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们说,他的原配夫人不会就是他害死的吧?”“还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他仪表堂堂,平日里自恃清高的样子,原来竟是个典型的陈世美!”“……”这些话落入沈秀成耳中,犹如酷刑一般让他痛不欲生!沈南烟这个小贱人,他早该杀了她的!沈秀成强忍怒意,沉声道,“皇上,老臣确实收受了贿赂,老臣认罪,但老臣从来没有威胁长女去设计陵王,更别说偷盗鱼符了,还请皇上明查!”“至于眼前这个陵王妃,老臣以性命担保,她绝对不是老臣的长女沈南烟!皇上若是不信,老臣愿与她滴血认亲。”
“来人!”宣武帝面色陡戾,他平生最恨官员贪腐,以权谋私。
“马上搜查左相府,将沈秀成亲族尽数关进诏狱!”
“是。”
“父皇!”沈南烟双目含泪,神情哀切,“儿臣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父皇恩准!”
“儿臣亡母沈靖兮,过世前一个月就与沈秀成合离了,他为了霸占亡母嫁妆才一直秘而不宣……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准许儿臣收回亡母所有遗物!”
音落,沈南烟将原主母亲的嫁妆单子,和离书,尽数交到了宣武帝手上。
原主视这些证据为命,一直贴身藏在身上,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宣武帝蹙眉翻看,脸色越发难看,“准了。”
闻得此言,后排几个妃子开始窃窃私语:
“诶,听说陵王妃的生母不仅极其貌美,还是皇商出身,若是没有她四处打点,沈秀成这个穷秀才,官途根本不会如此顺遂……”
“要么说穷苦人家出身的,就是见识短呢!堂堂次相,身居高位,竟然整日算计着女人的那些黄白之物!”
“谁说不是呢!就是寻常百姓家的男人,也不好意思花女人的嫁妆啊?”
“呀!你们说,他的原配夫人不会就是他害死的吧?”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他仪表堂堂,平日里自恃清高的样子,原来竟是个典型的陈世美!”
“……”
这些话落入沈秀成耳中,犹如酷刑一般让他痛不欲生!
沈南烟这个小贱人,他早该杀了她的!
沈秀成强忍怒意,沉声道,“皇上,老臣确实收受了贿赂,老臣认罪,但老臣从来没有威胁长女去设计陵王,更别说偷盗鱼符了,还请皇上明查!”
“至于眼前这个陵王妃,老臣以性命担保,她绝对不是老臣的长女沈南烟!皇上若是不信,老臣愿与她滴血认亲。”
沈靖兮,当初你许我金银,助我在朝中立足;我许你女儿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让她可以不受人指指点点,活在阳光之下……
我做到了,我让她顶着左相府嫡女的身份活了十七年!事到如今,是她先把我沈秀成往死路上逼的……九泉之下,你们母女若是团聚,你可千万不要怪我!
简直离谱!沈南烟哪曾想过,她一个医学博士竟也有滴血认亲这一天!太荒谬了!
她正琢磨着空间里什么药品可以加快血液融合时,就听宣武帝道:
“不必了!你不是已经和沈南烟断绝父女关系了吗?还滴什么血?认什么亲?”
“不管她是谁,也不管她有没有父亲,只要朕承认她,她就是我皇家新妇!”
“来人!将沈秀成带下去交由大理寺,责成刑部、督察院一并审理!胆敢徇私舞弊者,与其同罪论处!”
别说这个沈南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哪怕她是敌国细作,只要她能救太后,他便会不计代价地护着她!
在场众人神色各异,皇后张了张嘴,几次欲言又止。
宣武帝闭上眼,垂头使劲儿揉着眉心,“来人,送陵王妃回偏殿休息,好生照顾。”
“是。”
沈南烟不再多言,安安静静地退了下去。
其实她很想跟禁军一同去查抄左相府,但太后尚未痊愈,皇帝是不会轻易放她出宫的。
沈秀成,这只是个开始,你们一家欠原主母女的,她要代她们一样样都讨回来!
……
沈南烟一夜好眠,太后也平安无事,昨夜殿内殿外跪着的那些人依旧还在跪着。
宣武帝不停地翻着那些源源不断送来的折子,沉默了一夜,待天光大亮时终于开了金口:
“老三,你府上一直无所出,让代王妃再选几个妾室入府!”
三皇子心中默默叹气……
“老四,你府上的两个侧妃祸乱家宅,休了!”
四皇子心说,休就休,这下王府终于能安静了……
“老七,你母后对你太过放纵了,朕会催着内务府尽快为你选定王妃。”
七皇子紧抿着唇,暗下决心,他定要在一个月之内,自己选个可心的王妃!
宣武帝头也不抬,沉声继续道:“你们几个,带着自己府上的人都回去吧……要记住朕说的话!”
三皇子、四皇子、七皇子齐齐叩首,“谢父皇,儿臣谨遵圣命。”
不多时,皇帝抬眸,眼神复杂地看向慕容深,“太子,有些心思不正的属官该弃则弃……否则后患无穷。”
太子本就体弱,身子一直不好,惊惧下咳嗽不断,缓了许久才叩首道:“谢父皇提点,儿臣立刻着手处理……”
宣武帝转头嫌恶地看向六皇子慕容复,“朕倒是一直不知道,离王竟然如此会敛财,你简直富可敌国啊?”
慕容复没想到皇上会突然搜查王府,这些年他和母亲攒下的万贯家财,还没来得及转移就被慕容元义发现了,着实可恶!
他忍着膝上剧痛,拼了命地往宣武帝身前爬,哭得涕泪横流,“父皇息怒……儿臣知道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
见他靠近,宣武帝抬脚狠狠踹向他的肩膀,毫无怜惜之情。
“离王府所有财产,尽数没入国库,离王慕容复及其家眷,三日之内必须离开金陵前往封地,无诏不得离开!”
“祥嫔教子无方,降为才人,打入冷宫!”
听到这里,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许多女眷也因过度惊吓,体力不支而晕了过去……
见状,宣武帝紧紧皱着眉头,起身对跪了一地的妃嫔道:
“尔等违抗皇命,擅入永寿宫,叨扰太后,罚俸一年,禁足一个月。”
“皇后和越贵妃带头藐视皇威,额外再加三个月禁足。”
本以为法不责众的妃嫔们顿时慌了,“皇……”
宣武帝:“胆敢求饶狡辩者,杖二十!”
“太后中毒一事,朕会一查到底,绝不姑息!全都退下!”
……
将人都打发走了,宣武帝对一旁的魏谦道,“朕去看看太后,着人准备早膳……”
“皇上……”魏谦有些为难,“太后在一刻钟前就醒了,一直跟陵王妃在屋里说话呢……”
“她派人来给您传话,说让您回去好好休息,晚些时辰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