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放僵着脸,此时他的眼中只有自己胸前的那一道晶亮的仿佛星光大道的鼻涕印,他隐忍地闭了闭眼。夏颜也有些尴尬:“谁让你逗我的。”丁放嘴角抽搐,他二话不说把外套脱下来硬塞进夏颜的手里?:“你赶紧滚上去给我洗衣服,就你这样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哭。”夏颜被他推搡着上了楼,丁放说:“赶紧洗完给我拿下来,我就这一件衣服了,我给你二十分钟。”不得不说,被丁放这么一闹,她的心里倒是好受些了。下午夏颜进教室的时候,祁彦已经坐在了他的位置上,余光瞥见夏颜来添水时,将杯子放到了手的另一侧。
丁放被她气得直咬牙:“你才是个直女癌。”
“不吃你给我滚出去。”
两个人通常说不上三句话就会吵起来,这也是当年两个人分手的直接原因,两个人的性格太相似,怎么看都是做朋友更合适。
丁放嫌弃地用筷子扒拉了一下眼前的菜,开始找碴。
“你不是不吃辣吗?打这么多川菜是干什么?自杀式袭击?”
夏颜今天打了一份水煮鱼,一份毛血旺,还点了一份辣子鸡,她不能吃辣,但现在吃起来倒也觉得挺痛快。
“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
再回到寝室,林绾绾还没有回来,夏颜趁着午休的时间拿着稿子模拟现场讲解。嘴里虽然背着字字句句,但眼前浮现出来的一幕幕全是之前她在家里给祁彦讲解的画面,那几天祁彦对她极好,她提的所有要求他都一一满足,包括让他推了自己的事、回家做她的观众。
现在想想,丁放当年说的没错,世界上唯有感情这东西是不能通过努力得到的,她跟祁彦的这条情路,终于还是走到了尽头。
眼前的白纸黑字又变得模糊起来,夏颜一边背讲解词一边擦着眼泪,最后实在无法进入状态,干脆披上外套出门透气。
她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朝楼下走,准备去培训中心旁边的小公园冷静一会儿。
下到二楼的时候,她看见丁放正靠在楼梯扶手边抬头向上看,在看到夏颜时,他嫌弃地皱了眉:“过来。”他朝夏颜招了下手。
夏颜觉得鼻子更酸了,她故作镇定地走了过去。
夏颜原本就长得白,这会儿哭得眼睛和鼻子通红,偏偏她又强忍着,看起来就更可怜了,丁放觉得心好像被一只手狠狠地攥了一下,鬼使神差般,他把人扯到了自己的怀里。
“哭什么啊?”他语气带着不满,“不就一个男人嘛。”
夏颜闻言,眼泪决堤般向外涌,她直接拽过丁放的帽子准备擤鼻涕。
“你等会儿。”丁放察觉到她的用意,呵斥了一声,“爸爸告诉你,你现在放下你脸上的武器还来得及。”
夏颜正憋着劲准备来个大招,被他这么一逗,鼻涕直接淌了下来。
那一瞬间,世界都静止了。
丁放僵着脸,此时他的眼中只有自己胸前的那一道晶亮的仿佛星光大道的鼻涕印,他隐忍地闭了闭眼。
夏颜也有些尴尬:“谁让你逗我的。”
丁放嘴角抽搐,他二话不说把外套脱下来硬塞进夏颜的手里?:“你赶紧滚上去给我洗衣服,就你这样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哭。”
夏颜被他推搡着上了楼,丁放说:“赶紧洗完给我拿下来,我就这一件衣服了,我给你二十分钟。”
不得不说,被丁放这么一闹,她的心里倒是好受些了。
下午夏颜进教室的时候,祁彦已经坐在了他的位置上,余光瞥见夏颜来添水时,将杯子放到了手的另一侧。
他说话时寒意迫人:“不用了。”
夏颜紧紧捏着保温壶,台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不能失态,所以利落地转身去了帘幕后。
此时帘幕后面已经站了两个人,一个是工会干事,一个是林绾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