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予时没想下去,他与许颜和已经不可能了。再想也是枉然。宴会散了后,嬴时霁已经喝了不少酒,只是身上酒气虽重,眼神却仍旧清明。他站起身:“诸位,南疆有不少可以观赏的地方,朕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地方,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勿要见怪。”众人看着随着他一起站起来的许颜和,再看看天色,皆是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意。“南疆皇帝客气了,既如此,我等也不便打扰陛下的新婚夜,就此告辞出宫。”嬴时霁含笑点头,趁着许颜和不注意,悄咪咪看了靳予时一眼。
无论如何,宫宴倒是安稳进行。
许颜和追逐了靳予时十年的一事,只在大秦京都被人津津乐道,至于大秦之外,除了时不时关注她的嬴时霁,也鲜少有人知道这个消息。
更重要的是,除了当日出征的那些人,谁也不知道那个名声在外的战神,竟还是大秦京中人人厌憎的纨绔。
许颜和坐在那里,饶有兴致的看着南疆独有的歌舞,倒也不觉得时间难过。
这时,有使臣站起身来开口:“南疆皇帝,此次我们前来,不仅带来了珍宝,还有我国最璀璨的明珠,明禾公主,您可要见一见?”
嬴时霁正准备给许颜和拿糕点的手一僵,他眼神落在那个说话的使臣身上,眸色转深,带着点说不出的压迫感:“不见。”
使臣一愣。
国与国之间的联姻再寻常不过,为何南疆皇帝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他也不想想,人家大婚之日便往后宫塞人是多恶心人的举动,更不想想想,在新王后还在的场合下说这样的话,会否破坏帝后感情。
嬴时霁看着他那只愣头鹅的模样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他将那盘糕点放在许颜和面前,抬手一指,不耐烦的开口:“叉出去。”
想了想,他又说:“还有那个什么明禾公主,一起叉出去,别脏了朕的皇宫。”
那小国使臣大骇,连忙跪倒在地:“南疆皇帝,饶命啊!”
嬴时霁抿唇:“也对,朕的大婚之日不宜见血,既如此,邓秦,派人将他们丢出南疆边境!”
即刻有人上前压住使臣,看着他惊魂未定的模样,忍不住怼道:“这位使臣大人也忒不识趣。”“咱们陛下今日在太庙前立誓,今生只会有王后一妻,您倒好,晚上就逼着陛下违背誓言,若不是今日陛下心情好,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这内侍声音特意压低了,但还是被靳予时听个正着。
他不由看向王座上又在给许颜和剥葡萄的嬴时霁,一时间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扪心自问,若他处于嬴时霁那个位置……
靳予时没想下去,他与许颜和已经不可能了。
再想也是枉然。
宴会散了后,嬴时霁已经喝了不少酒,只是身上酒气虽重,眼神却仍旧清明。
他站起身:“诸位,南疆有不少可以观赏的地方,朕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地方,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勿要见怪。”
众人看着随着他一起站起来的许颜和,再看看天色,皆是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意。
“南疆皇帝客气了,既如此,我等也不便打扰陛下的新婚夜,就此告辞出宫。”
嬴时霁含笑点头,趁着许颜和不注意,悄咪咪看了靳予时一眼。
见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头不由大爽。
他可还记得,当初从大秦传回来一封封书信都写着这人怎么看不起自家辛辛。
有眼不识慧珠,如今摆出这幅样子,看上去倒像是真心后悔。
可那又如何?辛辛已经是他的王后,此生唯一的王后。
嬴时霁步伐稳健的走进长乐宫,许颜和走到殿门前的时候,脚步一顿。
她回过神来,神色有些异样。
“你今晚要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