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是她儿子跟她孙女长的好看,否则哪能经得住盛常明这瘟了灾的拍照技术。盛澈这好几年不碰琴了,技术退步了不止一点。尽管对这条视频百般嫌弃,还是在春步月的平板上循环了好几遍。自己看不够,转头就发在了自己的社交账号上,就盛常明的拍照技术,根本不用担心掉马甲,孩子的脸压根儿就看不清。她业余摄影师,账号有两万多的粉丝,平时会分享一些她拍的照片,这还是她第一次发风景以外的东西。她喊人收拾了早饭,抱着平板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正要切回去再美滋滋地再看几遍,玄关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春步月瞥了两眼没有起身。
盛常明在客厅等了许久不见叔侄俩的踪影,半晌听见传出一阵悠扬的大提琴声音,他疑惑地起身找过去。
盛澈在乐器方面特别有天赋,一点就通,他五岁就开始接触大提琴,九岁大提琴十级,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说什么也不碰了。
他循着音乐的声音找到门口,在堆放的杂物中,把自个儿造的灰头土脸的叔侄俩,一个拉,一个听。
坐在窗边的盛澈,微微垂首,窗外洒进来的阳光给他周身镀上一层金色的轻纱,手指压在琴弦上翻飞。
纤长的手指有着少年独特的骨骼感,每一分都恰到好处,在阳光下莹润如玉。
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在眼前拢下一片阴影,遮住姣姣似月的眸光,辩不明眼底情绪几何。
盛欢在他侧边,面对着盛澈,坐在一摞书上,怀里还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娃娃,从盛常明的方向只能看到她饱满的后脑勺。
跟着节拍摇头晃脑还跟不上的样子,憨态可掬。
宛如蝶翼睫毛下清澈明亮的瞳仁,波纹般层层圈圈激漾的钦慕,让盛澈一直压在心头的阴霾豁然散开。
小孩子真好骗……
他唇角浅淡的笑意,蓄起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看到这一幕的盛常明脚步停在门口,不假思索摸出手机拍了一段给春步月发过去,默默跟着感受这难得温馨又和谐的时光。
心底刚刚冒芽的欣慰,下一秒就被盛澈给掐了。
盛澈发现了站在门口一直没有出声的盛常明,站到他面前,手心一摊,“给钱!”
“你想屁吃!”盛常明拉拉个脸,瞬间没了好脸色,他扬起手机的聊天界面给盛澈看了一眼,“坑你妈去!”
春步月收到盛常明的消息时,正就着电子榨菜吃早饭,平板上方弹出一条来自盛常明的消息提醒。
打开看到是视频,她还愣了几秒,纳闷儿她跟盛常明什么时候熟到可以分享生活了?
他们俩都很默契地拿对方的账号当备忘录,上次聊天还是三年前,他俩摇骰子,点数儿小的去给盛澈开家长会。
她还输了……
盛常明的拍照技术还是没有一点进步,视频里只有盛澈的侧脸,曝光过度导致看不清五官,不过透过隐约可见的轮廓,不难看出孩子还是挺帅的。
得亏是她儿子跟她孙女长的好看,否则哪能经得住盛常明这瘟了灾的拍照技术。
盛澈这好几年不碰琴了,技术退步了不止一点。
尽管对这条视频百般嫌弃,还是在春步月的平板上循环了好几遍。
自己看不够,转头就发在了自己的社交账号上,就盛常明的拍照技术,根本不用担心掉马甲,孩子的脸压根儿就看不清。
她业余摄影师,账号有两万多的粉丝,平时会分享一些她拍的照片,这还是她第一次发风景以外的东西。
她喊人收拾了早饭,抱着平板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正要切回去再美滋滋地再看几遍,玄关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春步月瞥了两眼没有起身。
她只想着不知道盛常明一大清早带两个孩子去哪儿了,许是这会儿玩够了回来了。
最后进来的人却是盛叙,紧跟在他身后的凌原,手里还领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黑色的鸭舌帽遮住他半张脸,看不见眉眼。
白色的连帽卫衣外套着一件黑色的夹克,到春步月跟前了,她才看清孩子的样貌。
盛曜细碎的短发被拢在帽子下,露出光洁的额头,微扬的眸子比起盛叙尚有tຊ几分稚嫩,但眉眼间不难看出与盛叙相似的神态,只是比满身戾气的盛叙多了些许斯文。
他打量她的目光亦有好奇与探究。
近距离看到春步月那一刻,盛曜瞳孔骤缩,又迅速垂眸敛去眼底的情绪,再抬眸时,眼中只剩下了好奇。
一模一样的脸……
他内心又往重生偏了几分,从来没有见过春步月的他,却清晰地知道春步月的长相,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他的奶奶。
“这是你奶奶。”盛叙平静地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他凝眸看向盛曜,眸中似有化不开的浓墨。
看着盛曜的眼神也没有太多的柔情,面前的人仿佛与陌生人无异。
盛叙开口介绍,更明确了春步月心中的猜测,短短几天时间,盛叙不仅给她搞了个孙女出来,这会儿连孙子都有了。
春步月咬着后槽牙,看盛叙的目光如寒冰凝结的利刃,面对孩子时又不得不保持笑意。
“奶奶好!”盛曜听话地开口喊人,他看着春步月,嘴角弯起一抹粲然的笑意,乖巧讨喜。
……
盛常明带着两个折磨人的崽子回来的时候,盛曜双手托着腮,百无聊赖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食指抵在自己脸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很明显,春步月想问点小孩子不能听的,把他先赶出来了。
看来,他现在出现对春步月来说还是比较难以接受的,上一世他是一年后才被盛叙带回来的。
如今已经记不清当初春步月是什么心情的,总之没有震惊到当场把他赶出来,抓着盛叙问话。
他不知道的是,春步月不是接受不了他,她是接受不了盛叙短短几天工夫,整出俩孩子来。
“澈澈,你快放我下来!”小姑娘娇娇软软的声音隔着一个花廊传进盛曜耳朵里。
盛欢被盛澈横着夹在腋下,另一只手里提着盛欢的衣服和奶粉,盛欢扑腾着腿想挣脱开,“欢欢真的要哭啦!”
小姑娘嘴上说着要哭,却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反而满是撒娇的意味。
一听到“欢欢”盛曜精神了,会是她吗?
一路上盛澈想方设法,打算从盛常明手里的坑点钱出来,盛欢那个小叛徒却不帮他,气得盛澈不准她跟盛常明说话。
回家下了车,夹着盛欢就走。
“小白眼儿狼,你还好意思哭,你的奶粉谁买的,衣服谁买的?花的谁的钱?”盛澈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般控诉盛欢,“你竟然还帮着盛常明!”
“下次再站错队,屁股给你打成蒜头的!”
声音渐近,盛曜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他急切想确认,到底是不是盛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