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只见那粉雕玉琢的孩子,又乖巧、又懂事,不哭不闹,安静省心,还非常上道。接过笔,在簿子上圈了几下。“娘亲,吃葡萄!”不一会儿,一粒剥好的,水汪汪的大葡萄,送到嘴边。“你……”孟萧潇刚张开嘴,葡萄就被送入嘴里,小家伙擦干净双手,“麟儿给娘亲捏腿。”两个小手捏捏、按按,揉揉,力道适中。孟萧潇无奈失笑,她真的不是他娘。话到嘴边,又有些不忍心说。听闻,这位麟世子的生母并不喜欢他,生下他时,就抛弃了他,该是怎样狠心的母亲,才会抛弃这么懂事的孩子?
挽月客栈。
孟萧潇懒懒的坐在窗沿,臂弯里搭着一本簿子,她垂着目光,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时不时的翻上一页。
刚抬起手,一支沾了墨汁的笔立马送来。
“麟儿给娘亲拿笔!”
抬眸。
只见那粉雕玉琢的孩子,又乖巧、又懂事,不哭不闹,安静省心,还非常上道。
接过笔,在簿子上圈了几下。
“娘亲,吃葡萄!”
不一会儿,一粒剥好的,水汪汪的大葡萄,送到嘴边。
“你……”
孟萧潇刚张开嘴,葡萄就被送入嘴里,小家伙擦干净双手,“麟儿给娘亲捏腿。”
两个小手捏捏、按按,揉揉,力道适中。
孟萧潇无奈失笑,她真的不是他娘。
话到嘴边,又有些不忍心说。
听闻,这位麟世子的生母并不喜欢他,生下他时,就抛弃了他,该是怎样狠心的母亲,才会抛弃这么懂事的孩子?
“爷。”门外,云风来了。
孟萧潇坐直了身,“把他送回去吧,再晚些,摄政王该来找麻烦了。”
麟儿才不肯离开娘亲!
“麟儿困了!”
眼珠子咕噜一转,立马打了个哈欠,跳到床上,闭上眼睛立马睡觉;防止被人强行抱走,睡时,还有双手抱住了床柱。
孟萧潇:“……”
云风:“……”
哭笑不得。
罢了!
“让你调查的事,如何?”她压低了声音问。
云风说:“爷,您当年被孟扶雪算计失身后,就一直在孟府待着,整整一年都未出门,也没有生过孩子。”
孟萧潇听了,眉头却是拧了起来。
整整一年都没出门?
她怎么没有这段记忆?
“嘶!”
脑中飞速闪过什么,眉心微痛。
是她没有完全继承这具身体的记忆,还是她遗忘了什么?
“去查,我那一年都做了什么。”
“是!”
弹指间,夜色降临。
装睡的麟儿真的睡着了,还轻轻的打起了鼾,冷峻的眉眼与摄政王七分相似,还未长开,但已有矜贵肃冷的影子。
孟萧潇坐在床前,守了半个时辰,见他还未醒,舍不得叫醒,自己去另一个房间睡。
刚合眼,隐约嗅到了烟雾的刺鼻味道。
“不好了……走水了……啊……快跑……”
走廊上,呼喊声、脚步声,分外凌乱。
孟萧潇陡然睁开双眼,坐起身来,见黑色的浓烟从门底的缝隙钻了进来。
着火了!
“麟儿!”
孩子还在隔壁!
拉开门,浓密的黑烟和滚烫的热气迎面扑来,灼伤了眼睛,黑烟灌进鼻子,呛得喉咙辣痛。
客栈里居住的人全都仓皇惊措的逃离。
“爷!”云风爬上了窗,急声道,“火势来得诡异,烧的凶猛,走廊不能走了!”
孟萧潇自然能跳窗离开,但她不能丢下麟儿不管。
箭步冲到桌边,撕下一块衣摆,沾湿了水,捂住口鼻,便冲入火势凶猛的廊道里,推开另一个房间的门。
“麟儿!”
烟雾迷离了眼睛,根本看不清,在那些凌乱的脚步声、奔走声、呼喊声中,她没找到孩子。
“麟儿!”
意识到他可能遇险,孟萧潇心脏骤缩,那种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恐惧与担忧,竟是前所未有的害怕。
奋不顾身冲进火里,寻了起来。
孩子真的不见了!
就在她急切时,隐约听到一道焦急地呼声:“娘亲……娘亲……”
是麟儿的声音!
孟萧潇赶紧退出厢房,冒着大火跑到另一个房间,只见凤惜麟在她的房间里,冒着熊熊大火,着急的找她。
燃火的柱子倒了下来。
烧伤了他的手背。
他奋不顾身的往里面冲:“娘亲,别怕,麟儿来救你!”
刹那,孟萧潇浑身一僵,泪珠子止不住了,莫名的红了眼睛,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她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