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风轻轻一笑:“破镜如果不能重圆,那我重铸一个新的镜子。”孟雅栀一愣,还有什么话想说,又统统都堵在嗓子眼里。最终,她低下头去,埋首继续吃饭。晚上,叶母在沙发上铺好了被褥:“西风,你这身高腿长的,睡沙发怕是舒展不开,要不然你睡我房间,我睡这里。”“那怎么能行呢?没事,伯母,以前驻守边疆的时候,就是雪地野外都睡过的,沙发比起那些,可舒服多了。”叶母听罢,这才点点头。“那你早些休息。”“伯母也早些休息。”
空气有些凝结。
好半天,孟雅栀轻咳一声打破了这阵沉默。
“妈,已经过去的事,还老是提他干嘛?”
叶母埋怨道:“还不都怪你,要不是……”
她突然噤了声,没再继续说下去了,而是抹了下眼角的泪痕:“算了算了,不提了不提了,吃饭,快吃饭。”
贺西风看到叶母低头擦泪,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开口道:“当年的事,我也有责任,是我那时不懂得如何珍惜雅栀。”
听到这话,孟雅栀扒饭的手一顿,喉咙也像堵住了一般。
叶母懊恼地说道:“西风,怎么能怪你呢,是我们家雅栀年轻气盛遭了骗。”
“不,是我。”
贺西风放下筷子,目光落到对面的孟雅栀身上认真说道:“是我那个时候,不懂得如何处理感情,明明心爱的人就在身边,可惜我却不知道如何表达,总是冷冰冰的,连句好听话都不会说,让雅栀误解了,觉得我对她没有感情。”
孟雅栀有些错愕地抬起头,听到贺西风继续说下去。
“我们的婚约,是我们小时候就定下的,后来结婚,也是在两家安排下就直接结婚了,我又一直在边疆,没有追求,没有恋爱,没有求婚,我没有任何付出,也没有为她做过任何事,雅栀就这样委屈地成为了我的妻子。”
“这些事情,离婚之后我才想明白,是我亏欠她太多。”
他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的想法宣之于口:“伯母,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打听你们的消息,可惜却一直没有任何消息,好在上天眷顾,竟然让我又遇见了雅栀。”
“我想要有个机会,和雅栀重新开始。”
这一番话,将孟雅栀惊得浑身僵住。
而叶母听到这话,原本还愁容满面,突然堆起了笑容。
“西风啊,你说的是真的吗?”
贺西风深深凝望着孟雅栀,双眸如幽潭,深不见底。
“是。”贺西风郑重地点了点头,“这一次,我想要抛开我们俩之间的婚约,做雅栀身边一个普通的追求者。”
“我知道,雅栀是个优秀的人,她的身边,也从来不会缺少爱慕者,但我会努力,让雅栀接受我认可我。”
“好,我支持你。”
孟雅栀却冷着一张脸:“不好意思,沈团长,破镜不能重圆,你说过的。”
她一直将这句话牢记于心。
贺西风轻轻一笑:“破镜如果不能重圆,那我重铸一个新的镜子。”
孟雅栀一愣,还有什么话想说,又统统都堵在嗓子眼里。
最终,她低下头去,埋首继续吃饭。
晚上,叶母在沙发上铺好了被褥:“西风,你这身高腿长的,睡沙发怕是舒展不开,要不然你睡我房间,我睡这里。”
“那怎么能行呢?没事,伯母,以前驻守边疆的时候,就是雪地野外都睡过的,沙发比起那些,可舒服多了。”
叶母听罢,这才点点头。
“那你早些休息。”
“伯母也早些休息。”
眼看着叶母进了卧室,孟雅栀出来径直走向贺西风。
“出来,我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