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不懂星座。”说话间,他已经把裤子穿好。李依楠又回过头,看了眼上身赤裸,露出腹肌的潘丞喻,太心机了,这分明就是爱显摆又腹黑的天蝎座。“你生日几月?”“11月,”他套上羊绒衫。李依楠撇撇嘴,果然……就是天蝎,她好像和天蝎男有剪不断的孽缘,前任,前前任都是天蝎座。说来也奇怪,每次朋友聚会,她总能在饭桌或者酒桌上一眼捕捉到天蝎味最重的那一个。真是孽缘。*从那天之后,江笑没有再参与到关于余小燕的救助中,原因很简单,毕竟她不是专业的人员,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专业的人做比较好。
李依楠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正睡在潘丞喻的怀里,两人赤身裸体,更让她崩溃的是,她像一条八爪鱼一般死死的缠住潘丞喻。
她缓慢转动眼睛,并没有像电视剧女主角演的那样花容失色般尖叫,她平静的抽出手臂,但潘丞喻可不打算这么放过她。
他没有睁眼,猛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李依楠好容易退出的身子,又回到最初位置,她没好气,“潘先生既然醒了何必装睡。”
潘丞喻睫毛动了动,他没戴眼睛的样子显得有些陌生,她脑海中不自觉想到昨晚上二人从客厅单人沙发缠绵至卧室地毯时,潘丞喻就是这么单手取掉眼睛,把她抱到矮脚柜上拉开她的腿直接横冲直撞。
她眨眨眼睛。
“还没睡饱,被你吵醒的。”
李依楠听他话里有埋怨的意味,随即推了推他肩膀,“那老板接着睡,我们打工人要早八打卡的。”说完她不顾对方的阻拦毅然离开温柔乡,顺便拒绝了潘丞喻再来一次的邀约。
她从地上捞起锁扣已经坏掉的内衣,把它甩到潘丞喻脸上,“上次是丝袜,这次是内衣,下次是什么?”她想她一定是没睡好脑袋宕机,才会说出这么有歧义的话,听起来更像是在向对方邀约。
潘丞喻拿下内衣,在手中来回端详,“我赔,提前预支下一次的全套内衣。”
李依楠也不避讳,就这么赤裸着身子走到衣柜前去翻找衣物。潘丞喻枕着手臂看着她。
长长的头发散落在肩膀上,有些调皮的发丝来回蹭着她的白兔山尖,她忽略掉痒痒的触感,但忽略不掉背后那道炽热的目光,她知道他在观赏她。
这种毫不避讳的打量,让她有些不舒服,“潘先生你有点不礼貌。”她没有回头,手上动作也没停,继续扒着衣柜。
潘丞喻笑了笑,“你知道的,我近视加散光,现在我的眼前只是一道光影……而已。”他故意拖长尾音,显得流里流气。
他没撒谎,他确实近视,只是度数不算高,大多时候不用戴眼镜,只有工作或者开车的时候才会戴上,他当然可以看到面前的人,甚至连她浅浅的腰窝都能瞧得真切,确实很美。
他是从什么时候对李依楠着了心思呢?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兴许是第一次见她时,她明明冻得鼻尖发红,还笑着朝他介绍红杉树,兴许是她在酒吧里朝她弟弟泼啤酒,又或许是她明明战败,却丝毫不愿低头,脱下高跟,赤脚踩在地面上的样子……
他也说不好。
李依楠找出一件文胸,将头发揽在一边,熟练的反手扣着内衣扣,“你等下跟我一起走,还是再睡会?”她也算是个合格的床伴,并没有着急赶对方走。
“我跟你一起走。”潘丞喻说完也起身。
听到身后有动静,她下意识转身,男人赤身裸体,带上眼镜去床尾找衣服。
她tຊ看了眼对方已经高高翘起的命脉,这两次的合体都是发生在夜晚,她没有开灯做的爱好,昏暗里她从未看清对方的身体,现在这么直白袒露在面前,她眼神像是上了枷锁,移动艰难。
“楠楠有很礼貌吗?”潘丞喻用同样的话术回敬她。
她瞪了眼潘丞喻,心里嘀咕某人真是有仇必报的小心眼,“你是天蝎座啊?”
“什么?我不懂星座。”说话间,他已经把裤子穿好。
李依楠又回过头,看了眼上身赤裸,露出腹肌的潘丞喻,太心机了,这分明就是爱显摆又腹黑的天蝎座。
“你生日几月?”
“11月,”他套上羊绒衫。
李依楠撇撇嘴,果然……就是天蝎,她好像和天蝎男有剪不断的孽缘,前任,前前任都是天蝎座。说来也奇怪,每次朋友聚会,她总能在饭桌或者酒桌上一眼捕捉到天蝎味最重的那一个。
真是孽缘。
*
从那天之后,江笑没有再参与到关于余小燕的救助中,原因很简单,毕竟她不是专业的人员,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专业的人做比较好。
她又回归到社区里的工作中来,工作上难免和唐名轩可可遇到,她都一笑而过,只是决口不再提那天的事。她还是在红姐的口中听到二人之间冷站好几天之后,双方父母见面商讨订婚的事。
江笑听闻后,只是勾了勾唇角,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前几天程月华得知陈修阳最近忙的没空吃饭,突然的母爱泛滥,“夭寿啊,你都不跟我说一下,天天吃盒饭的怎么成?”
现在在程月华的心中,已经把陈修阳划到准女婿那一列里边,她要江笑这周六晚上带陈修阳来家里吃饭,江笑只好充当工具人角色给陈修阳发微信询问他的意见。
他当然愿意,他恨不得直接住江笑家里。
这天下了班,陈修阳去接江笑,他停在单位门口,显得有些惹眼,来往的人都要撇上一眼,不光是陈修阳外表帅气,自从采访事件之后,社区里对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江笑还在办公室里墨迹,红姐扒着百叶窗往外看,她端着水杯喝口水,“啧啧啧,我看这小陈接你比上下班还准时。”
江笑把文件保存,电脑关机,她穿上外套,拎着包就要走。
“你们这是处上对象了?”红姐打趣她。
“哪有。”她矢口否认,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现在和陈修阳是什么关系,他好像从来没有逼迫过她去承认什么,但她自己也觉得现在俩人相处的挺自然。
“我看这小伙子还不错啊,有钱又有颜,这天天上杆子追你,你心是铁做的吗?”
“没有,红姐你不要乱说。”
红姐是过来人,什么事都逃不过她的火眼金睛,她倚靠在门框上瞧着从面前仓皇而逃的江笑,嘱咐道:“年轻人就是要多谈恋爱,才能知道自己适合和什么样子的男人结婚,可别想着一下子就能找到如意郎君。”
江笑低垂着脑袋,从红姐面前走过。
她快步走到车边,此时的陈修阳站定在车边接电话,他手指夹着快要燃尽的烟。
“这才几个月就吃完了?”
“你自己去买,我回头把地址发给你。”
“就在我家附近那个中药铺子......对,昂益堂。”
陈修阳背对着她,没注意到她的到来,她隐约听到昂益堂的名字,不由竖起耳朵。
陈修阳转身看到江笑来,把烟捻灭在垃圾桶,和电话那边人说了两句后挂断电话,“我以为你等下才要出来,”他朝着空气晃晃手,早知道就不抽那根烟了。
“没事,你等很久了吗?”江笑面上不动声色,可是脑海里还在想她刚才听到的零散对话。
他去昂益堂干嘛?几个月......吃完?吃完什么?五子衍宗丸?难道是更虚了?
江笑动作机械的拉开车门上了车,脑海里有一万个问号来回跳动,虽说她不是重欲的人,但是完全没有性生活,她好像也无法忍受,就是不知道陈修阳虚到什么地步。
一定要想个办法试一试!
晚上二人一起吃了饭,又去影院看了个最近大热的电影,随后陈修阳送她回家。
路上江笑和陈修阳有一搭没一搭的讨论着刚才的电脑剧情,不得不承认,她和陈修阳对电影的喜欢类型高度契合。
大学时候的男朋友周运一直不理解,她为什么喜欢看枯燥乏味的剧情片,所以那时候为了迎合对方,她总会隐藏自己的喜好,而陪着对方去看战争片。
她每次都看得昏昏欲睡,而周运激动的双眼紧紧盯着屏幕,事后还会手舞足蹈的给她讲关于敦刻尔克大撤退和二战之间的关系。
那时候的江笑,总是笑吟吟的听着,她不喜欢战争片,但是很迷恋周运那种面对一件事的时的认真和专注。
她一度以为自己可以改变喜好,她也一直觉得她会和周运走下去,但是后来分手时候,她转身的瞬间悄悄的长吁一口气,身体上的反应骗不了自己的大脑。
现在想起来周运倒不是因为还迷恋对方,她只和周运谈过,所以不自觉的会把二人放在一起做比较。
车子停到楼下的时候,江笑从思绪里被拉回来。
陈修阳扣动安全带,他当然能感受到江笑后半路程突然冷下去的态度,他侧身看了眼黑魆魆的楼梯间,“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我都习惯了。”江笑顺着陈修阳的目光看过去,之前只是三楼的灯坏了,现在连带一楼的灯也跟着晦暗不明。
陈修阳熄灭车子,“那好,我等你到家再走。”
“对了,明天晚上程女士约你吃饭,别忘了。”她抽开安全带座椅,很自然的嘱咐道。
陈修阳唇角弯了弯,“放心,准时到。”
江笑下了车往楼道里走,这儿已经有些晚了,风吹着往脖颈里钻,她不由得缩缩脖子,脚下加快步伐,她知道陈修阳在身后一直注视着她。
进了门洞,风瞬间小了下去,她抬脚还未踏上台阶,她听到黑暗处有个声音说道:“江笑。”
这个声音,让江笑脚下一空,她僵硬在原地,缓缓转动身子,黑暗处的男人渐渐走了出来,面颊逐渐明朗......
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想到什么歌,路过超市就会听到那首歌,想到什么人,有时候那人就真的会出现在面前。
“周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