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大街小巷之中热闹的人群,却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十分安静。这半年来严曜也试图尝试去理解顾清晚的恨意,可是到最后严曜也只能思索出一个结论。无非是已经过去了的事情,这一世更加与他无关,顾清晚根本就没有理由这么做。良久,严曜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上了马车,回到了王府。王府之中十分寂静,只有走到上的红色灯笼发出阵阵幽光。严曜眸色暗了暗,回到了先前的书房。下人知道严曜的状态不佳,却还是上前行了一礼:“王爷,您出去的时候兵部派了人来。”
……
半年后,京城。
严曜坐在书房之中,面色憔悴。
这半年里他翻遍了京城与京城周遭的小城,却依旧没有看见顾清晚的身影。
他对外依旧是那个挥斥方遒的定远侯王爷,可是每每回到这王府之中,他神态便立马垮下。
“还没有王妃的消息?”
半年过去,严曜的声音又冰冷了一个度。
他本就是冷冰冰的性子,现如今顾清晚也不在身边。
这半年来,严曜从未笑过,也从未安然入睡过。
他只要阖上双眸,便能看见顾清晚那副冰冷的模样,眸光之中浸满了恨望着自己。
严曜根本无法接受没有顾清晚的生活。
“卑职无能。”
侍卫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这对于严曜来说是意料之中的消息,他早已经习惯。
起先严曜还会暴怒,还会迁怒于他人,可是到了现在,严曜的心中只剩下麻木。
他懒得再去和别人有任何情绪上的交流,只一心想要找到顾清晚。
严曜摆了摆手,让身边的侍卫下去:“继续查。”
“是!”
侍卫走出了书房,严曜看着案前,发着呆。
事到如今他依旧不明白,究竟为何顾清晚会如此恨他。
这次父的死与他无关,母的死也出于意外,前世过往种种也早已经过去。
可是就连梦中的顾清晚,都是用带着恨的眼神看着他!
时间一晃而过,匆匆半年,严曜几乎每个夜晚都能梦见!
他甚至在梦中掐着顾清晚的脖子勒令她不许这样看自己,却也只能在松手的那一刹那从梦中惊醒。
一切都是徒劳。
严曜抬眸看向了窗外,庭院之中一片嫩绿。
春天已到,万物复苏。
良久,严曜终是起了身,走出了书房。
他吩咐着人备了马,随后便出了王府门朝着提督府出发。
没过多久,严曜便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提督府已经没有人居住,顾清晚与柳钦走了之后,提督府的下人便也遣散了送去了别的府上。
牌匾也已落了灰,府门紧闭,毫无生气。
严曜上前两步,走到了府门口。
他缓缓抬手,指尖触碰到门的那一瞬间便沾染上了灰尘。
严曜却是毫不在意,打开了门之后便走了进去。
自从顾清晚走了之后,严曜也会定期派人清扫,但是庭院里的东西他从未更换。
他不敢更换,害怕顾清晚不喜欢。
顾清晚不能再继续恨他了。
严曜看着面前熟悉的装潢,心中泛起一阵刺痛。
这些装潢已经变得旧了,看上去也已不是原先的模样。
严曜只是这样单单的看着,不知过了多久,才愿走出提督府。
明明是春天,可是严曜却莫名在街上感觉到了冷。
他望着大街小巷之中热闹的人群,却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十分安静。
这半年来严曜也试图尝试去理解顾清晚的恨意,可是到最后严曜也只能思索出一个结论。
无非是已经过去了的事情,这一世更加与他无关,顾清晚根本就没有理由这么做。
良久,严曜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上了马车,回到了王府。
王府之中十分寂静,只有走到上的红色灯笼发出阵阵幽光。
严曜眸色暗了暗,回到了先前的书房。
下人知道严曜的状态不佳,却还是上前行了一礼:“王爷,您出去的时候兵部派了人来。”
“什么事。”
严曜蹙了蹙眉,这半年虽说他时常心绪不宁,但是公务一事从未耽误过。
下人抬眸看了眼严曜,缓缓开口。
“来人说,已找到了王妃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