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锤推着自行车慢慢往家里走,这下子好了,媳妇她还是城里下乡的知青,他这个糙汉子配不上她啊。半个小时前……“王大锤同志,我叫王珊珊,京都人,在家里,我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哥哥和两个弟弟,父母尚在”王珊珊嘴唇都微肿了,刚才王大锤和她探讨了什么亲。“王珊珊同志,我叫王大锤,家里还有老母亲,两个双胞胎妹妹,我家条件不那么好,你要么抽空去我家看看,再决定?”“我见过你家双胞胎妹妹,很可爱,被你照顾得很好,你是个好哥哥”
……
王大锤
王大锤推着自行车慢慢往家里走,这下子好了,媳妇她还是城里下乡的知青,他这个糙汉子配不上她啊。
半个小时前……
“王大锤同志,我叫王珊珊,京都人,在家里,我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哥哥和两个弟弟,父母尚在”
王珊珊嘴唇都微肿了,刚才王大锤和她探讨了什么亲。
“王珊珊同志,我叫王大锤,家里还有老母亲,两个双胞胎妹妹,我家条件不那么好,你要么抽空去我家看看,再决定?”
“我见过你家双胞胎妹妹,很可爱,被你照顾得很好,你是个好哥哥”
王珊珊家里就有两个哥哥,在家里,她就是团宠,还有两个的弟弟。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我知道你家里的情况。”
她爸爸说,找老公就要找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男人,人品是最重要,不可看不起任何人。
哥哥们……弟弟们,未来的妹夫?姐夫?可是要过他们这关。
王大锤心里有点自卑了,没信心了,刚才按着人家姑娘使劲亲的时候,那股劲呢?
现在大家都在地里上工,没什么人往这边走,要不然就他们俩这样子,被抓到底话,就完了。
“王大锤你说什么呢?我们都亲了,搞不好我的肚子就有你的孩子了,你咋这样子?”
王珊珊羞红了脸,嘟着嘴,声音带着撒娇意味。
她自己都没察觉自己变化,那个女汉子王珊珊去哪里了。
王大锤“我家真的很不好,我怕耽误你了”
“我养你,我有钱”王珊珊豪气说道。
“我知道你有钱,可是我一个大男人是不能要女人养家的”王大锤无奈道。
王珊珊愤怒道“一句话,结婚,你结不结?”双眼发红,就要哭的节奏。
“姑奶奶,我结还不行吗”王大锤心想这是祖宗啊,自己认了吧。
王珊珊“那我们交换信物,你回去找人来做媒,晚安我回去给我家人写信。”
“好”王大锤心里开心又愁啊。
“你去县城做什么?买了什么东西了”王珊珊帮他整理好东西,结果发现是草药,还有一袋粗粮,这种粗粮吃的时候,很难下咽。
“谁生病了,这袋中药给谁的?”王珊珊说道。
“我,娘”王大锤摸了摸她的脑袋。
“嗯嗯,大娘她没事吧”王珊珊从兜里掏出七,八颗水果糖,塞进王大锤口袋里。
“珊珊,我不能收这么金贵的糖”王大锤自己也没什么好东西赠予她。
“这是我给未来的小姑子们,还有未来的婆婆,你不能拒绝我,否则我就亲你”王珊珊说道。
王大锤:……
王珊珊走到他身边,左右看了看,没人,踮起脚尖吧唧,亲他的脸蛋,就往上工的地方去了。
脸上柔软的感觉,他的心动了,情就在这个时候生根发芽。
他这辈子都没想过娶妻子,只想把两个妹妹养大了,照顾好老母亲,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他没发现自己比以往更加有生机了,春风满面,人一旦有新目标,就会激活前所未有的动力。
王大锤“家”
做梦都没想到会有姑娘愿意嫁给自己,王大锤赶紧把自行车还给了大队长,背着大背篓,大步走回到了家里。
周围都是土培块建起来的围墙,门口两边的围墙下方种满了桂花树。
推进门,干净整洁的院子,一口压水井,两棵长得茂盛的柿子树,石桌,石凳子,三房一厅的土胚房,左边是一间小厨房,厨房后面搭着一间洗澡房。
这些土坯房子都是王大锤的父亲在世时,父亲和母亲一起垒建起来的。
小院子大概有100平方,内墙的两边摆满了叠着整整齐齐的木柴,靠近厨房的方向有一口压水井,这样子就不用去村头挑水了。
水井附近20米左右种了两棵柿子树,这两棵柿子树是纠缠在一起,就像是一对夫妻一般。
父亲说:当初在这里建立我们自己家的时候,这两棵柿子树就在这里生长了。
母亲说:“既然它们在一起就不要把它们分开了,就这样子吧。”
王大娘拿这些柿子来晒干,做成了柿子饼,有时会拿去跟别人换点粮食,要么就送人,要么就自家吃,自家也囤了很多。
柿子树下方有着一块长方形状的大石板,如一张石板桌子,周围有着四个石头凳子,石头凳子早就被王大锤的父亲打磨很光滑,他们家就坐在这里吃饭,聊天。
每年夏天的时候,炎热的天气,一家人就会把木板抬到柿子树下,摆放,一家人就躺在木板上面,睡觉。
围墙垒得大概有2米高,墙上面还有陷阱,当年父亲不知去哪里弄来透明的玻璃碎渣,全部都砌进墙的上方,一不小心就会被扎伤。
屋后,篱笆围着20平方的小菜园,还种满了不少蔬菜。
家家户户允许养来两只家禽,他家就养了两只老母鸡,下得的鸡蛋,就留给母亲和妹妹们吃,主要小孩子就要补充营养才能长大,大人吃不吃没关系。
可是妹妹们非常懂事,她们说,如果哥哥不吃鸡蛋,她们就不吃鸡蛋。
“大哥,你每天干活比我们辛苦很多很多,你吃一个鸡蛋,我们分一个鸡蛋吃就好了”姐妹俩说道。
王大锤“大哥拿这颗鸡蛋打个蛋花汤,这样子,我们就有蛋花汤喝了。”
“嗯嗯,大哥,一个鸡蛋不够,我们这个鸡蛋一起拿去,煮多点蛋花汤,我们一家人都喝个够够”妹妹们道。
之后,姐妹们都会拿鸡蛋煮成鸡蛋汤,鸡蛋粥,鸡蛋野菜饼子,反正一家人都要吃到肚子里。
王大娘是个很勤快的妇人,如今生病躺在炕上,还惦记着挣工分,儿子还没娶媳妇呢。
妹妹们也勤快又懂事,她们从来不会让大哥操心,姐妹俩人齐心把家里打扫一尘不染。
在外面无论多么疲惫,回到家里都时候,坐在柿子树下,他的心里就感觉到无比踏实和心安,只要tຊ母亲和妹妹们好好的就心满意足。
今天意外中的惊喜,他快有媳妇了,那个傻姑娘怎么就那么死心眼要跟他生孩子,他却什么都给不了她,他都把人家给亲薄了,而自己的心好像被她偷走了,等一会,他该怎么和母亲说这件事情呢。
厨房里,妹妹们就在灶台烧火做饭,锅里煮了红薯粥,还蒸了鸡蛋野菜饼子,这是一家人的伙食。
红薯粥,红薯切成小块,放点白米,就这样子熬成了红薯粥。
平时吃都是粗粮糙糠一般的窝窝头,也会煮红薯粥,放的是玉米碎渣。
因为王大娘的身体很虚弱,需要补充营养,王大锤拿了家里很多柿子饼去县城和城里人兑换5斤普通白米。
“大哥,你回来了”王海兰道。
“大哥,晚点就开饭了”王海棠道。
两姐妹被王大锤养的亭亭玉立,白皙的皮肤,好看又有福气相。
不像村里的姑娘,村里的姑娘在家里是没什么地位的,压根吃不上一口好吃的,基本都是留给给哥哥弟弟吃,姑娘家是赔钱货,是不可以吃那么好,吃不好就长成豆芽菜似的。
他经常一个人去山里打猎,有时候也碰见楚无羡,他是服了楚无羡,力气真是大,还救过他的命。
当天晚上,他娘把家珍藏的红糖柿子饼拿来一袋过去给了楚无羡,他娘有点怕这个狼崽子,直接放在他面前,他娘就快速跑回家了。
(楚无羡,我吃人吗?)
王大锤就这样子,经常悄悄跟着楚无羡后面,上山打猎,有危险的时候,可以照应下对方。
王大锤去上山打猎的时候,当天的伙食是最好的。
“嗯,咱娘好些了没?你们有给娘照顾好了吗?”王大锤说道,毕竟他是个大男人,不好去给老母亲擦身子什么的。
王海兰一边摆好了碗筷,一边回自家大哥的话“娘,我和妹妹给她擦身子了,她现在在炕上做针线活。”
王海棠调皮,眨了眨眼道“今天娘跟我说,她做梦了,梦见大哥你要娶媳妇了”
王海兰温柔摸了摸妹妹的脑袋:“咱大哥那么好的人,我们会有嫂子的”
王大锤走进堂屋,就看见他娘在缝一张红色布,他愣了一会:“娘你这做什么?”
“大锤啊,你回来了”王大娘慈爱看着自己的大儿子。
“娘,你哪里来的红布?”王大锤脸色有些红了。
“这红布啊,我拿了20斤柿子饼跟隔壁村的李大娘换来的”
“打算给你做床结婚喜被子,大锤啊,你有没有中意的姑娘?娘想抱孙子”
“趁娘还在,我的身子骨好多了,刚才我睡觉梦见你娶媳妇了,我的精神就有劲了”
“你若娶上媳妇了,你娘我的身体很快就好了,我就去上工挣工分,给你养媳妇孩子。”王大娘一想到大儿子娶到媳妇了,不用打光棍,心情都好些了,甚至气色也红润了。
王大锤……
愣了一会,脸色微微发红,想到那个亲自己的姑娘。
决定了,坦白跟自家娘说,于是把下午他遇到王珊珊的事情说了,但是不敢说自己按着人家姑娘亲了很久。
听见大儿子说了这姑娘的事,她很开心,可是还有点愁,拿什么做彩礼好呢?
城里的下乡女知青啊,她担心自己儿子配不上人家。
她放下了针线活,吩咐道:“大锤,你等下去找张婆婆帮忙去说这个媒”
“还有别空手去,家里还有一包白糖,再拿一袋柿子饼过去。”
王大锤点了点头,他在想最近要赶紧上完工,晚上去山上看看,有没有野猪或者狍子的,逮来去黑市卖了,换点钱,购买结婚的东西,可不能亏待人家姑娘。
……
“张婆婆,您在家吗?”
土胚房建起的一座院子,两室一厅,厨房却建在后院,洗澡房也建在后院,就挂着一张竹帘隔开。
院子门口种着一排红枣树。
张婆婆今年60岁了,在红旗村里是个正直,勤朴,善良的长辈,家里有一儿一女。
大儿子张大明在镇上中学做教师,儿媳妇李芳芳在红旗公社做妇联主任,大孙子张志诚15岁,小孙子张志信13岁,两个大孙子都在镇上上学,因为大儿子学习分着有房子,一家人都住在镇上。
小女儿张金凤嫁在本村胡建国大队长家的大儿子,跟胡铁柱生了三个儿子和一个小姑娘,大儿子胡景深13岁,二儿子胡景鹏11岁,三儿子胡景飞9岁,小女儿胡宝珠6岁。
顾书记和胡大队长安排张金凤在村委会,开了个扫盲班,大家都叫她张老师,
每天晚上7点到8点30分之间,张老师就会给大家讲知识,教写字,读报纸,每个月可以拿到30斤粗粮和2斤豆油,没工分。
秋收的期间,通知,所有人都要下地干活,参加秋收,秋收期间不上课。
女婿胡铁柱为人憨厚老实,胡铁柱读也是初中毕业,但是他的数学方面不错,就被安排到在第三生产大队做会计。
张婆婆的生活还是不错,女儿经常给她送来粮食,大儿子每个月给她5块钱还有粮食。
张婆婆还是个接生婆,十里八乡都是认识她,她都是不收钱,家家户户哪里有多少钱,收到红包几毛,1块,最大也有5块钱,挂面,红糖,白糖,鸡蛋,要么就是几捆干柴。
“谁啊,老婆子在菜园子这里。”张婆婆一边拔草一边拿着锄头松土,扶着老腰慢慢站起来,眺望大门方向。
“张婆婆,是我,大锤”王大锤连忙走到菜园子站在门槛上。
“哦,原来是大锤啊,你娘身体好些了吗”张婆婆慈祥望着眼前俊俏的小伙子,心情也跟着愉悦。
“张婆婆,我找您帮我说个媒”王大锤毕竟个毛头小子,心里紧张万分,脸上红了一片。
张婆婆连忙扔了杂草,一拍大腿,爽朗一笑“哎呦,大锤啊,你有出息了”
“来,快进堂屋跟婆婆说说,是哪家小姑娘啊”张婆婆走厨房旁边洗手盘,打点水净手。
王大锤递过去手里带来的礼品,半斤白糖和一袋柿子饼。
张婆婆用毛巾擦了擦手里的水渍,这是说媒的礼品,好事,也不拒绝了,于是就接了过来。
堂屋
张婆婆:“大锤你自己去倒点水喝”
“嗯,张婆婆,你也喝”王大锤倒好了水紧张坐在一边。
“你紧张个什么劲?大锤你快点跟婆婆说,是哪家小姑娘啊?”张婆婆拿着礼品放在旁边的柜子里。
“她是城里下乡的知青,她叫王珊珊是城里的姑娘”王大锤说道。
“哎呦,知青啊”张婆婆停顿了一会,这还是知青啊,怕会不长久啊,看着这孩子那么认真,不舍把现实的话说出来,婚姻是他们两个人过的,往后是什么样子,谁知道啊。
“张婆婆,我决定娶她了,我也想好了,肯定会和她好好过日子。”王大锤道。
“那好吧,我明天一早过去给你说媒。”张婆婆心想你能拿出多少彩礼啊,城里的姑娘可不能随便就能过去的呀,傻小伙子。
“张婆婆,我有彩礼给她,目前定99块钱,加一块手表,至于缝纫工和自行车,往后会购买。”王大锤身上有150块钱,还是两个月前打了一头野猪和2只野鸡,偷偷拿去黑市卖了,这就是他的家底了。
“你的钱够吗?不够婆婆给你借点”
张婆婆看得出来这孩子肯定没那么多钱,能拿出99块钱的彩礼,这个小伙子真的相当不错,什么家庭,还能拿出99块钱出来,已经够吃力了,还要加一块手表,一块手表至少要180块钱啊。
“婆婆,我过两天就上山看看,能不能打到大家伙”王大锤道。
“你等下,我那里还有一张工业票”张婆婆走进自己的房间,不到一会就拿出一叠票出来。
“大锤啊,你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你要的票。”张婆婆慈祥看着这个羞涩的小伙子,毕竟自己是过来人了,看得出来,小伙子很中意那个王珊珊小姑娘。
“这,可要不得,婆婆”王大锤很想要工业票,购买手表,还想要一张自行车票。
“哪里要不得,傻小子,我也不白给你,你上山打到野兔子,给婆婆拿过来就好了嘛”
“工业票重要啊,还是你未来的小媳妇重要啊”
“张婆婆,我,我太感谢您了”王大锤拿着工业票激动不已。
“您放心,一旦有野兔,野鸡都给你送过来”王大锤正准备走出去。
张婆婆发现有一张自行车票,小跑走出去“大锤等会,这里有一张自行车票你先拿去,自行车票先借给你用。”
“张婆婆,这”王大锤也不扭捏了,接了过来,到时再还回去。
毕竟张婆婆还有好几个孙子还没结婚呢,以后一定要还回去!
知青点
王珊珊正在写信告诉家人,自己要结婚的消息,结婚,现在特么有点突然,哥哥弟弟们会不会揍人tຊ啊。
她有点担心大锤哥打不过自家哥哥弟弟们,到时候,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家男人。
信:爸爸,我今天亲薄了一个男人,我是要对他负责了,我要嫁给他了,还要跟他生孩子,或者我娶他也没关系。
他叫王大锤红旗村人,今年20岁,他长得可俊俏了,家里还有一对可爱乖巧的双胞胎妹妹,还有老母亲,他的父亲是烈士,他们都是烈士家属,你们要不要过来参加我的婚礼?
爸爸你们过来的时候,可以把我小时候穿的衣服,还有我妈妈不要的棉衣,顺便带点过来给我吗?
哥哥们,弟弟们,你们若来了不能欺负他,否则我就不理你们了。
我想你们了,爸爸,妈妈,哥哥们弟弟们,你们要照顾好自己哟,我在这边一切都很好。
女儿,爱你哟,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