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府中管家和下人皆是这样的眼神。陆思靖没在意,独自出了府。纵然从前因为母亲的离世对父亲多有埋怨,可这次自己闯的祸,需要她自己承担。一路上,她设想了很多结果。有韩东塬将她扫地出门,也有韩东塬让她吃闭门羹,还有韩东塬命人让她难堪……但唯独,不会改变要和韩东塬断掉所有关系的想法。很快,马车在千府门前停下,陆思靖下车后,定下心绪后走上前去敲门。才敲了三下,门便开了。“墨小姐,里边请。”
陆思靖心口莫名揪紧。
韩东塬眸光幽深,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淡淡道:“既如此,千某也不会强人所难。”
说完,他收回视线,抬腿就走,没在陆思靖身上停留片刻。
韩东塬,就真的这么干脆利落的走了?
陆思靖心头发涩,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厅内再次归于寂静。
墨父面色铁青,怒上眉头:“胡闹!”
等陆思靖回过神,客人都走了,婢女上前唤她:“小姐……”
陆思靖看着满院的红色,突然凄凉一笑。
“这样……也好。”
莹枝看着她,满脸不解:“小姐不是一直心悦帝师吗?为何这都要嫁了,却又反悔了?”
陆思靖笑了笑:“明知结局是悲,又何必再次飞蛾扑火。”
话落,她深呼吸过后,转身离开大厅。
等到下午,陆思靖当众拒婚韩东塬的消息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墨家本就是高攀,陆思靖竟还当众悔婚,也不知哪里来的颜面!”
“难不成这墨家大小姐早就暗地与人有染,所以这才故意搞悔婚这一出?!”
“可这眼下得罪了韩东塬,那可是权倾朝野的帝师啊,墨家这次是有难了!”6
听着这些议论声,墨父心里又急又恼。
当天傍晚,他就沉着脸来到陆思靖的房间,只给了她两条路——
要么出家为尼,青灯礼佛长伴一生!
要么亲自去千府认错,得到韩东塬的谅解!
如果是上辈子,陆思靖定会认为父亲是舍她一人保全家族,更会叛逆的选择出家为尼。
可重来一次,她渐渐想明白了许多。
她看着年迈的父亲,眼神坚定的回:“好,女儿去向韩东塬道歉。”
墨父望着一向和他唱反调的女儿,突然转了性,双目之中满是惊讶。
就连府中管家和下人皆是这样的眼神。
陆思靖没在意,独自出了府。
纵然从前因为母亲的离世对父亲多有埋怨,可这次自己闯的祸,需要她自己承担。
一路上,她设想了很多结果。
有韩东塬将她扫地出门,也有韩东塬让她吃闭门羹,还有韩东塬命人让她难堪……
但唯独,不会改变要和韩东塬断掉所有关系的想法。
很快,马车在千府门前停下,陆思靖下车后,定下心绪后走上前去敲门。
才敲了三下,门便开了。
“墨小姐,里边请。”
管家恭恭敬敬将陆思靖带进大厅坐下,“帝师还在处理公务,墨小姐请在此稍等片刻。”
没有猜想的种种,倒像是早料到到她会来。
陆思靖点头,管家为她沏好茶就离开了。
等了许久,还未见到韩东塬。
陆思靖不自觉抬眸打量起眼前的千府,上一世,就是在这里,她和韩东塬生活了七年。
每一处,都似乎还有着她的气息。
不知不觉间,她竟走到了静室门口。
烛火通明的静室里,韩东塬闭眼跪立,左手一颗颗拨动佛珠,神情忏悔。
陆思靖知韩东塬最不喜参禅时被打扰,正要转身离开。
这时,一阵夜风袭来,随着‘咯吱’一声。
静室的门,开了。
陆思靖脚步一顿。
只见,一身素色长袍的韩东塬走出来抓住她的手腕,一改往日的清冷。
“墨小姐还未认错,就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