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晨不忿地甩开他的手,回击道:“以后还得多多劳烦孔仙君指导。”孔宣觉得牙酸,“这是天上那些繁文缛节要叫的,你学来做什么?”提及此,玄晨又好奇,问:“孔仙君,你是已经飞升成了仙了吗?”孔宣摇摇头,“我不必飞升,大概是跟着世尊,特殊一些。”玄晨“啧”了一声,继续揶揄:“还是世尊的大腿粗啊。”孔宣本来想打趣玄晨,却被玄晨打趣了一番,于是又拍了一下玄晨的头,道:“晚饭你做!”“
玄晨不忿地甩开他的手,回击道:“以后还得多多劳烦孔仙君指导。”
孔宣觉得牙酸,“这是天上那些繁文缛节要叫的,你学来做什么?”
提及此,玄晨又好奇,问:“孔仙君,你是已经飞升成了仙了吗?”
孔宣摇摇头,“我不必飞升,大概是跟着世尊,特殊一些。”
玄晨“啧”了一声,继续揶揄:“还是世尊的大腿粗啊。”
孔宣本来想打趣玄晨,却被玄晨打趣了一番,于是又拍了一下玄晨的头,道:“晚饭你做!”
“好的,孔仙君!”
14.菩提木(十四)
茫茫雪山之上矗立着一座宫殿,殿宇相连,金碧辉煌的殿顶埋于常年的积雪之下,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一只雪白的鸟穿过片片而落的雪花,朝雪山大殿中飞去。飞着飞着,忽而几只银色小箭直向它射来,那只鸟受了惊,扑闪着翅膀去躲那些小箭,它翅羽上的雪花簇簇掉落,这才看出那是一只靛青色的鸟。
只是那些小箭似是盯住了它一般,任它上下翻飞,都始终追在它屁股后面。它扭头看了眼那几只小箭,一个下冲瞬间消失在了大雪之中。那几支小箭愣了一下,然后朝一个虚空射过去。接着,听到一声尖锐的鸟鸣,那只青鸟又自雪中现身,它展直羽翅,加快了速度向着雪山大殿急速飞去,然而那些小箭也加起了速,眼看着就要将它射穿。
那只鸟发出了响亮的哀鸣,随即几枚靛青的翎羽箭飞来打落了那些银色小箭。那些小箭下落了一会儿像是又复活了般转了个弯,朝宫殿的一个院落里飞去,最后与一杆迎上来的银戟汇成一体,汇合后,那银戟又化作一张银色的大网似要把那只鸟网住。那只鸟瞬间鸟鸣转了个调,逃命般的朝一位靛青锦衣的男子扑去。那张银色的大网得意地抖了抖便变作了片片似雪的冰晶,最终尽数落于那青衣男子旁边的一位白衣男子手中。
那只青鸟扑落在青衣男子肩头后,一只脚滑了一下才在那男子肩头站稳,探头朝那白衣男子看了一眼,才小心地后退了两步,委屈地蹭了蹭那青衣男子,嘴里发出小声的“咕咕”声。
孔宣安抚地摸了摸那青鸟的小脑袋,继而对玄晨道:“它每次来你都要吓它。”
玄晨笑道:“这鸟又笨又凶,也不知世尊为何每次都要它来送信。头两年我可没少受它欺负。如今这几年才刚刚能在它面前扬眉吐气一把,你却总向着它。”
“你多大的人了,跟一只鸟一般见识。”
“哎呀,我不过是个垂髫幼童,生活的乐趣嘛,就是招猫逗鸟。”
“你这仇记得也有点太久。”
自玄月和莲七离去,五年时光匆匆而过。她们未再回来过,只偶尔互通平安,关于绿火与菩提木的事情也不曾多提。大雪山清冷而寂静,孔宣早已习惯,一月还是一年对他并无什么分别。玄晨醉心于术法修炼,倒也觉得还好。只是日子着实是单调了些,需要记着的事情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也不怪玄晨对一句玩笑挂心,跟一只鸟儿过不去。
孔宣将那青鸟自肩头接下,托在眼前,问它:“世尊要你带什么话给我?”
那鸟儿张了张口,嘴中一个亮色的小球吐出,继而那小球化作一片纸,上面写着:“今年中秋之前必回。”待孔宣看完,那纸便化作片片雪花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