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想直接联系邹禾煜,告诉他,自己没死。但电话临播出之前,她又犹豫了。没有她,邹禾煜才能和席思在一起。如果这个时候她再次出现,就是蓄意破坏邹禾煜的幸福吧?想到这里,她觉得胸口闷闷的,泛着酸疼。要成全心上人的不甘心,或许是任何人都无法避免的情绪吧。但就算不能再次出现在邹禾煜面前,她也想知道,自己死后被葬在哪里。第二天一早,殷梦槐去找袁母。“司机?”袁母狐疑看了她一眼,“你以前不是说不要司机吗?你还说司机让你看起来根本不是去上班的,你不能那么高高在上。”
殷梦槐听不懂袁母口中的‘大人物’到底是指什么,但她就是隐隐感觉,袁母似乎并不是那种单纯爱着孩子的母亲。
至少她的妈妈还在世时,从来不会给她施加压力。
也不会对她说这种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话。
殷梦槐记得在高翻院的时候,袁奚婉的性格十分开朗阳光,tຊ时时充满了爆棚的能量。
每个见过她的人,都会被她身上那股力量感染。
能够培养出这样性格的家庭,真的应该是这样的吗?
殷梦槐根本不敢点头或是应声,只能呆呆望着袁母。
好在医生来了,给她做了一遍全身检查。
“缺氧时间太长,对大脑也会一定的损伤,这可能就导致她忘记了一点东西。”
“颅内没有器质性损伤,静养一段时间或许就能恢复。”
医生和袁母说着她身体的情况,殷梦槐才知道,袁奚婉是猝死的。
袁奚婉离开外交部之后,去的那家公司,大大小小的会议整合,都要她独自完成。
不仅要负责翻译,还要梳理会议。
仿佛就是把她往死里用。
而现在,袁奚婉也是真的被累死了。
出院时,殷梦槐跟在袁母身后,谢梓康因为她不认识自己,虽然一路跟着,但满脸写着伤心。
他们要回袁家,谢梓康自己开了车,两方人在医院门口分开。
刚上车,袁母和殷梦槐说:“休养是休养,但不能忘本,该保持的状态还是该保持。”
殷梦槐知道自己说多错多,只能默声点头。
袁父寡言,几乎不和殷梦槐说话,袁母只有无尽的,明里暗里贬斥。
殷梦槐听了一路,终于在到达袁家之后得到解放。
袁奚婉的房间里确实和汉英法有关的书,还有各式各类的文件,把房间里里外外都塞得满满当当。
殷梦槐坐在床上,捧着手机,心情复杂。
在医院的时候,殷梦槐就确认过时间,现在距离她去世,还不到一个星期。
袁奚婉或许和她在同一天死亡,所以她才能在袁奚婉的身体里醒来。
她本来想直接联系邹禾煜,告诉他,自己没死。
但电话临播出之前,她又犹豫了。
没有她,邹禾煜才能和席思在一起。
如果这个时候她再次出现,就是蓄意破坏邹禾煜的幸福吧?
想到这里,她觉得胸口闷闷的,泛着酸疼。
要成全心上人的不甘心,或许是任何人都无法避免的情绪吧。
但就算不能再次出现在邹禾煜面前,她也想知道,自己死后被葬在哪里。
第二天一早,殷梦槐去找袁母。
“司机?”袁母狐疑看了她一眼,“你以前不是说不要司机吗?你还说司机让你看起来根本不是去上班的,你不能那么高高在上。”
殷梦槐被说得一愣一愣的。
袁奚婉不需要司机,是因为袁奚婉自己会开车。
但她因为心衰,没有考过驾照,根本不会开车,如果没有司机,简直寸步难行。
“我觉得身体还有点虚,不想自己开车。”
袁母敷衍点头,并没有要多了解她的理由。
她挥挥手,让殷梦槐自己去找她的司机。
殷梦槐应下后快步走出门,才长舒一口气。
这样的家庭环境实在太压抑了,让她无时无刻都想要逃。
她找到袁母安排的司机,上车告诉他自己要去哪里。
司机输入好导航,才笑着说:“小姐以前常说事在人为,从来不去寺庙,不相信那些。”
“看来这次病过之后,小姐的想法改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