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放下心来。下午的时候,她在忙自己工作,微信视频的提示音突然响起,她看了一眼就变了脸色。是厉擎屿他外婆打来的。她没有接,以为对方会放弃,谁知,老太太锲而不舍地拨过来。想起厉擎屿曾说过,他会处理,她就给他发了条消息,告诉了这件事。可一直没等到他的回复,老太太还在隔一会儿打一个,隔一会儿又打一个。恐老太太那边有什么急事,毕竟身体不好,她想了想,觉得还是上三十九楼找一下厉擎屿比较好。
可没走多远,两人又停了下来。
依旧还是看不清,可以肯定的是,两人面对着面,挨得很近。
想着手机有放大倍数拍照功能,或许能拍得到,宁熹点开手机相机对准两人,试着拉大。
就在这时,女的突然扑进了男人怀里。
哇哇哇,天天天,她也不管拍不拍得清,猛拍几张。
然后再去看拉大的效果。
眸光一敛,这男的怎么那么像厉擎屿?
她有点不太相信,又站直了几分,再调整角度,再拉大。
真的像。
男人没有推开宫蔷,就任由她扑在自己怀里,甚至好像还捏着宫蔷的下巴。
这是要吻上去?
艾玛,赶快拍!
就在这时后院的几个路灯突然亮了,一片亮堂,视线一下子清明,一切也无处遁形。
宁熹看清了两人,果然是厉擎屿。
两人也看到了宁熹。
互相看到对方的瞬间,三人都愣了。
宁熹保持着举着手机拍照的姿势,宫蔷保持着靠在厉擎屿怀里的姿势,厉擎屿保持着掐着宫蔷下巴的姿势。
四目相对,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还是宁熹最先反应过来,收了手机转身快步离开。
*
回到大厅后,宁熹的心跳还是特别快。
不久,童弦音也回来了,说她找了半天才找到路,然后那里大灯大亮,人已经不见了。
“你拍到没?”童弦音问她。
宁熹摇摇头:“没有。”
其实她拍到了,甚至在大亮的瞬间还拍到了一张高清的,但是她刚刚都删了。
就算她不删,厉擎屿也肯定会找她删掉的。
何况她也不想曝他,毕竟是自己老板,且也帮了她不少。
“哎,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童弦音很懊丧。
宁熹只得安慰她:“没关系,这才月初呢,后面还有别的机会,实在不行,顾蔚城还等着你采访呢。”
“这倒也是。”
一直到酒会结束,宁熹都没再看到厉擎屿和宫蔷。
她本准备主动给厉擎屿发个消息,告诉他自己删了照片,可想想又觉得不妥。
按照他的性子,应该第一时间就喊住她砸她手机才对,不砸也肯定会拿去删了,可他没有。
他是不是没觉得她是在那里偷拍啊,毕竟那确实不像是她会做的事。
所以,她觉得还是不主动找他比较好,不然,反而尴尬。
如果他真的觉得她拍了,肯定会来找她算账的,到时再告诉他已经删了也不迟。
让她意外的是,没有。
一直到第二天都没有找她,就像这件事从没发生过一样。
她也放下心来。
下午的时候,她在忙自己工作,微信视频的提示音突然响起,她看了一眼就变了脸色。
是厉擎屿他外婆打来的。
她没有接,以为对方会放弃,谁知,老太太锲而不舍地拨过来。
想起厉擎屿曾说过,他会处理,她就给他发了条消息,告诉了这件事。
可一直没等到他的回复,老太太还在隔一会儿打一个,隔一会儿又打一个。
恐老太太那边有什么急事,毕竟身体不好,她想了想,觉得还是上三十九楼找一下厉擎屿比较好。
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不敢想。
打电话问了一下总裁办助理区的人,说厉BOSS在办公室,她就上去了。
宁熹敲门进去的时候,总裁办公室里有三个人,副总任时迁跟特助杨痕也在。
气氛显然很不好,三人脸色都不对。
见她进来,厉擎屿瞥了一眼任时迁和杨痕,两人便先出去了。
宁熹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刚准备给他看外婆拨过来的记录,还没开口,突然一个什么东西兜头砸过来。
她反应快,当即头一偏,但那东西还是砸在了她的胸口上,然后掉在了地上。
“没想到你是这么没有底线的人!”男人的声音不大,却像是淬了冰,寒得渗人。
宁熹有点懵,被突然砸得有些懵,男人的话也让她有点懵。
垂眼看向地上刚刚砸的那个东西。
是一本书,确切地说是一本杂志。
她弯腰拾起,才发现是童弦音所在的那个杂志社的《新闻头刊》,然后视线就被封面上那张大图胶住了。
赫然是宫蔷靠在厉擎屿怀里,厉擎屿手掐她下巴的亲呢照片。
宁熹心口一撞,所以......他觉得是她提供的照片?
“不是我。”她当即否认。
厉擎屿听完就笑了,唇角勾着弧度,笑意就不达眼底:“昨天晚上我看到的那个不是你?”
“厉总看到的人是我,但这个照片不是我拍的。”
这是两回事。
“那是谁?”
“我不知道。”
她要知道是谁,早主动跟他讲清楚了,还会在这里被他误会。
“昨天晚上只有你,只有你在那里,你难道不是在拍照?难道不是在拍我们?你不会跟我说,你是在那里拍夜色吧?”
“是,我承认,我是在拍你们,但我事先并不知道是你,我朋友是想拍宫蔷的,然后发现是你后,我就把照片删了,不信你可以看我手机。”
宁熹说完,上前将自己的手机放到他面前的办公桌上。
“现在看你手机有什么用?照片都发遍全仓城了。而且你说你删了,你就说这话你自己信不信?”厉擎屿寒目看着她。
宁熹心里也绞着气:“怎么不信?”
“一个帮了一点忙,就要跟我夫人索求采访报答的人,一个帮了我,会录音提出要我还人情的人,这么大的把柄抓在手上,会不求回报、一声不吭地删掉?”厉擎屿一脸嘲弄。
宁熹垂眸弯唇。
原来,她在他眼里是这样的人。
见她不做声,厉擎屿脸上的讽刺更深:“被我说中了是吗?你这种人,有好处会不拿?”
宁熹抬眼看着他。
这是他第二次说她这种人。
第一次是跟“厉太太”说的,这次当她面说。
她哪种人?
厉擎屿也睇着她:“如果我没猜错,你昨天晚上从头到脚的那一身行头,是顾蔚城买给你的吧?你跟他认识多久?你又了解他多少?你收他的花收得理所当然,礼服那么贵重的东西,你也收得心安理得?”
宁熹看着他唇角轻蔑的弧度,忽然也有点想笑。
原来,她是这种人啊。
自私自利,苛求回报,爱慕虚荣、贪小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