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是我娘子!”贺松柏厉吼一声,浑身寒气四射。我忙改口:“也许,也许我会嫁给……神仙呐。”说着朝他使个眼色。他冷静下来,缓缓化成一道烟雾,进入我镯子里了。我爸妈坐在椅子上发呆,我赶紧去拿扫帚打扫。回到屋里,我对着镯子讨好地说:“你干嘛发那么大火呀,看把我爷仨给吓的。”镯子里的人仍然余怒未消,“我这是给她个警告,下次我就没耐心了。”我缩了缩身子不敢再说话了。他“嗖”地从镯子里出来了,说了句“我去办昨天晚上的事”就不见了。
“啊……”我看着盛怒的他吓得目瞪口呆。
他转向我,威严地说:“你告诉她,以后不许再说这句话。”
我喏喏点头。
我爸妈看不到他,也听不见他说的话。在瞬间的愣怔后惊慌失措地问:“这……这是咋了,谁也没碰到桌子呀。”
我咬咬嘴唇,小声跟他们说:“妈,你刚才那句要我找女婿的话触犯神灵了。”
我爸妈目瞪口呆。继而神情大惊,“咋了,你不能找对象?这,这可咋办……”
他们崩溃了。
我冷静地说:“爸,妈,我是九天玄女转世,注定命运与众不同啊,你们得接受啊。再说我不找对象有啥不好,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
“不对,你是我娘子!”贺松柏厉吼一声,浑身寒气四射。
我忙改口:“也许,也许我会嫁给……神仙呐。”
说着朝他使个眼色。
他冷静下来,缓缓化成一道烟雾,进入我镯子里了。
我爸妈坐在椅子上发呆,我赶紧去拿扫帚打扫。
回到屋里,我对着镯子讨好地说:“你干嘛发那么大火呀,看把我爷仨给吓的。”
镯子里的人仍然余怒未消,“我这是给她个警告,下次我就没耐心了。”
我缩了缩身子不敢再说话了。
他“嗖”地从镯子里出来了,说了句“我去办昨天晚上的事”就不见了。
我心突突跳着想:他怎么办啊?
我正在床上烙饼,耳边突然听到他的话:“放心睡吧,办好了。”
随后他又钻进了镯子里。
我紧张地问:“你不会把他们俩都杀了吧?”
他说:“为了你,我不会随便杀人。”
我说:“那就好。”
他又说:“睡吧,这事你就别管了,你明天不是还要去上班吗。”
我心里一暖:他还记着这个。
就眨巴一下眼说:“谢谢你提醒,我睡了哈。”
次日,我爸妈比我起得还早,他们像送儿打仗似的给我预备一大兜吃的,千叮咛万嘱咐,恨不得跟我一起去应聘。
其实我很想说,有老鬼在我身边你们尽管放心。
到了省城入职的公司,填表,跟老员工交接,整理单据,最后听老板交代规矩,背诵规章制度……一直到下午才办完。
我跟很多新员工一样,先做业务员锻炼锻炼。
我以为今天就结束了,让我回宿舍休息,明天上班。
谁知,经理秘书送来一份文件,说:“你是新来的,先熟悉一下业务,去把这份文件送到这个地址。”
这是我接到的第一个任务,我顿时像打了鸡血般兴奋,接过文件说:“我保证送到。”
我出门打了个车,让司机按着手机上的定位走。
车子渐渐驶出了市区,拐入一条又一条僻静路口,路上车辆稀少,路况也越来越糟,而且,天也渐渐黑了。
头一回接受公司任务,又不知道对方什么情况,我有些发怵,就问司机:“师傅,这个地方您熟悉吗?”
司机摇摇头说:“不熟悉,很少来。但我知道这里通往有名的骆家老宅。”
“骆家老宅?”我心头疑惑。
知道出租司机个个都是本地的万事通,我就跟他请教:“骆家老宅在本市很有名吗?靠什么出名呀?”
那司机很享受被人请教问题,就热心地说:“骆家人你不知道吗,就是电视剧里那个骆六子,民国时候的大企业家,富可敌国,做了很多善事,被国家表扬。”
“哦哦,我知道了,就是那个骆家呀,那可是全国有名。”我惊叹。
司机说:“我猜你知道,这骆家从祖上就是富人,这栋老宅据说修建几百年了,那建筑可不是一般的宽阔豪华呀……”
他讲起骆家老宅的种种稀有建筑来,其实我估计他也是听说,这种地方不会随便叫一个司机进去的。
我看着曲曲折折的小路,不由嘀咕:“他们骆家人这么有钱,难道还住在老宅里?这里可不方便呐。”
“到了,就是这里。”司机终于把车停在一栋古老的庭院前。
我早看见了车灯下的这栋骆家老宅,给我第一感觉是:这院落像独自坐落在深山里的老庙,没一点人气儿。
我不等下车就打了一个寒噤,脱口而出:“卧槽,这里头住的是人是鬼呀。”
然后冲车里的手机请求:“师傅,您可千万别走哈,等着我,我把文件送进去就来,很快的,您一定等我啊。”
司机温声说:“放心吧孩子,我会等你,这地方你不好打车我也不好拉活,你快去吧。”
我咬咬呀,朝那透着灯光的庭院走去。
这黑漆漆的野外固然令人胆寒,可是这庭院里的灯光却好像更加映衬出四周的阴森……
高大的庭院大门紧闭,令我想起那句:侯门深似海。
还没等我敲门,“吱呀”庭院的大木门开了。
我不等看清人影就恭恭敬敬地深鞠一躬,嘴里说:“我是xx公司的新员工,来给这里的骆女士送一样东西,望给通报一声。”
“来了!”一个冷冽的女声传来。
我抬眼一看,一位身着一件宽大长裙的年轻女子朝我走来。
她身后的院子明明灯火通明,我却打了一个寒噤,这里好像不是人住的地方……而且,随着她的近身,一股冷森森的气息随之而来。
不过,面前的女子是一位明眸皓齿的大美人,只是那双眼睛里没有温度。
“给我吧。”她朝我伸出手。
我忙把手里的文件恭敬地递上。
她接过打开看看,冷冷地说:“好了,你可以回去了。送客。”
啊,这就完了?我急急开口问:“美女,您付过钱了吗?”
“嗯!”那美女脸一沉,眼光像箭一般射过来,同时,我感到屋子四周都是箭一般的目光狠狠射向我。
我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地上。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新来的。”
她冷冷地说:“果然是新来的,不懂规矩。”
“嗯!”她忽然把目光射向我身后。
我顺着她的目光一看:刚才那位司机正在骆家豪宅院墙根小便。
其实他离得很远,他以为没人看见。
“哼哼。”那个骆家小姐冷笑一声转身不见了,大门被一位老头“轰”一声关上。我吓得倒退一步,撒腿就往车里跑。
这时司机已经提好裤子往车子走来。
“师傅,快走。”我催促。
我坐上车身子还发抖。
司机没说话,迅速掉头朝来路行驶。
车灯照在黑漆漆的蜿蜒小道上,旁边的玉米棵子刷刷地拉着车身,我想起那晚给我二叔送殡的晚上……
忽然,一道红色的身影出现在车前头,我大惊:“哎师傅小心!”
尽管师傅猛踩刹车,车头还是撞在了那道红色身影上。
我登时傻了。
但奇怪的是:那红衣女人被撞了没有飞或者躺倒,她直直地站在车前。
面前的女人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宋代长袍,头也梳着宋代娘娘的发型,发上满头珠翠,美艳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