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轻声道:“别动。”好吧,她不动就是了。他的动作很轻柔,姜穗涵感觉不到头发丝被拉扯的痛。两人之间的气氛渐渐的,变得有点古怪。姜穗涵看着胸前的长发,突然说:“头发又长了,你说我要不要把头发剪短了,就剪到耳朵下面一点的位置?”短发方便很多,洗头时间缩短,晾干头发也会快些,还不用每天起床梳顺头发编辫子,她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不错,思考着等下次去县里找一间理发店把头发给剪了。徐昭摸着手里的长发,想到这么好看的长发被剪掉了有些可惜:“短发不好打理,每隔一段时间剪一次,并不比长发方便。”
看到姜穗涵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 徐昭微微皱眉:“怎么洗头了?”
等到她晾干头发睡觉,估计时间有点晚了。
姜穗涵拿着毛巾擦干头发:“今天出汗了,头发油腻腻的, 不舒服。”
她是南方人, 天热的时候习惯了每天洗澡洗头, 如果让她顶着一头又油又脏的头发睡觉, 她肯定翻来翻去睡不好。
徐昭拿过她手里的毛巾,站到她身后,很自觉地开始给她擦干头发。
姜穗涵有些不自在,刚想转身。
徐昭轻声道:“别动。”
好吧, 她不动就是了。
他的动作很轻柔, 姜穗涵感觉不到头发丝被拉扯的痛。
两人之间的气氛渐渐的, 变得有点古怪。
姜穗涵看着胸前的长发,突然说:“头发又长了, 你说我要不要把头发剪短了, 就剪到耳朵下面一点的位置?”
短发方便很多,洗头时间缩短, 晾干头发也会快些,还不用每天起床梳顺头发编辫子,她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不错,思考着等下次去县里找一间理发店把头发给剪了。
徐昭摸着手里的长发, 想到这么好看的长发被剪掉了有些可惜:“短发不好打理,每隔一段时间剪一次,并不比长发方便。”
姜穗涵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他该不会是喜欢长头发的女孩子吧?
她心里这么想的, 顺嘴就这么问了出来。
“嗯。”徐昭手上的动作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
“嗯是什么意思?”姜穗涵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忍不住问他。
徐昭若无其事地说:“你自己猜。”
姜穗涵转过头瞪了他一眼, 这人好烦啊,又是叫她猜,就不能直球点,说喜欢她三个字很难吗?
那她直接点:“你喜不喜欢我?”
徐昭被呛了下,见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睫眨了眨。
他忍不住咳了一声,脸色霎时间红了起来,强装镇定地说:“好了,头发干了,我去洗澡。”
把毛巾塞到姜穗涵手里,慌慌张张跑掉,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跌掉。
姜穗涵看着他落荒而逃,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幽幽叹了口气,喃喃自语:“我说了什么很惊悚的话吗,把他吓成这样?”
不就是问他喜不喜欢她,有那么可怕吗?像是见了鬼一样。
搞得她对自己的魅力都产生了怀疑了。
按理说不应该啊,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能感觉得到他对她是有感觉的,难不成是害羞了?
姜穗涵无奈扶额,她一个姑娘家都不羞涩,他一个大男人反而比她还害臊,倒是显得她脸皮厚了。
徐昭靠在墙边,缓缓吐了口气,心跳加快,怦怦怦直跳。
刚刚差点出糗了,幸好他稳住了。
以前都是被表白,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有姑娘问他喜不喜欢她。
他喜欢她,这一点徐昭无从否认,刚才被她这么一问,他更确定了。
这么漂亮的姑娘天天在他身边晃荡,晚上与他同睡一张床,而且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合理合法的那种,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会喜欢上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之前没喜欢过别人,姜穗涵是他这二十四年来第一个喜欢的人,他不知道别的夫妻是怎么相处的,他喜欢看她澄澈明亮的眼睛里有自己的身影,喜欢她双眼弯成月牙的笑容,即便她在耳边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他也喜欢。
这会儿反应过来,徐昭懊恼地拍了下脑袋,觉得自己刚刚的表现太逊了,她都这么勇敢了,他却很没有骨气地逃走了。
她会不会以为他不喜欢她,偷偷伤心?
也许这时候难过得正落泪呢?
徐昭越想越着急,似乎已经看到了一个伤心难过的姑娘正躲在被子里小声啜泣,偷偷哭肿了双眼。
姜穗涵趴在床上,一边看书一边晾头发。
心烦意乱,书也看不下去了,把书丢到一边,脑袋搁在枕头上两眼发呆。
她气恼地捶了两下床,徐昭你这个怂货,死要面子活受罪,以后有你好受的时候。
徐昭洗完澡回到房间,看了眼姜穗涵:“光线暗,别把眼睛给看坏了。”
姜穗涵抬起下巴冲他哼了一声,把书放好,掀开被子,然后躺下,动作一气呵成。
这是生气了?
徐昭后知后觉,看来刚才把人惹毛了。
“生气了?”
“没有。”
这硬邦邦的语气,就是生气了。
徐昭开始哄人:“是我不好,我错了。”
虽然哄人的业务还不是很熟练,但是好在态度好,不需要提醒,主动认错。
姜穗涵背对着他:“你哪儿错了?”
徐昭认错态度特别良好:“哪里都错了。”
先把人哄开心了再说。
姜穗涵翻身坐了起来,面无表情地说:“那好,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接着说。”
她一副我就静静看着你能说出什么的表情。
徐昭头疼不已,迫于姜穗涵的目光下:“我,我……”
“我”了半天,后面的话就是说不出来。
姜穗涵努力忍笑,装作很生气的样子:“我什么我,你结巴了呀?”
徐昭眼一闭,心一横:“我喜欢你。”
姜穗涵嘴巴半张,愣愣地看着他,下意识出声:“啊?”
话已出口,徐昭脸色不禁红了,撇过脸不敢看姜穗涵。
没想随便问问,逼出了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
姜穗涵下意识抿嘴,笑得眉眼弯弯,笑容璀璨,眼睛里像是盛满了明亮的星星,歪头看着徐昭:“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徐昭被她看得脸越发的红了,感觉整个人浑身冒着热气:“没听清就算了。”
反正他是不会再说第二遍了,至少今天不会。
姜穗涵才不肯就这么轻易放过他,拉着他的手晃来晃去,眨巴着眼睛:“你就再说一次呗,人家还想听,好不好嘛?”
尾音微微上扬,声音又娇又甜,眼睛漂亮得像是在勾人。
徐昭感觉整张脸滚烫得厉害,绷直身体,摇头。
见他死活不肯开第二次口,姜穗涵皱了皱鼻子,哼唧了一声。
能叫他说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甚至无数次,她有的是信心。
徐昭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不甘心,就这么被这个小妮子给耍了。
他伸手掐住姜穗涵的左脸:“怎么这么调皮,看我笑话就这么开心?”
姜穗涵想拍掉他的手:“开心呀。”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情快乐得能起来。
她笑意盈盈地说:“有人喜欢当然开心了啦!”
徐昭脸上刚下去的热度瞬间又冒了上来,又被调戏了。
暗暗鄙视了一番不争气的自己,竟然败在了自家媳妇手上,可恨脸皮不够厚。
他板着脸,努力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轻弹了下她的脑门:“睡觉。”
搂住她的腰,把人困在怀里,生怕她一张嘴又说出叫他羞赧的话。
姜穗涵脸埋在徐昭的怀里,忍不住低低笑了笑,知道不能玩过火了,不然有人要尴尬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旁边的位置已经没人了,摸了下床,凉的,估计一大早就起来了
姜穗涵看了眼手表,和昨天醒来的时间差不多,还是九点多钟。
伸了个懒腰,起床刷牙洗漱,拧开雪花膏的盖子,抠出一点放到手掌心揉开涂抹在脸上,脖子也不能放过。
对着镜子轻拍了下脸,清透白嫩,白里透红,果然青春逼人,女人最好的护肤品就是年轻,青春无敌啊。
姜穗涵哼着歌下楼,家里静悄悄的的,出了客厅看到姜乐昀蹲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在戳蚂蚁洞。
听到脚步声,姜乐昀扔下棍子,嘴里抱怨着说:“姐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不吃早饭了,醒来直接吃午饭。”
他觉得姐姐太能睡了,他就没见过哪家的新媳妇睡到早上快十点了,才慢慢悠悠地起床,以前隔壁邻居周奶奶家,几乎每天早上都能听到周奶奶骂她的儿媳妇睡烂了床,偷懒不干活,让她一个老人家从早忙到晚,一刻都不停歇。
姜乐昀人小鬼大,苦口婆心地开始教育起他姐:“姐你还是长点心吧,你和姐夫刚结婚,你就这么快暴露了本性,别把姐夫给吓跑了,等以后到了首都,被你婆婆知道你这么懒会有意见的,每天睡到早上十点才醒,家里的早饭是姐夫去食堂买回来的,衣服是姐夫洗的,地是姐夫扫的,院子里的草是姐夫拔的,你说你这媳妇娶回来有什么用?”
他可真是为了他姐和姐夫的幸福生活操碎了心,这个家里没他不行。
姜穗涵笑得不行,给了弟弟一个爆栗:“等你将来娶媳妇了,自然知道媳妇娶回来是做什么的,再说了,你姐夫乐意,我也乐意,你小孩子家家的,别整天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的,今天不去找你的小伙伴了?”
这么一说,她才发现徐昭一早做了挺多事的,昨天的衣服也是他洗的,水缸里的水是满的,也不知道他几点起来,一早忙活这么多事。
姜穗涵心里酸酸的、甜甜的,离开生活了快二十年的城市来到陌生的地方,其实她内心并不像表面表现得这么平静,她也会害怕,也会担心,不确定自己能不能适应这里的生活,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妻子的角色,但是徐昭这些天的态度和行为给了她很大的信心。
她不是一个人在为这个家在努力,他也一样在付出,她还记得领证那天他和她说不会让她受苦,而他也确实在尽自己的努力不叫她受一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