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出来啊!我是你三哥,你怎么能不出来看我?你还怕丢脸你……”“噗!”一口泥土不知道从哪飞来,砸在慕若泽脸上,似乎要封住他的口一般,让他呕吐了好久,才把这又臭又腥的泥巴吐干净。慕若泽虽知道这是谁丢的,可这不是为了封他的嘴吗?他疼了这么久,为她鞍前马后的妹妹,就这么对他?“慕若颜你这个混蛋!”他含糊不清的说着,被侍卫拽着铁链,继续往前走了。再走不久,就到宸王府了。
这不是他家吗?tຊ
里面全是他的家人啊!
就没有一个人出来救救他?
哪怕看他一眼,心疼他一下也好啊!
慕若泽忍受不了这种场面,他顶着周围刺人的目光,不管不顾的大喊,“娘!您儿子快死了!
你赶紧出来看一眼啊!
慕若颜,你哥哥在外面,你都不知道心疼吗?”
自从他被赶出侯府,就没见过这妹妹一面!
他还心疼她被慕晚吟打,才会出此下策去污蔑慕晚吟,她都不出来安慰安慰他这个亲三哥吗?
慕若泽继续喊着,喊到口干舌燥的时候,府门打开了一条缝。
慕若泽眼底亮起了光芒,“杏雨!”
他一眼就认出了人,哪怕杏雨出来的时候厚厚的蒙面,但她朝他走来,肯定是他宝贝妹妹派她来安慰他的!
“杏雨,若颜怎么样?她是不是心疼我,我……”
“三少爷,您别叫了,再叫下去,小姐的名声都要被您连累了,小姐哭了好久,才刚刚睡下呢。”
杏雨压低了声音,却狠狠扎了慕若泽的心。
“什么?她还睡得着?”慕若泽顿时就火冒三丈,“她还有没有点良心了?我都成这样,我都被游街示众了,她还能睡?
她就不担心我吗?!”
杏雨看他一脸不知悔改,匆匆转身便躲回侯府里去了。
她只是个奴婢,都懒得跟慕若泽扯上关系,更别说她的主子了。
慕若泽心口像是被捅了个大窟窿,又吵又闹的在侯府门口不肯走,“慕若颜,你给我出来!
你给我出来啊!
我是你三哥,你怎么能不出来看我?
你还怕丢脸你……”
“噗!”
一口泥土不知道从哪飞来,砸在慕若泽脸上,似乎要封住他的口一般,让他呕吐了好久,才把这又臭又腥的泥巴吐干净。
慕若泽虽知道这是谁丢的,可这不是为了封他的嘴吗?
他疼了这么久,为她鞍前马后的妹妹,就这么对他?
“慕若颜你这个混蛋!”
他含糊不清的说着,被侍卫拽着铁链,继续往前走了。
再走不久,就到宸王府了。
相比长信侯府门口看热闹的,宸王府要威严庄重的多,守门的府兵黑甲红枪,雄壮威武。
宸王府的门匾,高的让人仰视。
慕若泽想起住在这里面的慕晚吟,便红着眼冲了过去,对着府门大喊,“慕晚吟,你出来啊!
你不就是想看我笑话吗?
老子都被拉到这游街了,你出来笑我啊!
你这个阴毒的贱妇!”
他有今天,全都是慕晚吟害的!
都是她这个贱人,跟他妹妹作对,他怎么能忍?
不就是看他笑话吗?
倒是来啊!
宸王府并无动静,就连门口府兵都岿然不动,无人搭理他。
寂无姑姑得知外面情况,传话到迎客轩,她问慕晚吟,“慕若泽羞辱王妃,如此在王府门口大骂,王妃可要奴婢派人前去教训他?”
或是她传话给侍卫,或者让杭清出去,总能给那慕若泽一顿好受的!
叫他对王妃口出狂言!
慕晚吟看着脉案,手里正在调配一种药,她头都没抬一下,“理他做什么?”
落水狗一条,打他都嫌脏手呢。
“可他企图玷污王妃名节,害王妃蒙受不白之冤。”杭清脸色沉冷,便是他也想去外面,好好教训那慕若泽一番。
“他并没成功,而且自己一身脏污,何必脏了我们的手?”慕晚吟把药配好了才抬头。
她分别指着杭清和寂无姑姑,“你,眼睛刚好,多闭眼休憩。”
“你,过来,老实坐下,扎针!”
杭清默默听话。
寂无姑姑也十分配合,坐在慕晚吟面前,老老实实的让她扎。
他们一个曾是先锋官,一个是王府掌事姑姑,按理说谁都不能轻易命令,可他们却发自内心的,对慕晚吟心悦诚服。
如慕晚吟这样高洁之人,确实不配让慕若泽见她。
跟那种脏水狗计较,只会拉低了自己的层次。
慕若泽叉着腰在王府门口骂,骂到他口干舌燥了,也没个人出来搭理他。
午后的烈阳,照的他眼睛都痛了,他眼眶酸涩的呢喃着,“慕晚吟,你是看不起我吗?”
可从前他的妹妹,不是这样的啊!
“三哥,别太晚回来,我会担心你的。”
“三哥,酒喝多了伤身!”
“三哥,你再欺负女孩子,我就不理你了!男子气度不该如此。”
女孩儿娇软的嗓音在耳畔回响,让他觉得刺痛的同时,又十分不明所以。
为何他从前也纨绔胡闹,就没事呢?
为何同样是妹妹,若颜连出来看他一眼,安慰他一下都不肯?
慕若泽揣着满心的苦涩,被侍卫拉着继续游街,垂头丧气的毫无生机。
养居殿内,献文帝刚喝完药,就看起了宗人府送来的奏报。
“长信侯这儿子养的可真有出息,几次三番的挑衅一个养女。”献文帝不屑冷哼,把奏报扔到了一边。
洪大监在一旁整理,笑着说道,“看来皇上的决定没错,这位‘宸王妃’,暂居的也很合适呢。”
“你也觉得合适吧?”献文帝苍白的脸上,眼神格外透亮。
洪大监笑的声音更细了些,“可不是吗?以前什么时候见王爷把人抓去宗人府过?不还是给王妃出气!”
“朕瞧也是!朕要是把惊寒召进宫,他肯定推说是为了维护他和王府的名声,可他这分明就是给女人出气的做法,
不然早进宫找朕发脾气了!”
这稳慧姑姑都被他请出来了,可不是证明,他在意慕晚吟嘛?
洪大监与献文帝一起,笑的都很开心。
笑过之后,献文帝撑着下颌,微微感叹,“当初还觉得,此女只有容貌出色,无法让惊寒动心,可现在看来呀,
他当时不拒绝,就是喜欢!
这喜欢了嘛……自然就会动心!
动心之后,就是宠爱了。”
献文帝想起自己这个骄傲的世间女子都不入眼的弟弟,一时感到欣慰,可算是正常了。
否则他都怕,以后要给他送些清秀男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