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有用的,在这段时日中,我学会了抚琴,练出了一手漂亮的字,学会了女工,虽说绣出来了花样算不上精致,但起码是可以入眼的。在钻研的时间里面,我很少想起他来,可每当我学会了一样东西,就会想起他来。譬如能够完整流利地弹奏一首曲子,便想让他来听听看。练就了一手漂亮的好字,我便想将写好的字帖拿给他让他夸赞。绣出来的第一件能够入眼的东西,是一个鸳鸯戏水的荷包。我多想让它挂在他的腰间……
于是我试着安静下来,试着独处去做一些能够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这确实是有用的,在这段时日中,我学会了抚琴,练出了一手漂亮的字,学会了女工,虽说绣出来了花样算不上精致,但起码是可以入眼的。
在钻研的时间里面,我很少想起他来,可每当我学会了一样东西,就会想起他来。
譬如能够完整流利地弹奏一首曲子,便想让他来听听看。
练就了一手漂亮的好字,我便想将写好的字帖拿给他让他夸赞。
绣出来的第一件能够入眼的东西,是一个鸳鸯戏水的荷包。
我多想让它挂在他的腰间……
直到傅宴礼的出现,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可抚琴并非是为他而学,练字并非是想要得到他的夸赞,绣的荷包也并非是想赠予他。
这些东西我都尽数收了起来,我割舍不下那份执念,也不愿意将最初的心意给任何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等我醒来的时候,便是在床榻之上了。
将自己的衣衫穿好,刚走出门就看到在厨房之中忙碌的身影。
“公主醒了?可感觉头疼,将这碗醒酒汤喝了吧。”
我没有推拒,因为头确实是如同要裂开般的疼。
我梦见我找到了阿砚,我想要带他回去,可他冷冷地甩开了我。
他质问我,不是已经有了傅宴礼吗,为什么还要来找他。
他说我对他不忠,说他不要我了。
我急切地哭着,想要同他解释,可我不知道应当如何解释才好。
前世同傅宴礼成婚是事实,可他那时对我厌恶至极,我也仅仅只是将他当成替身,所以我们并未更进一步。
可能是那天月色太美,酒意太浓,沈砚尘明明答应我日后每一次生辰都陪我度过,可他却食言了。
恍惚中我似乎看到阿砚朝我走来,夜色朦胧,他的身形和气质同阿砚那般相似。
他跟我说,我醉了,随后夺走了我手中的酒。
我问他为何说话不算话,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焦急地想要得到他的肯定答复,主动吻上了他,他也并没有推开我。
一切仿佛顺理成章,但当我因为宿醉头疼欲裂的清醒过后看到身旁的人并非我的阿砚,而是傅宴礼时……
我将他从床榻之上踹了下去,看着他饱含着怒火的双眸,那一刻我的心情又是如何的呢?
或许是妥协,或许是无奈,或许是悲哀?
我知道那一刻的我再也配不上我的阿砚了。
直到我月事推迟许久,太医诊脉说我有孕,那一刻我是不知所措的。
我摸着自己的肚子反问自己,真的要生下这个孩子吗?
如果那样的话,我便是彻底同我的阿砚划清了关系。
纠结之际,恰逢此时得到了他谋反的消息,太医和春花对我苦苦哀求,让我以皇嗣为重。
那时的我却想,若是因此没了这个孩子,或许也并非是一件坏事。
我纵马赶到皇宫,原本月份就小,孩子就不稳。
我失去了我第一个孩子,也失去了我的性命。
我说不上来那一刻是什么心情,有一些难过,但也有一些庆幸。
如今我重生归来,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人生本就苦短,若是还不能跟自己心悦之人在一起的话,那应当是多么痛苦煎熬啊?
用过早膳以后,我便向她请辞。
拿出来了我早就提前准备好的银钱塞进了她的手中。
沈柳儿抗拒着不愿收下,我却蓦然变了脸色,端起来了公主的姿态。
“本公主给你,你就拿着,推推搡搡的成何体统?更何况你日后是要为本公主做事,若是身上没个钱财寸步难行如何寻找?”
似是我的语气太过于严肃,我看到沈柳儿变了脸色,有些惶惶不安。
我轻叹口气,将银钱塞进她的手中,握住了她的手。
“你莫要忘了,你答应了本公主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那便拿着这些钱在寻找路途中好生调养着自己的身体,每隔一月便要向本公主来信一封,本公主要知道你的全部情况,你可知晓?”
我看到沈柳儿的眼眶之中含满了泪水。
下一瞬怀中便多了一个人儿。
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叮嘱几句后便同她告别。
昨日吃饭的时候便已经商量过了,沈柳儿将江南的这半部分划分出来了一片区域,告诉我说这片区域由她负责寻找。
于是我便寻来了两辆马车,一辆给她使用,一辆则是带着我向南方走一走。
要离开的时候,村中妇人问询都寻了过来。
焦急的询问着我为何这般焦急离开,当初应允她们的事情可还算数?
又对沈柳儿各种谩骂,说她不要脸,狐媚子,不知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勾引着我竟要带她一同离开。
我冷声呵斥她们自重,并向她们保证不久后便会有人将她们的女儿接走。
如今沈柳儿便是要同我一起前去,为她们的女儿准备日后居住的地方,前去探路。
妇人们的口诛笔伐这才中断,再次同沈柳儿说话之时语言之中充斥着谄媚。
她们是误会了我的意思。
以为沈柳儿日后要成为我府邸之中的管事嬷嬷,她们的女儿想要嫁于我,自然是要跟这管事嬷嬷打好关系的。
沈柳儿却连一个余光都懒得施舍给她们,朝着马夫吩咐一声后便让马夫带她离开了。
我也紧随其后,朝着江南更南端继续着我的寻夫之路。
不知马夫走的是哪一条路,走着走着不知为何就上了山。
山路崎岖并不好走,询问马夫只得到了一句他是在抄近路的回答。
他并非是我随意寻来的,而是在这江南呆了许久的马夫,更何况在我的暗处还有暗卫守护,所以我倒也不是特别的担心。
直到“咻”的一声破空之声响彻,马车一侧露出来了一根箭矢。
我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中了埋伏。
稳了稳心神,我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颜面,按照记忆中沈砚尘对我的叮嘱那般趴在了马车底端。
破空之声还在不断响起。
外面却响彻着马夫的求救声,我蹙了蹙眉,掀开帘子的瞬间就看到一根箭矢将他射穿。
马夫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脸上写满了惊恐之色。
我却不禁升起了几分好奇。
他们难道不是一伙的吗?
既然是一伙的,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同伙也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