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主任这些年的照顾。”陶竹溪朝他躬了躬身。随后出办公室,却见秦乐萱站在门外。陶竹溪像是没看见他一样,目不斜视地向前走着。突然,手腕被一只温暖的手掌紧紧攥住,清冷的声线钻进她耳内:“你的伤怎么回事?”陶竹溪抽出手,语气平静:“我妈打的,她想我死。”秦乐萱心咯噔一下,诧异地看着她那波澜不惊的眼眸。他蹙眉道:“受了伤就在家休息吧。”“如果还能飞,这就是我最后一次和你合作了。”陶竹溪语气
市医院。
“您说我也会得老年痴呆?”
因为震惊,陶竹溪的声音尖了几分,更带着几许惧意。
医生看着她苍白的脸:“是的,你的显性基因遗传的很厉害,你近来有没有丢过东西?”
陶竹溪顺势一想,才包扎好的伤口像是被牵引了一般痛起来。
她紧皱着眉,竟发现大脑一片空白。
“你把左手抬起来。”医生又示意了一句。
陶竹溪机械般地抬起左手,那只手像是不属于她一样颤抖着。
她眼眸一震,背脊阵阵发凉。
“发病初期手就会抖,只是你没有察觉,如果动手术也只能延缓。”医生叹了口气,“重要的还是家人的陪伴,还有进行康复训练,你发病的速度太快,还是尽早和其他家人做决定吧。”
陶竹溪死死按住不听使唤的左手,垂下脑袋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没有其他家人了。”
说完,她不顾医生的劝阻,起身离开。
出了医院,陶竹溪才停下匆匆的步伐。
她看着这冬日里难得的阳光,却觉这暖意照不进她已经一片冰凉的心。
陶竹溪捂着脸,再忍不住蹲下身嚎啕大哭。
不知哭了多久,她才站起身,忍着心里滔天的酸涩将莫母送去养老院。
养老院门外。
“放开我!你又要害我!”
莫LJ母疯狂地推搡着陶竹溪,指尖在她下颚处划下三道血口子。
陶竹溪强忍着疼痛,轻声劝着:“妈,听话,咱们去养老院,那里有很多好吃的。”
“你们都要害我!你和莫建业那畜生一样,都想让我死!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啊!”莫母瞪着满是憎恨的双眼,嘶吼着。
陶竹溪噙着泪,看着护工将暴怒的莫母带了进去。
那恨不得她死的眼神深深刺穿了陶竹溪已经摇摇欲坠的心。
她从没觉得这么绝望,噙着泪苦笑,心中一个念头开始生根发芽。
陶竹溪回到公寓,写了份遗嘱,将她所有的财产都给莫母。
直到最后签上她的名字,她才想起秦乐萱。
她痴痴一笑,更觉这些年都像过眼云烟。
航空公司。
“什么?你要离职?”行政主任震惊地看着陶竹溪,“你可是我们公司的老人了,怎么突然要离职?”
陶竹溪点头:“对不起主任,我一直想环游世界,飞完最后一趟航班我就走。”
行政主任想挽留,却见她满眼坚定,也不好再说什么。
“谢谢主任这些年的照顾。”陶竹溪朝他躬了躬身。
随后出办公室,却见秦乐萱站在门外。
陶竹溪像是没看见他一样,目不斜视地向前走着。
突然,手腕被一只温暖的手掌紧紧攥住,清冷的声线钻进她耳内:“你的伤怎么回事?”
陶竹溪抽出手,语气平静:“我妈打的,她想我死。”
秦乐萱心咯噔一下,诧异地看着她那波澜不惊的眼眸。
他蹙眉道:“受了伤就在家休息吧。”
“如果还能飞,这就是我最后一次和你合作了。”陶竹溪语气没有起伏,“飞完这次我就不干了。”
秦乐萱眉头紧了几分,心里生出熟悉的烦躁感。
陶竹溪压着心中的苦涩,一字一顿:“明天把该带的都带上,下了班咱们直接去离婚。”
简单的一句话,说的她身心俱疲。
秦乐萱却像没听见,抬起手,想去抚陶竹溪额上的伤。
陶竹溪用手一挡,扯着嘴角:“你知道吗?当我被砸的时候,我以为我要死了,都说人死的时候会有走马灯,我看到了很多,但就是没有看到你,可笑吧?”
秦乐萱一僵,竟觉有些狼狈,心里更是有丝不安。
他收回手,语气生硬:“马上要登机,我先走了。”
他像是落荒而逃一般的离开。
陶竹溪看着他的背影,靠着墙,轻喘着气,默默地感受心脏的一阵阵刺痛。
陈烨忽然从转角走了出来。
“我一直感觉你们很暧昧,但没想到你们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