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打听,肯定是你那个小男友说得呗。”薛稷藏满是嫌弃。“不可能。”余稻香脱口而出。听听这小情侣间的默契,薛公子嗤之以鼻,“现在你还想说不关我的事?他已经骂到我跟前儿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骑在我脖子上拉屎了?”“他明天肯定回老家,不会再有差池。”余稻香神色自若,也顾不上计较小表叔言语粗俗,打定主意守口如瓶。不过看薛稷藏面色不虞,她软声道,“我不是要吊你胃口或恶意隐瞒什么,就我家那点破
“还用打听,肯定是你那个小男友说得呗。”薛稷藏满是嫌弃。
“不可能。”余稻香脱口而出。
听听这小情侣间的默契,薛公子嗤之以鼻,“现在你还想说不关我的事?他已经骂到我跟前儿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骑在我脖子上拉屎了?”
“他明天肯定回老家,不会再有差池。”余稻香神色自若,也顾不上计较小表叔言语粗俗,打定主意守口如瓶。不过看薛稷藏面色不虞,她软声道,“我不是要吊你胃口或恶意隐瞒什么,就我家那点破事儿,能远离就尽量别掺合。”
二十分钟后,钟琮上楼,揉了揉被拜得生疼的手腕儿,表情有些复杂,薛公子先一步掐断了他那编故事的婉约心思,“实话实说。”
钟琮叹了口气,“这男生说他是余稻香的弟弟,大学毕业后没找工作,一门心思准备考研,这次是想考北方的学校,想来这边上读补习班,先来探探路。他说他来找余大夫不是想要钱,补习费用家里给他出,他就是想联系到余大夫。”
钟琮开了瓶气泡水,喝了一口,继续道,“按他的说法,余大夫一直在骗家里,跟家里说是在隔壁省念书,但他去找了好几回都查无此人,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在这里。还有…”
钟琮迟疑,薛稷藏示意,“继续。”
“他说,余大夫就是个「江湖骗子」,她也骗了你,不过具体是什么,他没说。”
「他没说」,薛公子冷哼一声,八成是他不敢说,指不定有什么小辫子捏在余稻香手里。看老板沉思,钟琮继续汇报加请示,“我跟他说了,地库有监控,刚才他胡说八道那些话足以报警告他诽谤,他应该是被吓住了,估计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但…要不要查一下?”
钟琮比预想中上道,薛稷藏看了他一眼,这小哥儿面皮白净,处事沉稳,颇有些钟家世代相传的斯文书生气,但是接触时间太短,他能信任他到什么程度,他委实不能确定。
数朝被蛇咬的后遗症。信任这东西就是,如易碎的玻璃,一旦有了裂痕,便会小心翼翼不敢轻易再往里面装东西。
仿佛洞察到了老板的迟疑,钟琮思忖了片刻,撸了一把左手衣袖,露出了手腕上的一块表,“您还记得这块表吗?”
十八
钟琮腕上是一块某款纵横四海经典款腕表,半新不旧,看起来无甚特别。薛稷藏不明就里,“怎么了,你姓钟,所以喜欢表?”
钟琮语塞,哑然失笑,他老板的这个脑回路也是,有时百转千回,有时又直来直往,特别像个地主家一动用脑细胞就嫌累的傻儿子。
但地主家的儿子们往往也不傻,薛稷藏注意到了表带上刻着得那个骚包的花体大写字母「X」,“这是我的表?”
年少时的钟琮也曾跟小伙伴们混迹于夜场,嬉闹整晚,大醉通宵。
某次欢会,他举着一杯深水炸弹没拿稳,不慎扣了某位不太相熟的公子哥儿一胳膊,对方大怒,不依不饶,嚷嚷着自己的表被泡坏了,要么赔,要么从他胯下钻过去权当求饶谢罪…
嘈杂声吵到了同场的公子薛,扰了他的兴致,他一脸的不屑加不悦,“这就坏了?假的吧。”
说着将腕上的表摘下来,扑通一下扔进了面前的酒杯,弹了tຊ一下玻璃道,“就这么泡一宿,看看会不会泡坏。”
说罢左拥右抱拂袖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