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许泽低下头颅,神色晦暗,"娘,我已经想好了。"他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若是让薛妤知道了,定会恨他入骨。刘氏眸底流露出一抹狠毒的笑容,"娘便知晓我儿会想通的,不过你可不能让你大哥知晓这事了。"江许泽点头。刘氏又低声说了些什么。夕阳渐沉。江许泽终于回来了,看到薛妤弯着腰摊晒药材,心中猛地抽痛。娘已经答应此事了,容不得他后悔。至于薛妤,他从一开始就打算瞒着,她若是知道了真相定是痛苦不堪,倒不如瞒着好了。
房间内。
男人赤裸着上半身坐在床沿边上,背脊肌肉分明,伟岸至极,充满着爆发性的力量,简直让人瞧上一眼便忍不住面红耳赤。
但薛妤什么也看不清,指尖沾取了些药膏,另一只纤纤玉手在宽阔健壮的背沿摸索着。
"是这里疼么?"
卫景沉只觉得那柔荑像是带着细微的电流,每到一处就酥麻不已,仿佛在点火似的。
连同那处都积攒着火,迅速上涌。
若不是知晓薛妤的性子向来胆小,对他更是畏缩的很,他定以为这妇人是在勾引他。
但卫景沉此时很享受,眯着眼,"往下挪挪。"
薛妤隐约觉得男人的嗓音有些不一样了,很哑,但到底没多想,逐渐往下探索。
再一次问道,"这里呢?"
"不疼。"
薛妤继续耐着性子,"那这呢?"
卫景沉呼吸微重,觉得再这般下去,那是折磨自己。
"……上药吧。"
薛妤没察觉出来,将药膏细细涂抹上去,"这药膏是夫君特意去山林采摘药草制作的,针对跌打损伤效果都很好的。"
卫景沉有些不想听到薛妤提到江许泽,语气有点冷,"多谢夫人,你眼睛不好,不如我自己拿笔墨吧?"
薛妤点头,"恩,东西应该都放在那柜子里了。"
卫景沉的确是需要笔墨纸砚,给心腹传达消息,都过去了这么久,凭借着心腹的能力,按理来说应该是早已找到他。
除非……被什么事绊住了脚步。
想到京都的魑魅魍魉,卫景沉眸底翻滚着黑色海浪,满是戾气。
打开柜子,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狼毫笔有些泛旧,纸张更是褶皱不堪,粗糙劣质。
卫景沉视若无睹,端坐于案前,提笔写下。
短短几行字,笔走龙蛇,力透纸背。
写完后,信纸贴身放着。
他打算亲自去寄信,顺便打探一下周围的情况。
卫景沉忽然注意到柜子里放了一本医书,用纸纸张质量极好,光滑洁白,不像是江许泽能买的起。
疑心顿起。
卫景沉毫不犹豫拿起医书翻了几下,突然发现有几张纸张格外旧,像是被人翻看了许多般。
卫景沉的目光飞快扫过,缓缓停在一行字上——天阉之人,终身不得有嗣.....
*
江家。
江许泽低下头颅,神色晦暗,"娘,我已经想好了。"
他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
若是让薛妤知道了,定会恨他入骨。
刘氏眸底流露出一抹狠毒的笑容,"娘便知晓我儿会想通的,不过你可不能让你大哥知晓这事了。"
江许泽点头。
刘氏又低声说了些什么。
夕阳渐沉。
江许泽终于回来了,看到薛妤弯着腰摊晒药材,心中猛地抽痛。
娘已经答应此事了,容不得他后悔。
至于薛妤,他从一开始就打算瞒着,她若是知道了真相定是痛苦不堪,倒不如瞒着好了。
薛妤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看到熟悉的身影立在那,笑意盈盈,“夫君,你终于回来了,我已经把饭菜做好了,有你喜欢吃的鲫鱼汤呢。”
江许泽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勉强抑制内心翻涌的情绪。
“娘子,二嫂二哥回娘家去了,正巧我在路上碰到娘,说是好久没沾荤腥了,要来咱家吃饭,你再去准备几个菜,我去张猎户那打一壶酒来。”
张猎户是小河村酿酒的好手,绵软醇厚,虽然比小镇上的天香楼相比,差了些滋味,但到底价格更为实惠。
所以还是有不少馋酒的汉子会去找张猎户买。
薛妤并未察觉到江许泽眼底的愧疚,虽夫君已从江家搬了出来,但和两个哥哥的关系却还是不错的。
江许泽买完酒回来,江大力和刘氏也在身旁。
薛妤循着声音对着江大力和刘氏行了个礼,"娘,tຊ大哥。"
江大力看着那张妩媚娇艳的脸庞,脸颊忍不住泛红,"三弟妹。"
刘氏冷冷应了一声。
对于刘氏的态度,薛妤已经习惯了。
时间缓缓流淌。
月色渐浓,空气飘浮着酒香,以及一丝刺鼻的中药味儿。
江许泽见薛妤已喝下汤药,神情有些犹豫,为了不让薛妤发现,里面放了安神的草药,足以让人一夜都无法醒来。
“娘子,我们会有的。”
薛妤只觉得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的,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