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父亲的考古机构组织,她父亲带她离开国内后就离职了。——那她父亲呢?查到什么?——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我查到她父亲三十年前曾经去过你们哪。——什么意思?——内蒙阿拉善盟巴丹吉林沙漠。**放下手机,齐晏起身走到阳台边,他拉开巨大的帘幕,外头炽热的阳光一下就照的所有东西一目了然。往远一点看,是漫无边际的大漠,他每天都在看这一片沙漠。有时他觉得很熟悉,有时这片沙漠又陌生得让他害怕。
齐晏拿到资料时陷入了沉思。
关眠,北京人,自小就跟着父亲生活,父亲是考古学家,在关眠十岁那年带着她一起出了国,后面直到关眠在国外读完本科才回国,专业是心理学,专业外还修了格斗。回国后就职于著名的安保公司,这公司是业内有名,专门接有钱人私人保镖的话。
一路往下看,齐晏的目光停在了十岁那年。
十岁那年并不是直接出国,资料上显示还休学了一年,后面才出国。
为什么会休学?
正思索着,手机上传来了讯息。
——我还查到,关眠出国后,有另外一家机构曾经委托我们这一行的私人侦探查她的踪迹,但是很可惜,关眠去了国外后,没有人知道她在哪,甚至她发给安保公司简历的学校和专业都是她回国后自己填写才能查到的。
——哪家机构?
——是她父亲的考古机构组织,她父亲带她离开国内后就离职了。
——那她父亲呢?查到什么?
——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我查到她父亲三十年前曾经去过你们哪。
——什么意思?
——内蒙阿拉善盟巴丹吉林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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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机,齐晏起身走到阳台边,他拉开巨大的帘幕,外头炽热的阳光一下就照的所有东西一目了然。
往远一点看,是漫无边际的大漠,他每天都在看这一片沙漠。
有时他觉得很熟悉,有时这片沙漠又陌生得让他害怕。
他伸出手,风沙一下就落到了手心上,细细软软,没有任何的攻击力。
住在这片地方,每天都有风沙落到身上,不知不觉,他似乎也变成了这片沙子的一部分。
可是,齐晏其实是想要逃离的,这是他内心最深处的疯狂念头。
就在他思索关眠的事情时,手机又响了几下,在桌面上震动,屏幕亮起,是关眠发来的消息。
——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出发了,把陶斐斐他们叫上吧,记得我们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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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关眠乘坐飞机落地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来源是内蒙,她以为是齐晏打给她的,想也没想就接了。
——是我,关眠。
祁妩的声音,冷冰冰的。
关眠有点惊讶,倒是不知道祁妩为什么会打电话给她。
——有事?
——你要不要雇我?
——哈?
关眠一头雾水,愣了愣,停在人流拥挤的机场里。此时刚好临近夏季的尾巴,说不上是旅游的旺季,但是不知为何,机场的人特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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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打车,关眠坐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才回到了阿拉善盟沙漠,她才下车,风沙刚好刮过,那些灰尘立马附在了衣服上。
司机快速关门,一下就开走了车。
关眠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抖了抖,往营地走去。
她回到之前的星级酒店,才走到门口处,远远的,她就看见在酒店大厅候着的熟悉人影。
祁妩。
“恢复得不错。”祁妩走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尤其是关眠曾经中过枪的地方。
关眠举了举手臂,“好得很。”
“走吧,我们去吃个饭,边吃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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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妩来找关眠的目的很简单,简单到关眠不太相信。
“你需要一个帮手。”她说。
两人在酒店的自助餐厅,祁妩用刀子切了一口牛肉,塞进嘴巴里。
“我怎么不知道我需要。”关眠笑了,举起眼前的红酒杯,喝了一口。
祁妩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口吻十分笃定,“你进沙漠是来找东西的吧,我不清楚你想找什么,又或者不是想找东西,但是一定不是来旅游的。你和那些小姑娘不一样,别的人都在拍照讨论景点,只有你,漠不关心,你跟团是为了齐晏,你想让他带你。”
关眠放下酒杯,没回她,看着她,目光幽幽的,让人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祁妩又道:“沙漠里有多危险你也看到了,就你和齐晏,恐怕搞不定,你雇我,我保你性命无忧。”
关眠笑了一声,“为什么要我雇你?”
祁妩已经快速吃完了牛排,她扯过餐巾擦了擦嘴,定定看着关眠,“实不相瞒,我其实已经想要金盆洗水了,做我们这一行的,累了。”
说这话的时候,祁妩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倦怠,反而是平静。
“本来和郭灵合作是我最后一次出山,我想着取到那袋东西就停手,可是现在,郭灵带着里面的东西跑了,我分文没有。”
祁妩冷笑了一声,眼底寒意森然。
这么多年走南闯北,竟然被人骗了。搁谁谁不难受。
“那你找我?”关眠挑眉。
“你有钱。”祁妩直说。
关眠唇边乍现点点梨涡,乐了,“你想要多少?”
祁妩比了一个6字。
关眠没有立马回应,她垂眸静了好一会,对面的祁妩也不着急,就这么等着。
半晌,关眠抬头,“我给你一百万。”
祁妩眼底露出惊讶的神色,比她出价还要高。
“你要想好了,跟我进去,会有生命危险。这一百万就当你的保险。”关眠说出这话的时候,想到了自己的过往,有些唏嘘。
她那时当黄大少的保镖,最高也是年薪百万。
“成交。”祁妩没有说出任何多余的话,彷佛一点也不在乎是不是危险到付出生命,对于她来说,或许早就习惯了。
“郭灵,我没记错的话,他那袋东西可是值不少钱,说到底那天可是我带你们出来的,这笔账他也欠了我的。”关眠笑笑。
“如果在沙漠中,你说我们还会不会遇见他?”
祁妩眼神冰冷至极,“我每天都朝天保佑遇到他,只要再让我见到他,保证让他刻骨tຊ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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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见到齐晏,还是在营地的越野车边。
齐晏往后靠在车头,双手抱臂,这次没有再看书,反而静静等着。
一身全黑的冲锋衣,凌厉之气乍现,他的头发剪掉了许多,连那对招风耳都不由露露出出来,下颌的线条越发分明清晰,短促的发根像是刺一样,整个一刺猬头。
这次彷佛心有灵犀,关眠走进营地的时候,齐晏就抬眼看向了门口处。
关眠朝着他一步步走近,她也穿了一身黑,不同的是她的运动装更加贴身,利落简洁,把她姣好的苗条身形显露出来。
“你的伤。”齐晏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心口上。
“没事。”
齐晏眼底滑过一抹异样,没再继续问。
关眠转身就想拉开车门上去等,反正和之前一样,她来得早。齐晏叫住了她,把她拉开的车门重新关上。
关眠抬头看他。
“你怎么会同意跟他们一起走?”齐晏问。
他们,指的就是陶斐斐那几个人。
关眠顿了一会儿,没马上回他,半晌,语带揶揄,“你也可以只带我,反正我是要找海子的。至于他们,随你。”
这次的关眠倒是轻松自在很多,无所谓的态度尽显。
齐晏一时没有琢磨透。
“其实,就算他们一起去,也并不耽误你找海子。”
“什么意思?”
“换个方式说,我们的线路是一致的,就算你没跟团,他们的探险路线也可以找到那海子。”
意思是这条路总归能找到海子?海子是那么容易就带人去看得?
关眠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