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睁开了眼。女人弯腰在他身侧，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汤。她嘴巴小小的，一双杏眼明亮清澈，睫毛颤动，看人的时候眼神总是很专注。喉间暗暗发干，酒意上脑，男人半晌没动。他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时凝有些不自在，心头发颤。直到那双漆黑深沉的眸子里，越发晦暗。她一惊，快速直起了身。可已经晚了，裴渊反手捏住了她细细的手腕。醒酒汤撒了一地，无人在意。她被拉到他腿上，男人捏着她的下巴，温柔斯文，又不容置喙。时凝羞得脸热，颤声拒绝：“您别这样……”
厨房里，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时凝心里七上八下，一刻也不能安生。
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转脸去看，只见裴渊站在门边。他上来时就只穿了一件衬衫，领口的扣子没扣，颈子上都泛着不自然的红。他静静地看着时凝，眸色幽深。
时凝咬了下唇瓣，“您是酒精过敏吗？看上去不太舒服。”
“海鲜过敏。”
“不小心吃了？”
“很久不吃，尝了两口。”
“哦……”
锅里持续冒着泡。
时凝想起上楼时，裴渊的司机直接把车开离了，难道是觉得他今晚会留在她这里过夜吗？
四下寂静。
裴渊看着女人拘谨的动作，嘴角略提了下。
他温声道：“没用我的卡？”
时凝诧异，随即又想起，那黑卡大概是他常用的，能看到任何消费信息并不奇怪。
“没用。”
“你外婆的手术做完了？”
时凝闻声，思索片刻，点了下头，“嗯，他把钱还给我了。”
裴渊默了下。
随后轻笑了声，喜怒不明。
“和好了？”
“……不算。”
男人点头，口吻带着淡淡调侃：“那就是藕断丝连。”
时凝不语。
她是故意这么告诉他的，以裴渊的身份，大概不会再见她了。
裴渊却问她：“既然这样，还敢带我上来？”
“……”
“不怕他撞见。”
时凝听着，觉得他的话里，夹杂着深深的恶劣戏谑，还有一些嘲意。
她转过脸，看向他，男人俊美的五官隐匿在晕黄的光线里，光影中，透着与生俱来的淡漠和漫不经心。
握着汤匙的手掌微微攥起，“我带您上来，是想谢您。学生，谢谢好心的教授，没有别的意思。”
裴渊眉头微挑。
挺好。
他回到客厅去了。
时凝松了口气。
醒酒汤好了，她盛出一杯，端去客厅。
裴渊靠在沙发里，柔和的光线下，昂贵的镜片折射着光，他优雅从容，只是呼吸间，似有不适，时凝靠近，都觉得他呼吸微微发着烫。
她叫了他一声。
裴渊睁开了眼。
女人弯腰在他身侧，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汤。她嘴巴小小的，一双杏眼明亮清澈，睫毛颤动，看人的时候眼神总是很专注。
喉间暗暗发干，酒意上脑，男人半晌没动。
他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时凝有些不自在，心头发颤。
直到那双漆黑深沉的眸子里，越发晦暗。她一惊，快速直起了身。
可已经晚了，裴渊反手捏住了她细细的手腕。
醒酒汤撒了一地，无人在意。
她被拉到他腿上，男人捏着她的下巴，温柔斯文，又不容置喙。
时凝羞得脸热，颤声拒绝：“您别这样……”
裴渊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他将她推倒在沙发里，一边欣赏她的窘迫，放任沉浸，享受她生涩的反应，一边还有余暇正派斯文地教导她。
“上次就告诉过你，不想留男人过夜，就不要多嘴。”
“更不应该，请他上楼。”
“唔……”唇舌被缠住，时凝几乎要化在他掌心里。
大脑一片混乱，她忽然想起白日的念头。
其实不对，裴渊和刘总是不一样的。面对他，根本不是她在勾他，而是他在蛊惑她的心。
十个脚趾都紧紧蜷起，只是身体再紧绷也无法抗拒他骤雨般的侵袭。
她咬着下唇，极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动静。
直到寂静的空间里，门上传来钥匙进钥匙孔的声音。
时凝脑中登时一片空白。
是周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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