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有一次,梁书出于好心,扶着行动不便的她,被陈翎安撞见,陈翎安的脸色很难看。他大概又觉得自己不检点吧。不过现在,她已经无所谓他怎么看了……唐丽淑有些抱歉地敲响了门,这几天的卫生院变成了自己常跑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头疼越来越严重,而这种症状只有在自己和陈翎安唐贝贝靠近时就会更强烈些。上医院检查,也没什么问题,梁医生说,可能是心理疾病。“不用客气,最近头疼好些了吗?”唐丽淑来的时候梁书正坐在椅子上看病案,他泡了壶浓茶,一边看一边喝着,样子像极了那天外祖父坐在舅舅院子里的那个场景。
“你来干什么?”
倒是陈翎安先开了口,平静的神色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唐贝贝笑吟吟地走来,好像之前在这个院子里搬家的冲突从未发生过。
她瞄了一眼桌面的饭菜,却明显会错了意。
“这是姐姐做的吗?”
唐丽淑和陈翎安并未答话,静默的场面瞬间有些尴尬,唐贝贝眸子一转隐去了眼下的不屑,抬头又是一副纯真的面相。
“姐姐,你的鸡蛋是不是煎糊了?”
唐丽淑没有作声,只是安静地看着唐贝贝,这样无波无澜的状态让唐贝贝心底升腾起不可遏制的愤怒。
“煎糊了就倒掉吧。”
最终还是陈翎安起身,微不可闻地叹口气,伸手将唐丽淑面前的那碗丢掉了。
唐贝贝得意地瞄了唐丽淑一眼,自己一句话仍然有这样的效果,那次被陈翎安无视的烦恼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在唐丽淑眼里的炫耀。
“这是你翎安哥做的。”
唐丽淑开口,唐贝贝的笑脸瞬间一僵
“我下次会做好的。”
陈翎安沉声,像是唐诺一个重要的事,他看向唐丽淑的眼神诚恳,唐丽淑却不明白。
唐贝贝手不受控制的攥拳,那长长的指甲嵌入掌心,见眼前的人似乎在眉来眼去,她根本没有办法心平气和。
“你们聊,我先去学堂里了。”陈翎安见唐丽淑没说话,想起时间,只好对唐丽淑唐贝贝这一对姐妹说道。
“翎安哥再见。”
唐贝贝把手背在身后,她总是在陈翎安看不见的地方气急败坏,丑恶嘴脸又唯独在唐丽淑面前一览无余。
“等我回家。”陈翎安离开前深看了唐丽淑一眼,凝重开口。
他知道现在的唐丽淑似乎还闹着脾气,有些无奈,也没有等唐丽淑出声,自己便匆匆离去。
唐贝贝在陈翎安离开后,脸色阴沉下来,她现在只想划花唐丽淑的脸。
唐丽淑她就是用这张脸勾引的陈翎安!
“没有想到姐姐真是好本事,能勾引得翎安哥找不着北。”
唐贝贝见唐丽淑不说话,她言语傲慢地:“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都做得出来,唐丽淑你真不要脸。”
“我累了,请你离开。”
唐丽淑头更疼了,不再管唐贝贝,转身回到了房子里。
屋外,唐贝贝面容扭曲,唐丽淑竟然敢这样无视她!
她歇斯底里地发出一声尖叫,那尖叫声带着可怕的嫉妒,划破了原本平静的天空。
……
卫生院,医生办公室。
“梁医生,真是麻烦你了,还占用你休息时间让你来这一趟。”
梁书医生,就是当初她救阿妈摔坏了腿治病那次,她的主治医生。
后来两人偶尔又碰上几次,她发现两人聊的很投缘。
他是个好人,见她不便,一直以来多有帮助。
她还记得有一次,梁书出于好心,扶着行动不便的她,被陈翎安撞见,陈翎安的脸色很难看。
他大概又觉得自己不检点吧。
不过现在,她已经无所谓他怎么看了……
唐丽淑有些抱歉地敲响了门,这几天的卫生院变成了自己常跑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头疼越来越严重,而这种症状只有在自己和陈翎安唐贝贝靠近时就会更强烈些。
上医院检查,也没什么问题,梁医生说,可能是心理疾病。
“不用客气,最近头疼好些了吗?”
唐丽淑来的时候梁书正坐在椅子上看病案,他泡了壶浓茶,一边看一边喝着,样子像极了那天外祖父坐在舅舅院子里的那个场景。
但梁医生俊朗年轻,周身透着儒雅,怎么看都感觉泡浓茶有些不搭。
想到这,唐丽淑怀念地笑起来,声音也带上了些雀跃。
“好多了。”
“那就好,你先坐着,我帮你检查看看。”见唐丽淑忍俊不禁,梁书虽然不明白,但也为她高兴。
梁书走到唐丽淑面前,他伸出手点在了唐丽淑眼睛上方,用小灯观察着唐丽淑的瞳孔。
随着和唐丽淑的距离靠近,梁书却闻见了一阵淡淡清香。
唐丽淑的瞳孔在灯下从纯正的黑变为琥珀棕,她的眉像画上的远山,眉间有些化不开的忧愁,像那神山里溢出的烟云,让人为之愁苦。
梁书的手不由顿住,唐丽淑的美如明珠生晕,美玉荧光。
这念头只出现刹那,却被尖锐一声打断了。
“姐姐,你怎么能和梁医生靠的这样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