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凿通了它的后脑,至此门口被我们清理干净了。剩余四人也爬进门内。这时我不忘在对讲机中跟超市那组以及生产组大姐进行沟通,在十人组完成超市搜寻后,适时关掉引尸的音乐,以避免吸引过多行尸到北门跳舞,造成新的...
委员会最终采纳了我提出的建议,并授权由我来全权指挥这次搜寻行动。
东元2023年1月1日,经过了三天的休整、训练、排演,搜寻小队在末日到来后的第一个元旦,终于走出了金桂嘉园小区。
清晨8点,17人的搜寻小队饱食一顿后,披挂上阵,兵分二路,4女6男10人小组由王耀带领,准备在艺苑街上,小区东门对面宁果超市便利店搜寻物资;
而我和陈响东带领7名全是男性的搜寻小队前往与宁果超市同侧,但位于更南端街尾的南陵市警察局刑侦大队总部。
我安排了几个生产组的人协助这次搜索行动。
在金桂嘉园物资搜索时发现的六台对讲机,两台被分派到我和王耀手中,还有四台掌握在接应的生产组组长陈满柱和助手手里。
金桂嘉园小区正好位于艺苑街和红妆街形成的夹角,两栋住宅楼被一道围墙围了起来,东侧和北侧各开了一道门。
而东门和北门被一道L形的围墙沿着十字路口的一个直角连接起来。
我让四名生产组组员从东门左侧开始的围墙内,每间隔30米站上一名组员,一直排到北门;
引尸开始时,第一名组员向街上投掷几个造成声响的物品,吸引街面上的行尸集合;
待行尸集中在噪音点后,第二名再进行噪音物的投掷,吸引尸群移动到新的地点;
以此类推将行尸吸引到北门附近,最后通过便携式蓝牙广场舞音箱播放凤凰传奇的歌曲(我本来安排的还是ADDC乐队的摇滚乐,被生产组的大姐拒绝了,说她有更好的音乐),把集中在艺苑街上的几百只行尸从艺苑街吸引到比较坚固的北门一带。
我称这种方法叫做“噪音接力引尸法”。通过这个办法把待艺苑街大部分行尸数量吸引到另一侧的北门时,两组人马即可越过东侧的院墙,10人组迅速进入超市搬货;7人组向警察局刑侦大队总部进发。
众人按照计划分派好任务各就位。我听到对讲机中,各埋伏点生产组员依次报告已就位,于是按下通话键:“第一点位执行任务!”
第一位组员连续扔出五个铁质易拉罐空罐,以及两个玻璃罐头瓶。旁边的行尸立刻向噪音点集中,而因为躁动效应,更多的行尸也纷纷被影响,集中向噪声源逼近。
接着第二位、第三位组员都在我的的授意下投掷噪音产生物品,完成了诱尸工作,尸群已经移动到了十字路口一带。
第四位就是生产组的大姐,在得到命令后,立刻按下手机音乐播放按钮。高亢的音乐声响起:
“当 当 当 当 当 当当当当 当当当
当 当 当 当 当当当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尸群像是受到鼓舞的歌迷,在艺苑街街角迅速拐了个弯,高高举起手臂挥舞着向北门移动,集中在围墙上放置的蓝牙音箱形成的声音源头旁。
见到艺苑街上行尸已寥寥无几,我下令开始行动。
众人展开配合,两个身手好的先上墙拉人,两个力气大的在下面推,不到一分钟两组人全部翻过小区围墙,向着既定地点进发。
因为变异爆发时正是白天,所以超市门户大开。蓝牙音箱将行尸几乎全部引了过去,所以艺苑街上行尸也较少。
我很放心的让十人组自行进行食物的搜寻工作,我自己则带队向艺苑街南向街尾迅速推进。
因为我们这组无论从目标距离还是可能遇到的行尸数量来看,都比10人组所面对的要高。
所以我这组都选的都是和我一起成功击杀过多个行尸,有胆量、有杀尸能力的人,力求少而精。
在楼上观察的结果是,刑侦大队南门进入后,是一个约20*30米的大院,左侧是宿舍楼,右侧是几栋单位家属楼。
正前方是四层的总部大楼,大楼后侧还有车库和另外几栋家属楼。我们的主要目标是可能存在于总部大楼中的枪械。
刑侦大队围墙较高无法翻越,唯一突破点是南向正门那里大概一米五高的自动电动门。
众人半分钟跑到街尾,再走上与艺苑街垂直的秦淮路,左转五十米不到,就来到了刑侦大队正门口。
正门正对着城区主干道秦淮路,十来只行尸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靠近我们的,都被我们给清理了,远处游荡的行尸暂时不足为虑。
七人在刑侦大队的电动门集合,我和两位身手比较敏捷的组员率先翻过自动门,迎击门口扑过来的五只行尸。
这五只行尸中,三个穿着警察制服,两个穿着黑色的防暴盔甲,但并没有戴头盔。
其中一只穿着防暴盔甲的行尸快速冲来,一看这架势我就明白这一定是一只强化行尸。
我一脚踹倒当先的强化行尸,然后一斧砍倒第二个穿着警察制服的行尸。
这时另外两名队员也纷纷接敌,一个用消防斧、一个用棒球棍,一人招呼一只行尸。
被我踹倒的那只强化行尸第一时间已经站起身来扑向我,幸而虽然它的身体强化,但智力已失,只懂扑咬。
我一闪身,左脚轻轻一勾将它绊倒在地,然后用斧子背后的凿子凿通了它的后脑,至此门口被我们清理干净了。
剩余四人也爬进门内。这时我不忘在对讲机中跟超市那组以及生产组大姐进行沟通,在十人组完成超市搜寻后,适时关掉引尸的音乐,以避免吸引过多行尸到北门跳舞,造成新的威胁。
刑侦大队院内零散散落着约二十只行尸,金桂嘉园北门的噪音源对他们影响不大,所以并没有引起他们的躁动反应。
众人尽量保持轻快移动,以各个击破的方式清理着院内的行尸。地上散落了三块防爆盾牌,我请三位身高体壮的组员装备了起来。
这三人中其中两位都是强化者,端起盾牌后三人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让我们顿时安心了许多。
十分钟后,院内行尸被我们全部清理干净,众人向着刑侦大队总部大楼进发。进楼之前,我再三叮嘱大家,务必谨慎行事,任何时候不可掉以轻心。
进入七层的总部大楼一楼大厅后,众人发现楼内行尸数量并不多,我推测应该是在危机初发时,警察系统的人大多数接到了紧急任务外派出去了。
大家一层层的搜索,在几间办公室里的确发现了几个枪柜,居然都空空如也,众人大失所望,不甘心的继续向四楼行进。
来到四楼,楼梯左边是一个大门,大门上悬挂着牌子写着“会议室”三个字,右边是一排办公室,众人上楼之后,脚步声吸引了右侧办公室中的几个行尸。
穿着警察制服的行尸向他们迅速逼近,三名手持盾牌的队员想试试盾牌的强度,这几只行尸也都不是强化行尸,于是就一字排开,用盾牌抵挡着几个行尸的冲击。
我和陈响东配合着盾牌队员做好戒备,还有两位队员刚好是父子俩,一起去会议室门口查看情况去了。
防爆盾牌的强度很高,也很宽大,三个持盾的队员也是最高壮的三人,所以他们持着盾牌抵挡着五个行尸游刃有余。
我们俩也没急着消灭行尸,和三个队员小声交流着感受,调整持盾姿势、攻击空档。
这时去查看会议室的二人中,儿子赵嘉易惊喜的叫到:“这会议室里有枪!”我回头一看,16、7岁的半大小子正举起消防斧劈向门外的挂锁。
我大惊失色,还未待提醒,身为强化者的赵嘉易已经轻轻松松的将门口挂锁连带挂钩劈落在地,门也从里面被大力推开,他来不及躲闪,被推倒在地。
门里涌出几个身穿黑色防爆盔甲和警察制服的行尸,扑向小伙子,有两只强化行尸速度极快,眼见已经扑至二人身侧。
父亲赵永民爱子心切,急忙将孩子拉起来向我们推过来。但一只强化行尸速度奇快,一把将毫无防备赵永民推倒在地,一口咬上了他的脖颈之处。
我和陈哥早已将防爆盾后挡住的五只行尸解决,转过身来砍倒从会议室里冲出来的最前两只行尸,三张盾牌也迅速在父子身前集结形成防线。
将父子拉起,从会议室里出来的行尸数量已经有十几个了,将楼梯口堵住。我看我们已无法下楼,于是喊众人一起向楼梯右侧的几间办公室速退。
前几个办公室要么门破了,要么紧闭,不及我们多想,看会议室里的行尸还在源源不断的向外涌出,我们一行七人只得继续向后退去。
越来越多行尸撞上盾牌,三名盾牌队员终会力竭,两侧也有被突破的可能。
我见状只能喊陈哥上前,我俩一边砍向试图突破两侧空档的行尸,一边组织大家继续后退。
待退到倒数第二间办公室时。门从里面被迅速打开,一个身影闪了出来,手持一柄长刃,干脆利落的刷刷两声,砍在盾牌挡住的两只行尸太阳穴上,两只行尸同时软倒在地。
一个女声响起:“快进去。”我让父子先进房间,盾牌防线继续抵挡一阵,我和陈响东以及冲出来的女子又砍倒盾牌前面的三个行尸后,跟三名盾牌队员陆续撤入房间。
进了房间把门推上,我和陈响东站在门边戒备,听了一会,发现办公室的防盗门异常坚固,门外的行尸拼命拍打也无济于事,我们这才放下心来。
转过头,我看到放我们进房间的这个女子,身高170左右,穿一身黑色的冲锋衣,和一条黑色工装裤,深灰色战术靴,头发扎了个马尾在脑后,戴着一副黑色的口罩,手上提着一把黑柄的长刀,整个人英姿飒爽。见我看向她,便向我点了点头。
我也向对方点点头说:“谢谢你!”没有再多说别的话,先蹲下查看了赵永民的脖子。行尸已在他脖颈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我知道赵永民是免疫者,于是出言安慰:“你是免疫者,说不定没事。”但他却摇摇头说:“小汪,不用安慰我了,我老婆也是免疫者,但是她被我变异的岳父咬了之后也变了……”
我心下黯然,原来免疫者也仅仅对正常传播途径免疫,咬伤仍然会第一时间感染被咬者。
自知已无生还的希望,赵永民脸色惨白,低头不语。儿子赵嘉易抱着父亲,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我心中长叹一声,对赵永民说:“你还有什么要跟孩子交代的,都跟他说了吧。”
赵永民双眼含泪交待赵嘉易:“接下来你得自己扛了,我去陪你妈去了,第一天我送走的她,今天至少还有你送我。”
赵嘉易嚎啕大哭,紧紧抱着父亲。众人见此情景,都面露哀伤。黑衣女子也转过脸去,似是不愿意看到这一幕。
没五分钟,赵永民浑身开始抽搐,眼见不行了。这时一名盾牌队员悄悄跟我说:“汪队长,是不是尽早处理了?”
我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没说话,对方叫郑卫,是个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儿,也是个强化者。被我这么看一眼,有点摸不到头脑的尴尬,走到一边去了。
又过了两分钟,赵永民吐出最后一口气,不动了。
我清楚这到了变异的关键时刻,和陈响东强行拉开了赵嘉易。本来我想遵从赵永民遗愿,让赵嘉易来送走他父亲,但看这孩子已经哭得不行,肯定下不了手,于是就作罢了。
将赵永民翻了个身面朝地板,口中说了一句:“兄弟,安心去吧。”
拔出腰间的一把锐利的野营匕首,从他脑后缝隙处插入大脑,这样可以不在他正脸留下伤口,我觉得这样会保留一点死者的尊严。
这是我向小区幸存者中的一位医生请教的,既能快速破坏即将尸变的死者大脑,阻止尸变继续,又能保证死者正面部尽量完整。
这时,郑卫先打开窗户,然后又走过来蹲下地想抱起赵永民的尸体。我明白他想把赵永民尸体扔到楼下,一把推住了他的肩膀,他抬起头不解的看着我。
我看着他说:“这是跟你并肩战斗的弟兄,不是行尸。”郑卫一怔,随即一声叹息,站起身来后退两步低头不语,看来是了解我的意思了。
这时,那个黑衣女子听到我说这话,转头看了看我。
我发现她看向我,就走向她说:“不管如何,真的太感谢你了,要不然我们的损失可能会更大。”女子微微点头,没有多说话。
她站在窗边,将手中长刀用地上的报纸细细擦拭了一番,拿起了身侧一副黑色刀鞘,右手一挽刀花,也没看左手的刀鞘,刷的一声利落的还刀入鞘。
她擦刀时,我才有空仔细打量这把刀的样子,见刀的形制有点像东桑武士刀,又有点像宝剑,单面开刃,刀柄比普通宝剑要长一些,刀身笔直,刀头呈锐角,是一把唐横刀。
除了赵嘉易还在抽泣,其他的人都沉默不语,大家不得不面对一位战友的逝去。
见这女子似乎情绪低落,我也就没有多打扰她,走到窗口向下看去。
由于办公楼的楼层,一般都比住宅要高一些,四楼离地面已经将近20米高,房间里面没有能做成绳子的东西,即便是身体素质比以前要强一些,我也不敢托大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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