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廉端着茶杯,悬在半空。看着邹晴给他发的信息,唇边浸满笑意。这次她的话很笃定地想见面,而不是问可不可以。席老夫人眼尖,从上次晚宴后,给他物色的那几个预备孙媳,都悄无声息。唯听司机说,大少爷接过这邹家千金几次。席老夫人本就独子,好在席母争气,给席家生了这么两个天之骄子。这小二少爷自然不用挂心。从小心高气傲的,但凡愿意点个头,哪个小姑娘敢跑。就是这大少爷,身体抱恙,让席老太很是挂心。
隔天。
邹晴早早上完学校的课,结束是下午三点十分。
她主动给席廉发了条微信。
【席先生,我想见你一面。】
而此刻的席廉正在席氏老宅,陪席家老太喝茶。
今天是席母是生辰,家里来了很多亲近的宾客,很是热闹。
席铮今天也没去公司,穿着休闲服,帮忙在家招待客人。
席廉端着茶杯,悬在半空。
看着邹晴给他发的信息,唇边浸满笑意。
这次她的话很笃定地想见面,而不是问可不可以。
席老夫人眼尖,从上次晚宴后,给他物色的那几个预备孙媳,都悄无声息。
唯听司机说,大少爷接过这邹家千金几次。
席老夫人本就独子,好在席母争气,给席家生了这么两个天之骄子。
这小二少爷自然不用挂心。
从小心高气傲的,但凡愿意点个头,哪个小姑娘敢跑。
就是这大少爷,身体抱恙,让席老太很是挂心。
席老夫人暗喜着眸光,在自家孙子身上打量了许久,饮了口茶问:“是不是,在跟那个邹家的小丫头通信息呀?”
席廉被奶奶一个戳破,27岁的人,竟表现出大男孩的那种羞涩。
“奶奶,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按灭了手机,将手里凉了的茶,一抿而尽。
席老夫人呵呵笑了下,“你是奶奶拉拔长大的,有什么瞒得住?若是喜欢,正式带回来让家里瞧瞧。”
席廉垂眸,扯了扯嘴角,淡言,“再过段时间吧。”
一听,席老夫人脸色稍稍不悦,“怎么?她不愿意?”
席老夫人这一厉声,让远处招呼宾客的席铮注意到了。
他赔笑跟人示意,便抬脚走了过来。
“奶奶,谁惹你了?”席铮站在奶奶身后,乖巧捏肩。
“那个邹家的小丫头。”
听着奶奶没好气地说着邹晴,席铮挑了挑眉,望向面前的席廉。
席廉无奈摇头,“奶奶,感情这事不能急,何况她有她的想法,我不想逼人家。”
“逼?能嫁入我们席家,是那丫头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要不是邹冰没了,哪还轮得到她?”
席老夫人起头上说话,没顾及到身后的二孙子。
话才落下半秒,自己就后悔了。
察觉到身后人顿了下肩头上的动作,席老夫人才搭上他的手,“阿铮,等你哥把事给定了,奶奶给你找个最好的姑娘。”
席铮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奶奶,我不着急。”
“哎,你们这两兄弟,什么都不着急,就奶奶最着急。”
说完,席老夫人转了下手腕上的翡翠玉镯子,让仆人搀扶着入大厅。
“阿铮,奶奶刚刚无心的。”
自邹冰离世后,就极少在弟弟身边见到过其他女孩出现。
初进商业圈的他,也连个女秘书都没有。
看来这份爱,真的压得很深。
听席廉试图安慰的话,他反倒是很不放心上的笑了。
拉开椅背,端坐到席廉跟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抚在茶壶把上,一脸云淡风轻地给席廉倒茶。
好半晌,他说:“你真看上那邹晴?”
席廉没有遮掩,转了两下手里的手机,想了一下:“嗯,很喜欢。”
他微微撩眸,看向正含着笑意在眼窝的席廉,胸口发闷的厉害。
他把茶杯送到唇边,深深含了一口,“她配不上你。”
席廉微顿,为邹晴正声:“阿铮,我知道你一直对她很有偏见,但那都是过去的事,她年纪还小,有些事情做过了,会逼死人的。”
席廉把最后两段话,咬得很重。
听言,席铮轻哼了声。
席廉话语里的字字句句,都在偏护着她。
在奶奶面前是,在他这里,也是。
席铮沉默,席廉也没再说什么。
他给邹晴回去信息,【你在哪?我现在过去接你。】
离开学校的邹晴,拿着相机到店里翻新。
几分钟后,才给席廉回了过去,【席先生,我在城区中环二路,刚拿相机过来。】
席廉:【在那等我。】
席廉再次接过弟弟递来的茶,抬头饮下,“同家里说下,出趟门。”
“去哪?”
席铮慢撩黑眸,看着他。
席廉:“去接邹晴。”
——
二十分钟后,席廉就在路边看见抱着相机的邹晴。
今天的她有些不一样。
柔顺的乌发披在肩膀上,无袖的荷花领上衣,加膝上的水洗牛仔短裙。
衬的她整个人,又乖又娇媚。
司机将车停靠在她身边,席廉在车窗内与她打招呼,“等很久了?”
“席先生好!”
邹晴还是如此的规矩礼貌。
方才在店里给她翻新相机的老板,还取笑过她相机都过时了。
这下,看见一辆劳斯莱斯来接她,整个人呆住了。
觉得自己那张嘴,损失了一单生意。
不甘心地在后面喊:“小妹妹,让你男朋友给你换台新相机。”
邹晴一听,秀眉皱起,蹬蹬瞪抱着相机往另一边车门上车。
“小妹妹,别害羞呀!”
“席先生,抱歉,那老板老抓我说笑。”她抱歉地低头说着。
“不碍事。”
席廉不恼,笑意让他温柔的眉眼,看起来更加温暖。
他没着急让司机开车,反而朝着店里的老板主动攀话,“等她再挑挑。”
“好勒。”
两人这奇妙的一搭一唱,给邹晴更加整害羞了。
这回,没了上次那种凝重的沉闷感,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像极了好朋友。
席廉视线扫过她怀里抱着的相机,问:“约我见面,是想通了?”
“嗯,想通了,人,还是不能总被回忆绑着。”
她说得很认真,也很有勇气。
“很好,那现在想去哪?大摄像师。”
席廉突然的恭维让她受宠若惊,她挠了挠太阳穴,想:“去海边,落日海边。”
听到她想去海边,席廉脸上的表情定格住一秒。
“你不想?”她心急地问。
“不是,可以。”
这来往海边拍照,估计再回老宅的近八点。
席廉有些担忧赶不回去。
邹晴瞟了眼他答应后的表情,还是有些不安。
“席先生,你是不是还有事要忙?”
席廉朝司机吩咐了下加快车速后,回头看她,“邹晴,我帮你的忙,你会帮我的忙吗?”
“当然,只要我能帮得上。”邹晴笃定。
席廉看着她,倒映在车内阳光里的脸,晶晶亮亮的,像极了一颗在与他灵魂靠近的暖阳。
“好,这忙,只有你能忙。”
邹晴偏了下脑袋,不太明白!
——
而另一边。
席母的生辰宴还差半个小时入席,就是迟迟等不来席廉。
席铮独自靠坐在大厅的古董木雕长椅上,长腿交叠,脸沉得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