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臣一整晚都阴沉着脸,午夜到凌晨,打听他的客人不下上百个,直到最后,连领班都劝他别当什么保安了,当侍应生随便喝两杯酒挣得更多。霍靳臣冷冰冰的拒绝了领班,他说:“我已经订婚了。”晨曦洒满大地,霍靳臣换下那套蹩脚的西服,疲惫的倒头睡去。有时候霍靳臣会想,这是个惩罚,是老天在惩罚他对温清仪的那些羞辱。他所受的痛苦不及温清仪所承受痛苦的百分之一。三天、五天、七天、半个月……霍靳臣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但他始终记得,自己的目的是来找温清仪的。
老居民区。
温清仪趴在桌前,困得七荤八素。
屋子里温暖的的灯光笼罩着她,使她几乎马上就要睡着。
可不知是什么样的一种执着,使她即便困成这样,也决计不肯让自己睡去。
意识逐渐昏沉,脑海中忽然闪现出霍靳臣的脸,温清仪一个激灵,又清醒片刻。
直到锁芯啪嗒一声,吱呀的木门被推开。
白祁安带着一身疲惫载着星辉而归。
刚刚还昏昏欲睡的温清仪立马跳起来:“你回来啦,我刚才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白祁安换好鞋,带着不自觉温柔的笑意:“跟你拉过勾了,不会食言的。”
说着,他拎出一个包装精美的蛋糕:“喏,说好了给你带好吃的。”
温清仪兴高采烈的接过那块实在小巧的可怜的蛋糕:“白哥哥,我们一起吃。”
逼仄的客厅内,温暖的灯光下,只有这一刻,白祁安才真的觉得自己一天的疲惫都被洗去,白日里工作上的糟心事都算不上什么。
待温清仪洗漱罢躺回床上,另一边,霍靳臣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嘈杂的舞池,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有哪个酒精上头的家伙闹事,霍靳臣要做的就是把这些闹事的人分开然后丢出去。
但是相较于闹事的客人,更令他恼火的是已经有无数客人妄图请他或者是逼他喝酒。
霍靳臣一整晚都阴沉着脸,午夜到凌晨,打听他的客人不下上百个,直到最后,连领班都劝他别当什么保安了,当侍应生随便喝两杯酒挣得更多。
霍靳臣冷冰冰的拒绝了领班,他说:“我已经订婚了。”
晨曦洒满大地,霍靳臣换下那套蹩脚的西服,疲惫的倒头睡去。
有时候霍靳臣会想,这是个惩罚,是老天在惩罚他对温清仪的那些羞辱。
他所受的痛苦不及温清仪所承受痛苦的百分之一。
三天、五天、七天、半个月……
霍靳臣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但他始终记得,自己的目的是来找温清仪的。
而温清仪和白祁安也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白祁安早出晚归,温清仪乖乖在家等他回来。
这期间霍靳臣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温清仪。
他用为数不多的工资印刷寻人启事,没有温清仪的照片就自己画。
利用空闲时间将寻人启事贴得满大街都是。
而白祁安也没放弃联系霍靳臣,他每天都会坚持给霍靳臣打电话。
只是电话那头的提示音从一开始已关机,到后来的已欠费,他一个电话都没打通。
白祁安放假的那天,温清仪忽然说想妈妈了。
白祁安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伯母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暂时没办法来看你。”
温清仪一双澄澈的眼睛望着白祁安:“白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你骗不到我的。妈妈已经去世了对不对?”
白祁安喉头哽了一下,温清仪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懂他的神色呢。
二人来到墓园。
这是整个邺城最好的墓地,是当时温清仪还在住院时,霍靳臣替温母买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