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久没有晚归了。自从女儿没了,我的生活除了黑白灰,就没有别的色彩。没有认识新的人,也没有发生过今晚这样又无厘头又悲催的新鲜事。我拿出钥匙开门,想着不知道徐斌有没有下夜班回来的时候,突然间,我意识到一个很重大的问题!我买的情趣内衣,装在一个手提袋里,应该是落在了周誉的车上!我想打个电话叫他等一下,却又觉得很不妥。这样是不是会给人一种非常迫切的错觉,好像我今天晚上就要派上
我已经很久没有晚归了。
自从女儿没了,我的生活除了黑白灰,就没有别的色彩。
没有认识新的人,也没有发生过今晚这样又无厘头又悲催的新鲜事。
我拿出钥匙开门,想着不知道徐斌有没有下夜班回来的时候,突然间,我意识到一个很重大的问题!
我买的情趣内衣,装在一个手提袋里,应该是落在了周誉的车上!
我想打个电话叫他等一下,却又觉得很不妥。
这样是不是会给人一种非常迫切的错觉,好像我今天晚上就要派上用场一样。
算了,明天去单位还要再见面的。
我想,以周誉的性格和情商,说不定明天一早,那东西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塞进我的办公桌里。
走出电梯,我轻手轻脚开门。
这个时间点,陶静和小宝应该已经睡了。
“你回来了?”
门一开,我惊讶地看见徐斌站在玄关,看样子好像是听到开门声后匆匆走出来的。
“嗯。”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徐斌的眼神有点躲闪。鲜红的血丝透着疲惫,让我以为他可能只是累得眼神涣散了。
我摇摇头:“没有,我没生气。只是在外面走走。”
“哦,我见你这会儿还没回来,刚想给蓝瑶打电话问问。”
我的朋友不多,跟徐斌和于秀闹别扭的时候,我不是睡单位宿舍就是去闺蜜蓝瑶那。
徐斌习以为常了,他帮我拿下提包,并问我:“饿么?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摇摇头:“不饿。”
手臂上的针孔还在酸胀发痛,晕针带给我的不适感还有后劲。
我有点累,想休息了。
“江教授回来了?”
这时候,陶静从儿童房里走出来,跟我打了声招呼。
现在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她还没有换睡衣,徐斌也是。
“哦,回来了。”我有点奇怪:“你们怎么都没睡?”
陶静勾着唇,轻笑着说:“徐主任这不是刚回来了么?我起来做点宵夜。”
徐斌也赶紧说:“江穗,锅里还有不少打卤面,你也吃点?”
还没等我开口,陶静先一步道:“江教授不爱吃番茄,要不我重新下一锅吧。”
“不用了。”
我挥挥手,若有所思地看了陶静一眼:“谁说我不爱吃?我今天就想吃番茄打卤面。”
可能是我说话的口吻有些硬,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僵得厉害。
陶静涨得满脸通红,直咬嘴唇。
徐斌赶紧说:“哦,好好,我给你盛去。”
“老徐。”
我叫住屁颠屁颠的徐斌:“你不是刚回来么?累不累?赶紧去洗澡休息,这点事叫小陶来做就行了。”
我看了陶静一眼,提步从她肩侧擦身而过。
一边往洗卧室走,一边说:“另外我还要两个水卧荷包蛋。蛋白不要太老,蛋黄要溏心的。”
“江穗……”
徐斌轻轻叫了我一声,我没理。
于是他跟着我进屋,对我说:“江穗,我妈今天跟我视频里说的那些话,你心里不舒服也是人之常情。但你也知道,她就那样的人。你不爽,跟我撒气也撒过了。何必难为人家小静呢?”
我转过身,不可思议地看着徐斌:“我难为她?我叫家里的保姆帮我下一碗带荷包蛋的番茄面,叫难为她?”
“江穗你别这样,”徐斌按住我的肩膀,这据理力争的样子,简直让我倍觉陌生:“小静是来当育儿嫂的。人家做家务是情份,不做是本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