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颗心好似被刀刃划过,让陆时彰死死攥紧了手。他……没有保护好她。眼前越来越模糊,在即将昏迷的那一刻,眼前却忽地浮现了慕舒月的模样。他强硬着让自己清醒,站起了身来。按照时间计算,还剩下下游最后五十米没有寻找,他还需要再下去一次……如果这次还没有找到慕舒月,就证明她不会有事……他踉跄着走到岸边,正准备下去,身后却传来一道声音:“七叔?”陆时彰浑身一僵,猛地回过头去,看清站在身后的身影,呼吸一滞。“阿……意?”
浑身的血液在这瞬间凝固,陆怀照僵在了原地,目光紧紧地看着那个相机。
在那边寻找的陆时彰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异样,大步走了过来:“怎么了……”
话到一半,他忽地滞住了。
他也看见了,在那碎裂的河面上,是属于慕舒月的相机!
陆怀照踉跄了几步,忽地跪倒在了河边。
他浑身颤抖着,这样的情形不言而喻告诉着他发生了什么。
“我当时不该离开的……我不该约她来河边……”
他语无伦次的开口,声音中满是颤抖。
陆时彰也怔怔地看着河面,忽地——他一把揪住了陆怀照的衣领,朝着他的脸上狠狠揍了一拳!
陆时彰的眼眶已经有些泛红,眸子比夜色还黑,满是戾气:“你把她约到这里来,又为什么要离开!”
陆怀照的眼中满是悲痛和绝望,嘴角因为那一拳已经渗出了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有个女人过来说她有临时任务,我就离开了……”
想到那个时间离他们约定的时间只有十分钟不到,陆怀照的心就整个揪了起来。
如果他再多等十分钟,那慕舒月就不会出事……
“砰!”
又是一拳,陆时彰的手都有些发麻,看着陆怀照颤抖着嘴唇,将他丢到了地上。
看着河面上如可以吃人的黑洞,他哑着声音,一字一句道:“阿意她不会死的,我去找她。”
“你先去公安局,去通缉一个叫付秋蕙的人,就说是我的意思。”
慕舒月没有和人结仇,除了付秋蕙。
而只有走头无路的付秋蕙……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陆怀照愣了愣,随后道:“为什么?”
陆时彰沉下了声音:“快去。”
他不怒自威,陆怀照看着河底,手越攥越紧,终究还是转身按照陆时彰的意思,朝公安局跑去。
陆怀照走后,陆时彰看着黑沉的河水,走到岸边,竟直接跳了进去。
刺骨的冷意将陆时彰包裹,但他却好似感受不到一般,一寸寸找着慕舒月。
冬天的河水流动性小,如果慕舒月掉了进去,也不会飘太远。
这里又冷又黑,她会害怕。
但他……不希望在这里找到慕舒月。
手越来越僵,他却依旧没有放弃,游上去换了一口气,又潜下去。
反复几次,陆时彰终于没了力气。
他踉跄着回到了岸边,瘫倒在了地上。
慕舒月……不会有事的。
想着,陆时彰撑起了身子,忽地触到了放在一旁,他刚刚拿到的相机。
在得知慕舒月很有可能已经掉进了河中后,他理智的那根弦早已经绷断。
脑海中是慕舒月小时候,肆意在台阶上奔跑的样子,是她转过身来,笑容灿烂对他说:“这不是有七叔在吗?你说过会保护我的。”
整颗心好似被刀刃划过,让陆时彰死死攥紧了手。
他……没有保护好她。
眼前越来越模糊,在即将昏迷的那一刻,眼前却忽地浮现了慕舒月的模样。
他强硬着让自己清醒,站起了身来。
按照时间计算,还剩下下游最后五十米没有寻找,他还需要再下去一次……
如果这次还没有找到慕舒月,就证明她不会有事……
他踉跄着走到岸边,正准备下去,身后却传来一道声音:“七叔?”
陆时彰浑身一僵,猛地回过头去,看清站在身后的身影,呼吸一滞。
“阿……意?”
他张了张嘴,但已经冻的快要说不出话。
缓缓走到她的面前,陆时彰的心剧烈跳动起来。
真的是她!
他抬了抬手,想要将她拥入怀中,但想到他的身上又湿又冷,手僵在了半空中。
慕舒月看着这样的陆时彰,眼底满是错愕。
他浑身湿透,借着月光,看见他的嘴唇已经冻的发紫。
他刚刚……是下了河?!
还不等慕舒月开口,下一秒——
陆时彰往前一栽,直直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