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药,白韵浅总是疲倦,没多久又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满春。周行舟还没有回来。白韵浅咳嗽两声,勉强撑起身子,只觉得今年的冬天越发地冷了起来。“满春,阿舟呢?”满春却低着头,不说话。白韵浅心中猛地不安,翻身就要下床:“你不说,那我便自己去找。”满春一慌,拽着她裙摆哭着跪下来:“夫人,别去!”白韵浅故意冷下了语气:“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满春表情为难,迟疑了很久才告知:“苏将军自愿放弃所有兵权,只为嫁给大人为正妻。”
白韵浅如遭雷劈。
她掐着手指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的话,我一句都不信。”
白韵浅转身便走,没走几步,却是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怎么走这么快?”
白韵浅抬头,就撞进周行舟温润的眼波里。
刹那间,傅言司的话响彻在耳畔。
她下意识开口想问,却看见了站在周行舟身后的苏若安。
话瞬间卡在喉咙里。
她也有自己的自尊和骄傲,怎么甘心当着别人的面,问出自己是否为人替身的话!
第一次,白韵浅轻轻挣开周行舟的手:“我无事,苏将军是要走了吗?”
周行舟皱眉,总觉得眼前的白韵浅有些奇怪。
但他没有多想:“嗯,等我送若安回府就来陪你。”
说完,他就带着苏若安并肩离开。
白韵浅看着他们的背影,久久没有动作。
回到晚苑。
白韵浅盯着铜镜中自己的眼睛看。
越看,越觉得与苏若安相像!
那妖物也在脑中反复提醒:“傅言司没有骗你,你就是苏若安的替代品!”
白韵浅只觉心脏一阵难言的痛。
她抬手紧捂着心口,突然想起了新婚那一夜。
周行舟挑起她的红盖头,眉眼深情:“韵浅的眼睛真好看。”
后来多少次情到浓时,他亲吻最多的,也是自己的眼睛。
阿舟真的因为她这双眼睛才娶她?
自己不过是他对苏若安爱而不得的替代品?
一个又一个疑问在心底翻涌,搅动的她气血翻涌。
到最后,白韵浅竟是喷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意识混沌间,她好像听到周行舟焦急地在喊自己的名字。
可白韵浅醒不过来。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三年前周行舟的生辰宴。
那时她还是梨园名伶‘花尽’,唱了一曲《梨花辞》,满座惊然。
而周行舟就坐在下方,手执酒杯,看着她的眼神,炙热滚烫。
再后来,他开始频繁的请她入府,单独唱给他一人听。
唱着唱着,她就成了他的丞相夫人……
眼前画面一下黑掉,白韵浅也慢慢恢复了意识。
她睁开眼,就见周行舟正坐在一旁,一脸担忧:“醒了?快把药喝了。”
白韵浅沉默的接过药,很苦,但她面不改色一口喝完。
这几年,她早就习惯这个味道了。
当年周行舟身中寒毒药石无医,是她将毒引入自己体内。
他是平安了,自己却只能日日服药压制毒性。
“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听着周行舟的关切,白韵浅却只能想到傅言司的话。
刚要开口问,满春却走了进来。
“大人,宫里来人让您走一趟。”
周行舟点了点头:“韵浅,大夫很快过来,我也会很快回来陪你。”
公事为重,白韵浅没有挽留的理由,只能看着他离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阿舟越来越忙,她见到的,总是他的背影。
……
吃过药,白韵浅总是疲倦,没多久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满春。
周行舟还没有回来。
白韵浅咳嗽两声,勉强撑起身子,只觉得今年的冬天越发地冷了起来。
“满春,阿舟呢?”
满春却低着头,不说话。
白韵浅心中猛地不安,翻身就要下床:“你不说,那我便自己去找。”
满春一慌,拽着她裙摆哭着跪下来:“夫人,别去!”
白韵浅故意冷下了语气:“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满春表情为难,迟疑了很久才告知:“苏将军自愿放弃所有兵权,只为嫁给大人为正妻。”
“如今赐婚圣旨已下,七日后他们便要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