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梨一靠近,大家自然闻到了那股淡雅的香味。“哪来的香味啊?怎么突然这么香?”谢海兰翕动着鼻子,四下张望道。宗虹就把施梨喷了香水以及什么是香水的事,和嫂子们说了。宗虹的话,自然引来了部分嫂子的惊奇以及个别嫂子异样的目光,潘英自然就在“个别嫂子”的范围里。“施同志啊,你可是结了婚的人了,你连澡都不洗,就喷这种香什么的玩意遮掩你身上的臭味,你这么埋汰,就不怕你家方团长嫌弃你,喜欢上别的女同志,和你离婚吗?”潘英讥诮道。
方淮礼去收拾晚饭的碗筷了时,施梨就去看那些被她密封在玻璃盖里的花了。
方淮礼收拾完,悄无声息的过来,从后面抱住她,还把施梨吓得激灵了一下。
“媳妇,那是什么啊?你要做干花吗?”方淮礼目光示意那些玻璃盖,问。
他在他媳妇跟着他随军的行李里,看到了好几个这样的玻璃盖,他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当时本来想问的,没找着机会,后来就完全忘记这事了。
“我在捕捉这些花的香味,萃取成精油,留着以后做香水用。”施梨解释道。
“香水是什么?饮料?”方淮礼疑惑地问。
这个时候香水才刚进入国内市场,“香水”这个词都没有普及起来,方淮礼误以为这是饮料,倒也正常。
施梨便把她做的春雨沐林拿了出来,对着方淮礼面前的空气喷了下。
“你闻闻。”施梨道。
方淮礼用力地嗅了嗅,神情一亮:“好香啊!真好闻,媳妇。”
“这就是香水,不是喝的饮料,能喷在身上,让别人一靠近你的时候,就能闻到好闻的味道。”施梨道。
方淮礼恍然:“和肥皂差不多?”
施梨觉得这两样是有相似之处的,便点头道:“对,但是香水只能让人变香,没有清洁脏东西的作用。”
方淮礼这下明白了,他道:“媳妇,这是你做的?”
施梨有些小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嗯!”
“媳妇,你真厉害!你从哪学会做香水的?”方淮礼真心觉得自己的媳妇可厉害死了。
但他的这个问题却让施梨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糟糕!得意忘形了!忘了都没多少人知道的新奇玩意,又有多少人会做香水调香呢?
不过很快,施梨就想到了一个万能的回答:“跟着国外的书学的。”
方淮礼不疑有它,搂着施梨的细腰在她的唇上亲了下:“我媳妇太厉害了!而且这香味真的很好闻。”
施梨被方淮礼轻昵的举动弄得脸上染上了抹抹红晕。
虽然方淮礼不是第一次这么和她亲昵了,但她还是有些怪不好意思怪羞耻的呢。
俩人卿卿我我了一阵,施梨又开始忙着做首饰了。
她在老家做得那批首饰都卖得差不多了,如果她还想在这里继续卖首饰,就得多准备些囤货。
方淮礼眼见着一个个漂亮的头绳、头花在施梨灵巧的双手下几下就编好了,眼睛都看直了。
他突然想道:“媳妇,那天你在商业街卖得那些东西,都是你自己做的?”
施梨小得意地挑了挑眉:“是啊!”
“媳妇,你到底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啊!”方淮礼感叹道。
他一直以为那些东西是施梨在哪儿进的货,然后去卖的。
对于方淮礼的这句称赞,施梨还煞有介事地想了想:“没有了,惊喜就这么多,你都知道了。”
方淮礼被她的可爱样逗笑了:“媳妇,你编这么多是打算去卖吗?”
施梨点头:“是啊,但我还没想好去哪卖。”
她看向方淮礼:“你介意吗?”
方淮礼被她问懵了:“我介意什么?”
“你介意我干个体户卖首饰和香水吗?”
施梨是故意这么问的。
她知道有些男的一方面觉得自己的媳妇在家当家庭主妇很轻松,一方面又觉得媳妇去外面抛头露面赚钱,让他很没面子,好像这样会让外人以为他一个人养不活家人似的。
如果是去国营单位上班还好,如果媳妇是去干现在很多人还存有偏见的个体户,就会让他更加的觉得颜面无存了。
之前她没有结婚的时候,她想做什么自己拿主意就行。但现在她已经结婚了,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过问下另一伴的意见。
不过,施梨早就拿定了主意,无论方淮礼介不介意,她都决定干了。
“我媳妇这么厉害,既会做香水又会做首饰,我骄傲都来不及,还介意什么啊。”方淮礼认真地道:“媳妇你只是和我结了婚,并不是就没有了自己的人生和生活。你想做什么就大胆的去做,无论你是想在家里待着还是想去外面做点事,我都会支持你的。”
施梨很是动容。
方淮礼说得没错,她只是结了婚,并不是就没有自己的人生和生活了。
她现在越发的稀罕方淮礼了。她可真是捡了个宝!
……
翌日一早,施梨起床的时候,方淮礼早就去部队了。
桌上依旧放着方淮礼从食堂给她带回来的早餐。
施梨幸福地吃完早餐,洗漱完,换好衣服,出门前在手腕处喷了点她昨天刚做好的香水,把手腕上的香水又擦了点在耳根后。
一切收拾妥当,施梨去宗虹家叫上宗虹,一块往班车的乘车点走去。
“哪来的香味啊?”宗虹从家里出来就闻到了一股淡雅的香味,她嗅了嗅:“真好闻。施梨,是你身上的香味吗?”
施梨便把她喷了香水的事和宗虹说了,在宗虹的疑问下,又解释了一番什么是香水。
宗虹笑着感慨:“不愧是城里人,哪像咱们农村出来的,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稀罕的玩意。”
施梨笑道:“现在稀罕,等再过几年就不稀罕了。”
施梨说得并不是假话。
到了八十年代末的时候,国产香水崛起,很多女人都能拥有自己的香水了。
施梨和宗虹就这样说说笑笑的到了乘车点。乘车点那已经有好几位军嫂在等着了,谢海兰和潘英也在。
施梨一靠近,大家自然闻到了那股淡雅的香味。
“哪来的香味啊?怎么突然这么香?”谢海兰翕动着鼻子,四下张望道。
宗虹就把施梨喷了香水以及什么是香水的事,和嫂子们说了。
宗虹的话,自然引来了部分嫂子的惊奇以及个别嫂子异样的目光,潘英自然就在“个别嫂子”的范围里。
“施同志啊,你可是结了婚的人了,你连澡都不洗,就喷这种香什么的玩意遮掩你身上的臭味,你这么埋汰,就不怕你家方团长嫌弃你,喜欢上别的女同志,和你离婚吗?”潘英讥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