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良久,她才皱着小脸瓮声瓮气地道谢。贺洲弯着腰继续凑上去,一脸戏谑地道:“声音太小,没听清。”祝安久闻言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配着她绯红的脸颊,显然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具有别样的风情。“没听清就算了,我才不要再说一遍呢!臭流氓!”话音落下,便转身逃也似的跑回了房间。贺洲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最后绷不住地笑出了声。都订过婚了,也算半对合法夫妻,怎么就流氓了呢?
“你说什么?我刚刚没听清。”
祝安久张嘴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揉了揉眼睛,困惑地问道。
贺洲无奈地揉了揉额头,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算了,她现在还是以学业为重,有些话还是留到高考完再告诉她吧。
祝安久见他不说话,踩着拖鞋挪到他身边,仰着小脸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贺洲嘴角翘起,眼神闪过一丝不怀好意,伸出手掐了掐她白嫩的脸蛋,痞里痞气地回道:“没听清就算了,不是什么大事。”
祝安久大约真的很困,神志都有些不清醒,居然完全没介意他的动作,要是按照平常,这姑娘早就跳起来了。
又打了个哈欠,眼眶里汇聚了几丝水汽,她挥挥手,“那没事的话我就回去睡觉了。”
然后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也早点睡,年纪大了还熬夜会脱发的。”
贺洲:“.........”
说完慢吞吞地转过身,但因为鞋子穿反了,走了没两步,祝安久一个踉跄,往前直直地扑过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摔个狗吃屎时,身后伸来一只手,稳稳地接住了她。
贺洲眼疾手快的捞住她,结实有力的手臂横在她的小腹上,轻轻一用力,祝安久被拉入他的怀中。
这时天气还算热,祝安久穿的很轻薄,短袖短裤,修长的四肢裸.露在空气中,泛着莹白的光泽。
男人的气息极具侵略性,让人无法忽视。
这一下那些困意立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祝安久彻底清醒。
背靠在贺洲怀里,她浑身僵硬,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松木气息。
贺洲的手臂往上挪了挪,放在她的腰际,顺手又将二人的距离拉近了些,微微弯身,将下巴轻轻放在小姑娘的肩上,绵长轻缓地呼吸声在她耳边响起,贺洲满意地看到怀中少女的耳垂慢慢由白嫩转为绯红。
祝安久肩膀紧贴着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睡衣,她甚至能感觉到贺洲坚实的肌肉纹理,滚烫的气息顺着肌肤交缠的地方蔓延而来。
她彻底懵了,脑中一片空白,四肢僵硬的瘫在他怀里。
???
发生了什么?
这算个什么事?!
以后晚上再也不要出来喝水了!
屋内静谧无声,剧烈的心跳声响起,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暧昧的气息围绕在二人周围,祝安久觉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她僵硬地挣扎了两下,手掌拍拍他,示意他松开。身后的人听话的松了松手臂,祝安久轻吐一口气,刚想趁他不注意溜回房间,贺洲就揽着腰把她翻了个身。
祝安久两只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地搭在他的手臂上。
赤.裸的肌肤接触,白.嫩.柔软的触感极佳,贺洲努力克制去抚.摸.揉.捏的欲.望。
熟悉的山茶花香从她的发间传来,这气息从他鼻尖穿进心口,让他的心尖都有些发痒,贺洲不由自主的往前凑近,再凑近。
四目相对,仿佛有烟花绽放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祝安久费力地仰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呼吸微微一滞。
虽然知道他长得好看,但平时他的气场太过强大,祝安久其实从来没有仔细的看过他的五官,如今二人呼吸相闻,她忍不住用眼睛细细勾勒他的容貌。
他的眉眼生的极其好看,俊眼修眉。
五官立体端正,狭长的双眸斜飞入鬓,眼珠漆黑如墨,似有潺潺流水声。祝安久愣楞地看着他,突然想起贺洲之前逼着她背过的一首诗。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贺洲见她看着自己发呆,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他又凑近了几分,祝安久一动不动,她甚至觉得,只要稍微一抬头,就能触碰到他的唇。
脸上的温度迅速飙升,耳尖的绯红蔓延至双颊,祝安久声若蚊吟,平时的嚣张跋扈似乎全部消失不见,“…..你抱够了没有,….可以放开了吧。”
低沉的笑声传来,贺洲故意逗她,无赖地说道:“没抱够。”
什么言念君子,温其如玉,都是骗人的!这个臭流氓!
祝安久气成了包子脸。
眼见着怀中小姑娘脸色越来越红,贺洲大约也猜到再这么下去怕是要恼羞成怒,待会就不好收场了。
贺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目光缓缓下移,定格在她白皙的足尖,嗓音低沉沙哑,似醇香美酒,动人心扉:“把鞋子穿好,不然待会可能还要再摔跤,我倒是不介意再抱你一次,就是怕你脸皮薄,不好意思。”
这人真是!不要脸!
祝安久深吸一口气,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才发现自己居然连鞋都穿反了,懊恼的闭了闭眼睛,纤细柔软的手指抓着贺洲的手臂,借力站稳,把鞋换回来之后,立刻从他怀里钻出来。
贺洲挑了下眉头,眸光幽深,对她的卸磨杀驴表示很不满。
祝安久脸红的像是要滴血,双手垂在身侧,低着脑袋不看他,鹌鹑一样站在他面前。
沉默了良久,她才皱着小脸瓮声瓮气地道谢。
贺洲弯着腰继续凑上去,一脸戏谑地道:“声音太小,没听清。”
祝安久闻言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配着她绯红的脸颊,显然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具有别样的风情。
“没听清就算了,我才不要再说一遍呢!臭流氓!”
话音落下,便转身逃也似的跑回了房间。
贺洲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最后绷不住地笑出了声。
都订过婚了,也算半对合法夫妻,怎么就流氓了呢?
到底还只是个小姑娘,脸皮真够薄的。
祝安久回到房间后,心跳如鼓,在床上翻来覆去大半个小时才算平复下去,脑袋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头,缓缓吐出憋闷在胸口的一团气。
祝安久拍拍自己的胸口,安慰自己,订婚了的,正常行为,正常行为。
冷静了没两分钟,她又开始在床上翻滚。
祝安久别忘了你的人设!当初可是放出豪言壮语,你可是谈了八百个对象的海王,男朋友多到分都分不完!
看看你今晚的表现,哪里有半点女海王的气势!
祝安久哭丧着脸,重新扯起被子,蒙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