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离婚。”温尔晚答应了,“但是,我有条件。”慕言深嗤笑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想让我放你了母亲?”“不是。”她想……重新调查慕父的死因。这是慕言深的伤疤,不可碰不能提,谁要是敢去揭开,就是找死!温尔晚当然清楚他的脾气,可她没有别的办法。她小心翼翼的开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父亲的死……另有蹊跷?”如她所料,慕言深的脸色迅速沉下来,如乌云密布。他一脚踹翻了茶几,汤洒落一地:“温尔晚,你还敢提这件事!?不想活了!”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张荷连忙捂了捂嘴:“没什么。既然你进了我们慕家的门,就该懂规矩。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温尔晚抬手遮了遮:“我现在去换。”
“真是丢脸,也不知道慕言深看中你哪一点。海城随便哪个千金都比你强……”
张荷鄙夷的说着,忽然,一件灰色西装披在了温尔晚的肩膀。
身上一暖,带着熟悉的味道。
“她再怎样,丢的也不是你的脸。”慕言深将她搂入怀中,“张姨,你未免管得太宽了。”
温尔晚下意识的要避开,担心自己弄湿弄脏他。
但慕言深却强硬的抱着她,这让她更加惶恐,慕言深是吃错了什么药……
淋雨的是她,他没发烧脑子糊涂吧?
张荷看见他,赶紧堆起笑脸:“言深,我这是给儿媳妇立规矩呢。”
“我的规矩才是规矩。你的,她不需要遵守!”
张荷的笑容僵在脸上。
温尔晚更僵。
没听错吧……慕言深居然在维护她。
而慕言深体贴的拥着她,往别墅走去:“管家,送客。”
“是。”
温尔晚十分不习惯,又不敢动:“刚才那位是你母亲?”
“继母罢了。”
“哦……”温尔晚应道,“你刚才帮我说话,肯定得罪了她。”
慕言深淡淡回答:“得罪了就得罪了。”
他根本不在乎。
而且……
“她没资格欺负你。”慕言深薄唇轻抿,“全世界,只有我才能欺负你。”
温尔晚听得心头发颤,连羞辱她都只是他一个人的权利,别人不能。
“你刚才跟张荷说,不好意思。是么?”
温尔晚低头:“是。”
“掌嘴。”
她愣愣的对上他的视线,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哪里说错了。
难道就因为她跟张荷道歉?
慕言深也不解释,淡漠的挑起眉头。
他的话,必须照做。
「啪」的一声,温尔晚咬着牙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必须要响,要用力,脸颊上要有红印,才能让慕言深满意。
否则,还会有第二个耳光,第三个……一直扇到他满意为止。
“不错,有点悟性了,”慕言深指着茶几上的保温盒:“去,打开它。”
温尔晚照做。
刚掀开盖子,她闻到一股清香飘来,勾人食欲。
“这是……”
“张荷送来的汤。”
温尔晚记得,妈妈以前也会经常给她炖汤,可是她以后……再也尝不到妈妈的手艺了。
植物人苏醒的概率,太低太低。
温尔晚忽然很想嚎啕大哭,但她不敢,只能快速的眨着眼把泪意逼回去。
慕言深架着二郎腿,下巴微抬:“温尔晚,喝。”
啊?她来喝?
“不太合适吧……”温尔晚说,“这是张荷为你准备的。”
“让你喝就喝。”慕言深的语气开始不耐烦,“从今天开始,她送来的炖汤,全部都由你喝。”
甚至他亲自拿起勺子,舀起汤,喂到她嘴边。
“我自己来就……”
“喝。”
没办法,温尔晚只能张嘴。
慕言深眼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这汤给男人喝了,能影响生育那方面,难以让女人怀孕……正好,那就让温尔晚喝了吧。
她是女人,这汤对她没有影响。
就算有影响,那又怎样?
他哪里会在乎她的生死。
温尔晚毫不知情,正好她肚子也饿了。
“签了。”正小口的喝着,慕言深径直扔过来一份协议。
她定睛看去,离婚协议书。
才结婚又离婚,慕言深究竟在算计什么?
“三个月后,我们离婚,你净身出户,”慕言深支着额角,“这三个月里,本本分分的当好慕太太。”
慕言深有绝对的自信,他一定可以在三个月内,找到那晚睡过的女人。
到那个时候,温尔晚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
他会娶那个女人。
那晚,她的所有美好……都让他不自觉的开始怀念。
“好,离婚。”温尔晚答应了,“但是,我有条件。”
慕言深嗤笑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想让我放你了母亲?”
“不是。”
她想……重新调查慕父的死因。
这是慕言深的伤疤,不可碰不能提,谁要是敢去揭开,就是找死!
温尔晚当然清楚他的脾气,可她没有别的办法。
她小心翼翼的开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父亲的死……另有蹊跷?”
如她所料,慕言深的脸色迅速沉下来,如乌云密布。
他一脚踹翻了茶几,汤洒落一地:“温尔晚,你还敢提这件事!?不想活了!”
害怕吗?
当然。
温尔晚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爸爸是经验丰富的急诊科医生,生死关头,他不可能粗心到用错药……啊!”
话还没说完,慕言深的手掐住她的脖子:“你再说一句!”
肺部的空气慢慢稀薄,温尔晚快要呼吸不过来,仰头望着他俊美的容颜。
慕言深额角青筋暴起,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温尔晚,你竟妄想着替你父亲开脱?做梦!这辈子,我都要让你们温家人活得生不如死!”
“我只是相信我爸……”
“闭嘴!”慕言深恶狠狠地打断她,“证据确凿,你父亲也认罪入狱,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是被逼着认罪的……咳咳咳……”
温尔晚的眼前出现黑影,快要窒息。
她想,要是就这样死了也挺好的,解脱了。
活着太累。
可是……慕言深却松了手。
“你没这么容易死,”他像是一个恶魔,“我要留着你,日复一日的折磨。”
温尔晚跌坐在地上,眼泪无意识的滑落。
看来,想要查慕父死亡的真相,只能靠她一个人了。
温尔晚没时间悲伤,她擦干眼泪爬起来,低头跟着慕言深去到主卧。
“我睡地板就好。”她很有自知之明。
慕言深没理她,站在窗边抽烟。
温尔晚自己打好地铺躺下,蜷缩成一团闭上眼睛。
她不觉得苦,因为睡在这里,比脏乱的精神病院好千百倍。
抽完烟的慕言深一转头,发现温尔晚已经睡熟了。
皎洁的月光落在她脸颊上,衬得她皮肤雪白,长长的睫毛投下阴影,唇色鲜红水嫩……
让人忍不住想亲吻。
慕言深迅速移开目光,进入浴室冲了好久的冷水澡,才冷静下来。
他竟然对温尔晚有感觉!
该死!
慕言深砰的一声扔掉蓬蓬头,大步走回卧室,将温尔晚一把从地上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