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像被什么烫了下。简予深…...眼眶就这样湿了。她颤着唇,嗓音的抑制不住地发抖。都吓到了,特别是总监,作为总负责人,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大的安全问题。脸上煞白一片,感觉今天就是自己末日。简予深无视外界的关切,轻拍着她瑟瑟发抖的后背,“别怕,没事了没事了。”男人安抚声夹在空气里,轻轻慢慢飘到她耳边,一点一点敲在她的心坎上。“有没有砸到?”他扶着她起身,前前后后检查一遍,确定没伤到这才落了心。
程以棠什么都听不见,所有的感官被他的气息侵占,那个让她熟悉,曾经又那么贪念的气息,此时,正将她围得密不透风。
心口,像被什么烫了下。
简予深…...
眼眶就这样湿了。
她颤着唇,嗓音的抑制不住地发抖。
都吓到了,特别是总监,作为总负责人,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大的安全问题。
脸上煞白一片,感觉今天就是自己末日。
简予深无视外界的关切,轻拍着她瑟瑟发抖的后背,“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男人安抚声夹在空气里,轻轻慢慢飘到她耳边,一点一点敲在她的心坎上。
“有没有砸到?”
他扶着她起身,前前后后检查一遍,确定没伤到这才落了心。
随即,锋利的眼神刮向四周,素来平淡的眼眸被怒火取代,“谁是负责这次安全的?”
一中年男人站出来,颤颤巍巍道歉,“简总,是我的失误,对不起对不起…”
总监跟着道歉,一个劲儿哈腰。
简予深根本不敢想象,如果今天没有过来,是不是意味着这些重物砸在糖糖身上。
攥在她手腕的力度不自觉紧了紧。
附近到处都是脚手架,怕再次事故,牵着她离开此地。
不知道是魂还没归位,还是反射弧太长,程以棠傻傻地跟在他身后,神色还是受惊后的怔愣,一副不聪明的样子。
直到有人突然嚷了声:“简总,你流血了,赶紧去医院!”
“快快快,叫救护车!”
程以棠这才有了些反应,忙朝他后背望去,他今天穿了件浅色风衣,肩胛处那块布料被锋利划破,除此之外,周围已经渗出鲜明是红色。
睫毛间依稀有水汽溢出,“你…流血了。”
男人侧眸,目光柔暗,“没事。”
“去医院吧。”
末了,她又添了句,“是我们的责任。”
简予深的情绪因为后面那句陡然有了变化,既然她要认真,那他就好好计较。
唇边噙起一抹弧度,笑容却是冰凉,“确定要以天禾传媒的过失论责?”
程以棠的神经陡然一跳,如果她点头回答确定,后果不仅仅是总监和她,就连这次所有参与活动的同事都会受到牵连。
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了下,喉咙干涩,“麻烦简总跟我去一趟医院,行吗?”
简予深没什么笑意勾了勾唇,“既然这样…”
嗓子突然一阵发紧,他咳了几声,随即,把剩下的话说完,“让你们关总来跟我谈。”
说完,利落转身。
程以棠的视线一直追随他的背影,那处的血印似乎更深了。
手臂摆动间,指缝也露出刺目的鲜红。
想别开过,想不管不顾,可是…可是她做不到。
“简予深!”
她迈开腿,追上他的步伐。
喊的是简予深,不是简总。
简予深顿住脚步,脸色不再沉冷,但没开口,而是用黑沉的眼眸锁着她。
“去医院,行吗?”
“什么身份?”
程以棠:“……”
都这个时候还问这种无聊的问题,疼死算了。
别扭说出自己的名字,“程以棠,行不?”
简予深眼尾微扬,心情明显变好,“下次说糖糖我更愿意。”
……
车轮扎过满地摇晃的日光径直开向医院。
半路,程以棠接到总监电话,问她是不是跟简总在一起。
程以棠嗯了声,“一会到医院。”
总监:“我现在放你假,这段时间把简总照顾好。”
程以棠:“…好。”
电话将将挂断,就听到他说:“希望你别言而无信。”
“嗯?”
简予深感觉这姑娘有和稀泥的架势,“你们总监让你把我照顾到痊愈。”
程以棠:“……”
耳朵真尖。
一刻钟后,汽车平稳的在一家私立医院门口停下。
于特助提前去过电话,简予深一进来就安排到高级病房。
伤口很深,缝了十多针,除此之外,肩胛骨处有很大范围的肤色被青紫替代。
程以棠看得心惊肉跳,也一阵后怕,如果没有简予深,她估计自己现在不是躺在医院,很有可能是太平间...
没过一会儿,院长过来了,嘘寒问暖。
没办法,谁让这家医院有简氏的股份。
病房彻底安静是十分钟后。
简予深扭头喊了声站那发呆的小刺猬,“糖糖。”
一声没应。
他又喊了声。
程以棠茫然眨眼,“怎么了?”
简予深:“帮我回家拿点换洗衣服,书房的电脑也拿过来。”
这语气,不知道是以为交待妻子。
程以棠看向旁边的于特助,“让你助理去吧,我…我不熟。”
也不合适。
简予深盯着她,“你不熟?”
程以棠:“……”
于特助赶紧出声,“简总,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撂下话,以最快的速度消失病房。
程以棠:“……”
男人拍了下她的手背,温柔又强硬地命令,“去吧。”
……
傍晚,汽车在余晖里缓缓驶入海棠湾。
大概提前得到消息,远远的便看到管家和阿姨已经站在庭院。
待她一推开车门,两人就上前。
“以棠。”
程以棠的鼻子一酸,“刘叔,张婶。”
那段时间他们一直照顾她的起居,并没有见不得光的身份而看轻,对她是极好的。
刘叔重重点头,“可把你盼回来了。”
程以棠嘴角的弧度凝了几分,误会了。
张婶笑眯眯地带着她进屋,“你先上楼,我给你盛奶茶去。”
“不用。”
话音落地前,她已经转过身。
张婶脚步未停,带着笑的嗓音传到耳边,“你去给先生收拾衣物。”
程以棠有些愣然地望着旋转楼梯,恍惚间,她像看到22岁的程以棠。
光着脚一蹦一跳从楼梯往下跃,待还有三四格时,让他站那接住她。
男人一脸无奈,“几岁了?”
她眨眼,学着小孩的语调,“五岁,叔叔抱~”
他揪住她耳朵,让她好好说话。
她偏作对,在他怀里说了些自己都听不懂的鸟语。
后果自然是被他揉拧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