽着她的后颈,直接将人揽着身前。
两唇相碰,一触及分。
熘铧看着愣住的蔓舒,低声喃道:“你逃不开我的,蔓舒!”
这一声呼唤将蔓舒彻底的拽回了神,她一把推开熘铧,一张红唇微微发颤,想要骂些什么,又一时想不出什么词汇,只能是瞪视着他,似是要这样将他剥皮拆骨。
可熘铧就那么任她瞧着,八方不动。
蔓舒无法,只得伸手将窗扇关上,将他的视线隔离在窗外。
熘铧看着紧闭的窗扇,眼角荡起一抹笑意。
可这抹笑中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开心,只有无边的落寞与寂寥。
屋内,蔓舒抬手附上唇瓣,那上面好像还残留着熘铧的味道,让她刹那间红透了脸。
可也仅此而已,她的心口一片平静,如一潭死水。
去而复返的寒鸦站在院外,将这一切收入眼底,手中紧攥的红玉髓刹那断裂。
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缓缓松手,任由那价值连城的物什滑落在地,被灰尘掩盖。
就如同他对蔓舒的爱,他视若珍宝,可她,看不上。
这一夜,三个人,心思各异,却都难以安眠。
翌日一大早,寒鸦像是望去了所有一般,按着昨夜说好了来到了蔓舒的院子,沉默的做着他答应的事情。
而蔓舒则是煮着汤药,心思早就不知飞去了哪里。
曾几何时,她最爱便是同寒鸦这般处在一起,各做个事,虽无交谈,却也安和宁静。
可是现在,她只觉得尴尬与不适。
“寒鸦,还差多少?”
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情境,蔓舒看向寒鸦主动开口问道。
寒鸦动作一顿,放下了手中的打磨板,抱起暖玉道:“好了。”
他将暖玉放在原本床榻所在的地方,又熟练的将被褥给铺好,一切都结束后,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转身看着站在门口处的蔓舒,沉寂无声。
“好了便出来吧,我兑了些蜜水,刚好解暑。”说着,她转身便要去拿。
寒鸦看着她,沉默跟上后启唇道:“蔓舒,昨夜我瞧见了。”
“啪!”
刚拿起的碗自蔓舒手中掉落,碎裂一地,她没有回头,只是僵硬的站在那里。
寒鸦垂眸看着迸溅的碎片划过她的脚腕,留下抹鲜红,眼神一紧,忙将人抱起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也无需蔓舒出声,便自顾的去寻了止血的药物过来,给她上着药。
蔓舒低头看着寒鸦的头顶,阳光照耀在其上,散着一圈彩色的流光。
“你想说什么?”
寒鸦没有回答,扯下自己里衫干净的布条将蔓舒的伤口绑好,才抬头看着她。
“没什么,我只是怕,怕你因我们以前的关系,便一锤定音,不给我半分机会。蔓舒,别对我那么狠,我只是爱你而已。我没有错。”
蔓舒猛然闭上眼,眼中一片滚烫酸涩。
是啊,寒鸦没有错,错的是那段感情。
她与寒鸦之间,不该是这样!
“我不知,你是否喜欢上了熘铧,可他不是普通人,你又怎能确定,他会为你留在这里?!”
蔓舒没有反驳寒鸦的话,因为她不知该如何反驳一句从头到尾都是错误的话。
她不喜欢熘铧,也不想他留在这里。
“谁说我不会?!”
突然,熘铧的声音响起在两人耳边。
蔓舒和寒鸦转头望去,便瞧见他冷沉的一张脸。
熘铧没有看蔓舒,而是盯着寒鸦,一步步上前,冷声道:“你不是我,怎知我不会为着她留在这里?更何况,我本就是为她而来!”
锁在一旁的蛊雕将几人间的情况收入眼中,打了个哈欠。
它没想到,原来在这浮华之境中还能看到这样的八卦。
而相比它的看热闹心态,身在热闹之中的蔓舒,明显有些烦躁。
“寒鸦,你先……”
“蔓舒,今儿午饭便在你这儿吃吧,我想吃你做的菜饼了。”寒鸦打断了蔓舒想要说的话,大有让她回避一下的意思。
蔓舒皱了皱眉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对上寒鸦沉寂的目光,突然哑了声息。
这是她头一次见寒鸦有这般的神情,郑重,没有丝毫的轻视,警惕非常。
寒鸦从来都是笑着的,可是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去做吧,不会有事的。”寒鸦继续说着。
蔓舒无法,只得起身走了出去。
出门的那刻,她回头看着相对而站的两人,落在门板上的手蓦然收紧。
转身,看着两人,蔓舒说道:“你们都走,现在,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