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工的活儿朦胧和楚然都会做,楚夕自己也会缝两针。楚夕这边忙着采买不说,盛凌云气呼呼的回到客栈,看到东方游独自在喝酒,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对面。东方游一边观察他的脸色,一边笑眯眯的给他倒了一杯酒。“怎么,跟夫人吵架了?看你的样子,似乎没有赢。”盛凌云按下一肚子气,问:“先生怎么知道,我是跟夫人吵架,而不是因为别的生气?”东方游笑了:“大人虽然年轻,可惯于喜怒不在脸上挂着,既然都这么明显了,肯定是生夫人的气。其他人可气不着大人。”
楚夕无所谓的耸耸肩,直奔布庄去了。
她确实瘦了不少,从前的衣服都太胖了,她女工不好,需要买两件合身的衣裳。
空间里要想做成衣,需要种棉花,养蚕,还得种桑树。
她对衣服要求不高,普通的粗布,棉布就行,养殖成本高,不如掏钱自己买。
她一个人买也不合适,给所有人,都扯了布,做了两件新衣裳,棉衣贵,空间里有棉花,她让人做好成本,回去直接往里塞棉花就行。
女工的活儿朦胧和楚然都会做,楚夕自己也会缝两针。
楚夕这边忙着采买不说,盛凌云气呼呼的回到客栈,看到东方游独自在喝酒,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对面。
东方游一边观察他的脸色,一边笑眯眯的给他倒了一杯酒。
“怎么,跟夫人吵架了?看你的样子,似乎没有赢。”
盛凌云按下一肚子气,问:“先生怎么知道,我是跟夫人吵架,而不是因为别的生气?”
东方游笑了:“大人虽然年轻,可惯于喜怒不在脸上挂着,既然都这么明显了,肯定是生夫人的气。其他人可气不着大人。”
盛凌云想了想,也是,其他人都各司其职,做的好好的,不会轻易惹怒他,楚然更是对他撒娇,小意奉承。
除了楚夕,不拿他当夫君。
盛凌云就把楚夕跟他算账的事挑挑拣拣说了一些。尤其是楚夕竟然还领月钱,让他很生气。
东方游是个聪明人,静静的听完盛凌云的倾诉,笑的更欢了。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两口子的事情,属下还真不好判断,不过,有一句话说得没错。”
“那句?”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夫人嫁给大人,大人自然是要管饭的,夫人虽然有嫁妆,愿不愿补贴大人是她的事,大人不好强求的。既然大人的银子都给夫人管着,那夫人拿一点当自己私房也无可厚非的。”
东方游这话说的婉转,他们两口子不管怎么过日子,外人看来总归是夫妻。
夫妻之间理应盛凌云拿银子养着楚夕,就算是纳妾,也是要争得正室同意的,这才是最基本的尊重。
盛凌云也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想明白,只是他气愤的点是,楚夕把账算得太明白,有种陌生人的感觉。
明明他告诉她,俩人是夫妻,夫妻之间的账能算明白吗?
盛凌云等楚夕从外面回来了,忽然想起来,只顾着生气了,最重要的事情忘了告诉她。
跟着一起进了房间,他看到楚夕买了一些布料。
这是赚了银子要给他们添新衣裳,看到也有自己的,气顿时消了大半。
“朦胧,楚然,你们先出去,我有事情跟夫人说。”
朦胧和楚然是被楚夕喊过来一起做衣裳的,楚夕女红不好,但楚然女红好。
听到盛凌云撵她们,朦胧听话的拿着自己的活儿走了,楚然幽怨地瞪着盛凌云。
“凌云哥哥,你跟她有什么悄悄话是我不能听的。”
言外之意,我才是你最喜欢的人,我们之间感情最深,秘密最多。
盛凌云冷眼一横:“做好你的本分,不要让我现在就把你卖到花楼。”
每次盛凌云都拿这个来威胁她,楚然心里虽然清楚,盛凌云不会卖了她,可她还是害怕。
成亲后的盛凌云,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委委屈屈地离开。
楚夕也有些纳闷,他们之间什么时候,秘密这么多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我们将会在这里住两天,明天一早去观音庙……”
这是要去寻找三皇子和他的母妃了。
怕别人听到,盛凌云恨不得凑她耳边说话,楚夕被他说话时吹出的气,弄得耳朵痒,忍不住往一边挪了挪。
“不用凑太近,我能听得见。”
盛凌云盯着楚夕红透的耳朵,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忍着伸手捏一把的冲动,把目光调向一旁。
竟然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楚夕微微一怔,扭脸眨巴眨巴无辜的,圆溜溜的眼睛。
“是不是不知道找什么借口,还有他们母子的身份要保密。”
既然是重生的,有些秘密确实只有自己知道。
盛凌云这次去观音庙寻人,不能太刻意,不然被他们母子发现被利用,最终会适得其反。
楚夕又不是没看过重生文,当然明白。
不多时,盛凌云把刚才忘了的东西又想了起来。
“你说得对,我们果然是心有灵犀。”
楚夕立马跟他划清界限:“我们不叫心有灵犀,只是我单纯的聪明。”
盛凌云深深吸了一口气,一甩袖子坐在椅子上生闷气,他实在不明白,楚夕为什么跟他分那么清。
明明他们是夫妻。
楚夕也不明白,今天的盛凌云怎么跟一只蛤蟆一样,老生气,引以为傲的冷酷不见了,越来越喜形于色了。
她也没理他,因为要做棉袄,她从空间里拿出一些棉花,往衣服里开始套。
等套到盛凌云衣服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衣服的袖子有些短了。
“你过来,量量袖子。”
楚夕拿起衣服在盛凌云身上比划了半天,袖子确实短了一点,就在她无措的时候,盛凌云也发现了。
“怎么?裁短了?”
楚夕老实的点点头。
盛凌云说:“也许不是故意裁短,袖子的边上要有一个白边,这样看着好看。”
楚夕恍然大悟:“哦,对了,领子和袖口都是要白边的,我就说么,买了这些布匹,掌柜得非送我两尺白布,原来如此。”
盛凌云看着楚夕呆萌的样子,忽然又笑了。
笑得楚夕一脸的莫名其妙。
第二天,要去观音庙,楚夕一大早起来收拾。
楚然嚷着要去,被盛凌云给拒绝了,楚然气得回房哭。
朦胧等人都在客栈里边休息边等他们。
这里的观音庙虽然香火不怎么旺盛,来来往往的信徒倒是不少,而且观音庙修缮的也挺壮观。
楚夕打听说是十几年前,有位贵人来这里参拜,专门把庙宇给重新修缮了一番。
这位贵人是谁,她打听不出来。
应该跟三皇子和他的母妃有关系。
“三皇子和他的母妃到底犯了什么错,被发配到这么远的地方?”
楚夕一路上遇到了好几波流放的犯人。
沧州,流放犯人的地方,盛凌云被安排在这里当知县……
一言难尽。
楚夕到现在也不明白,盛凌云来沧州当县令真正的目的。
三皇子和他的母妃也被发配这么远,盛凌云似乎也不知道缘由,后宫的机密,怕是只有本人才知晓。
观音庙说起来近,爬起来远,楚夕一百三十斤的身躯就算是这么冷的冬天,也累得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