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墨景说不清如今自己心里是什么想法。他一口饮尽茶水,又伸手给自己倒上一杯。再次饮尽。反复几次,才终于停下动作。心情平复下来,段墨景才开口询问:“梦槐为什么会离开天山?”如果盛梦槐一直待在天山,恐怕也不会遇到他,最后落得身消玉陨的下场。药无衍眸光跃动,似是陷入了回忆。当年,天山不知得罪了哪一方势力,一夜之间,天山人尽数被屠。他费劲心思,才将已经昏迷的盛梦槐背着离开。
段墨景果然在药无衍眼里发现了不易察觉的黯然。
说起来,药无衍跟他不过五十步笑百步,药无衍凭什么用是外人的眼神看他?
药无衍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绪,抿了一口茶,复道:“这是她自愿的。”
不管是嫁给段墨景,还是为苏若安换血,都是盛梦槐自己的选择。
他知道,所以他不阻止。
尽管他看到那些场景,心中难受,也不会干涉。
房间里瞬间又变得无比沉默。
段墨景说不清如今自己心里是什么想法。
他一口饮尽茶水,又伸手给自己倒上一杯。
再次饮尽。
反复几次,才终于停下动作。
心情平复下来,段墨景才开口询问:“梦槐为什么会离开天山?”
如果盛梦槐一直待在天山,恐怕也不会遇到他,最后落得身消玉陨的下场。
药无衍眸光跃动,似是陷入了回忆。
当年,天山不知得罪了哪一方势力,一夜之间,天山人尽数被屠。
他费劲心思,才将已经昏迷的盛梦槐背着离开。
但是追兵咬得很紧,他又年幼。
体力耗尽,他和盛梦槐一起跌落了山崖。
醒来之后,盛梦槐已经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改头换面,寻找盛梦槐的下落。
最后,在盛京找到了她。
他不知道她是摔下山崖失了忆还是他带着面具她没认出来。
因为仇家一直在追杀他,他没有接近盛梦槐。
知道盛梦槐失忆,是在她与段墨景成婚之后。
他试探地问过,对于药无衍这个名字,她并无反应。
“所以你决定不跟她相认?”
段墨景忍不住开口。
药无衍抿了抿唇角,似乎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她偏偏忘了我。”
他苦笑:“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跟我在一起的回忆她不想要,才选择忘记。”
他很不甘心,一次又一次的试探。
但都无疾而终。
后来见盛梦槐跟段墨景在一起的时候确实很开心,他才想着,只要她开心,忘了他也挺好的。
还有一个理由。
他跟着段墨景,不止因为盛梦槐,也因为他需要借助段墨景的势力查找当年的仇家。
这些年,他一边用傅言司的身份查真相,一边用药无衍的身份活跃在各地将仇家引出来。
他所做的事情极度危险,更不想让盛梦槐参与进来。
可后来,仇家基本都被他手刃,他终于能恢复药无衍的身份,段墨景却变了心。
说到这里,段墨景脸色有些难看。
他嘴唇翕动,却只能苍白地反驳:“我没有变心。”
药无衍已经恢复了那幅淡然的样子:“这已经不重要了。”
他说了这么多,想着那个人这个时候也该玩了个尽兴要来找他了,便开口逐客:“时间已晚,丞相是不是应该离开了?”
蹬蹬蹬。
楼梯那边传来声音。
不知为何,段墨景突然觉得自己一颗心脏突然狂跳了起来。
他不自觉看向门口。
没过一会儿,声音就由远及近:“这什么地方嘛让我一阵好找。”
熟悉的声音更是让段墨景心头一震,眼睛都亮了几分。
反观药无衍,依旧面不改色地坐在原处。
只是捏着茶杯地发白指尖,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房间的门被人推开,穿着鹅黄色衣服的盛梦槐明眸皓齿,脸上的笑容比春日阳光还要明媚。
“阿衍,我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