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是一惊,尤其是程舫,他下意识地看向温庭白的手。方才温庭白的手上还拿着手术刀,正好停在病人裸露的大脑上,只要他手动了一点,那么就会伤到脑神经。“滚出去!”温庭白听到之后,却是脸色一沉,怒道。手术室里的护士终于反应过来,推着那个小护士就出了手术室,同时还伴有训斥声。等手术室的门再次关上,温庭白回过头来,却正好对上程舫清澈的双眼。“怎么了?”他不解地问。程舫却是轻轻一笑,摇了摇头,从他的手里接过了手术刀,递给护士,说:“没事,我来缝合。”
像是被训斥了,但是程舫却并不恼火。
“那他们跟你说,程小姐一定会醒过来,你也只当是他们的安慰咯?”程舫挑了挑眉。
闻言,温庭白的脚步却一顿。
程舫跟着停下。
只见温庭白神色认真道:“她一定会醒过来的,这是事实。”
下午两点,手术开始。
主刀的温庭白和程舫站在一起,由同台手术的护士们帮忙穿戴无菌服。
有八卦的小护士从别人那里听到消息,趁这个机会笑着问:“慕医生,你和程护士长真的是夫妻啊?”
“嗯。”温庭白沉声回道。
“你们结婚几年了啊?”另一个小护士接着问。
“五年。”
此话一出,手术室里一片惊讶的声音。
“这么久,都没壹扌合家獨βγ
有听你们提起过。”护士们说道。
这次,温庭白却不说话了。
程舫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替他回答:“你们这就不懂了,慕医生这是为了不影响工作。”
温庭白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警告。
“下午两点十五分,开始手术。”
手术开始之后,众人都收起嬉笑的态度,专注认真地看着两位医生和病人。
手术之前他们又给病人拍了一次脑CT,上面显示,那个肿瘤的位置又稍稍偏移了一些。
这就说明,这次手术只要稍有差池,就会酿成大错,所以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
程舫在看到那颗肿瘤之后,喊了声:“温庭白。”
温庭白知道他的意思,低声“嗯”了一声,伸出手要手术刀。
肿瘤摘除的过程也很顺利,直到温庭白将肿瘤取出来后,手术室里的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温庭白看向程舫:“接下来就交给你缝合了……”
话还没说完,一个小护士却突然闯进手术室,大喊了一声:“程护士长醒了!”
在场的人都是一惊,尤其是程舫,他下意识地看向温庭白的手。
方才温庭白的手上还拿着手术刀,正好停在病人裸露的大脑上,只要他手动了一点,那么就会伤到脑神经。
“滚出去!”温庭白听到之后,却是脸色一沉,怒道。
手术室里的护士终于反应过来,推着那个小护士就出了手术室,同时还伴有训斥声。
等手术室的门再次关上,温庭白回过头来,却正好对上程舫清澈的双眼。
“怎么了?”他不解地问。
程舫却是轻轻一笑,摇了摇头,从他的手里接过了手术刀,递给护士,说:“没事,我来缝合。”
他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主任都如此重视温庭白的身体和精神状态,因为他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神经外科医生。
纵然是听到程星岁从昏迷中醒来的消息,他的手都没有丝毫的抖动,一点都没有。
神经外科医生的手,是不可以抖的。
温庭白随时随地都在保证自己的职业素质,他严肃认真地对待医学,对待他的信仰。
“这里交给我就行了,你还不去看看程小姐?”程舫见温庭白不动,调侃道。
闻言,温庭白的眸色深了一些:“身为主治医生,你不去看看你的病人?”
程舫接过缝合针,准备开始缝合:“身为主治医生,我的病人醒来,我的任务就已经圆满完成了。怎么,慕医生该不会是不敢去见自己的妻子吧?”
温庭白身子僵了一下,紧接着毫不犹豫地走出手术室。
那倔强的背影仿佛在说:谁不敢?
程舫笑了下,认真地缝合病人的伤口。
缝合好伤口之后,护士打趣道:“程医生,你和慕医生关系真好啊。”
程舫愣了下,笑着回道:“谁跟他关系好啊,他那么臭屁又自大。”
护士门小声地笑起来,眼神里写着:我们都懂。
程舫也不争辩,走出手术室脱去无菌服洗手。
他想,虽然慕医生臭屁又自大,却的确是个令人敬重的医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