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施怡根本不去看贺宴,男人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再这样,我会杀了她。”贺宴吓得睁大了眼睛,不敢再求施怡,只能默默地低下头,一动也不敢动。温叶目送施怡带着贺宴离开,看着车子慢慢开远,直到再也看不见,温叶低头自嘲地笑了一下。对不起,熙熙,是姐姐的错。姐姐不该这么莽撞的……姐姐要是能安排得周密一些,也许就不会是这样了……对不起……御苑。施怡一脸阴沉地抱着贺宴下了车,一进到大厅,就看到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贺宴死死地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直到车被迫停下,女孩心一沉,恐惧地睁开眼睛。
贺宴看向车外,发现四周已经被黑色的车包围,吓得不停地哆嗦。
温叶咽了一下口水,轻声开口道:“熙熙,对不起啊,姐姐没有做到……”
温叶回过头,看着浑身发抖的女孩,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下:“别怕……别怕……熙熙……”
温叶伸手想要去安抚贺宴,却发现自己的手也在不停地颤抖。
贺宴看着温叶向自己伸过来的手,立刻用力抓住,紧紧地攥着,用自己的脸蹭了蹭。
对不起……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姐姐……我不该同意的……我没有想到……
贺宴想着,眼泪不停地掉落到温叶的手上。
突然,贺宴身边的车门被人大力地拉开,施怡阴沉的脸顿时出现在贺宴眼前。
贺宴吓得赶紧松开温叶的手,慌乱地想要往后爬去,可下一秒,惊慌失措的女孩就被男人一把拽出了车。
施怡的力气大到快要将女孩的骨头捏碎,贺宴疼得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圈变得更红,拼命地挣扎着。
施怡的大手死死地禁锢住女孩,男人暴怒:“你还想跑!你欠我的还没还清呢!你怎么敢跑!”
贺宴吓得不停地哆嗦着,惊恐地看着眼前可怕的男人。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到底是谁啊?我欠了他什么?
难道我做的错事,伤害的人是他吗?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贺宴感到头部一阵刺痛,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只能迷茫地看着眼前怒火滔天的男人。
见贺宴被施怡从车上拽下去,温叶赶忙下了车。
看着施怡愤怒的样子,温叶心里也是很害怕,可看到贺宴苍白的小脸,温叶还是把心一横,上前一步:“年……年总……对不起,都是我的主意。”
施怡一见温叶,怒火更盛,男人一把甩开贺宴,随后一脚重重地落到温叶的心口处。
温叶被施怡一脚踢到几米开外的地方,温叶不禁吐出一口鲜血,死死地按住心脏。
贺宴看到温叶受伤,立刻费力地起身,跌跌撞撞地冲向女人。
可还没到温叶跟前,贺宴就被施怡一把拽住,扯进怀里,一动也不能动。
贺宴着急得眼泪直掉,用力地比划着,恳求施怡放开自己,让自己去看一看温叶的情况。
可暴怒中的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施怡一把掐住贺宴脆弱的脖颈,咬牙道:“你这辈子都要用来给我妹妹赎罪,知道吗!你这辈子都不要想逃跑!”
贺宴被男人掐得有些呼吸困难,女孩无力地挣扎着。
温叶见状,着急地大喊,丝毫没有往常冷淡疏离的样子。
“年总!贺宴她受不住的,求您放手!她会死的!”温叶崩溃地大喊。
一听到“会死”两个字,施怡放轻了力ᴊsɢ道,慢慢地松开了贺宴。
贺宴一被男人放开,立刻摔向了地面,剧烈地咳嗽着。
施怡俯身将贺宴抱起,对身边的手下命令道:“把温叶带回去,重罚。”
手下一听“重罚”两个字,也不禁后背一凉。
温叶这次就是不死,也要残了,年总真是够狠的。
“是。”
贺宴瞬间愣住,女孩顾不得害怕,赶忙抱住施怡的脖子,眼睛里满是泪水,另一只手笨拙地比划着,乞求施怡能够放过温叶。
可施怡根本不去看贺宴,男人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再这样,我会杀了她。”
贺宴吓得睁大了眼睛,不敢再求施怡,只能默默地低下头,一动也不敢动。
温叶目送施怡带着贺宴离开,看着车子慢慢开远,直到再也看不见,温叶低头自嘲地笑了一下。
对不起,熙熙,是姐姐的错。
姐姐不该这么莽撞的……姐姐要是能安排得周密一些,也许就不会是这样了……
对不起……
御苑。
施怡一脸阴沉地抱着贺宴下了车,一进到大厅,就看到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谁允许你进来的!”施怡的吼声吓得贺宴一哆嗦。
夏萍赶忙站起来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疏淮……我知道你不允许我来这里,可是……”
夏萍咽了咽口水,继续道:“可是疏淮,我真的太想熙熙了……”
夏萍看着施怡怀里的女孩,眼中满是心疼。
贺宴的脸埋在施怡的怀里,夏萍着急地说:“疏淮,阿姨求求你,把熙熙放下来,让我好好地看看她好不好……我保证,我看一看就走,阿姨求你了……”
听到夏萍的恳求,贺宴不禁转过头去,呆呆地看向夏萍。
这个阿姨好像是很关心我的样子……可是我也不记得她是谁了……
贺宴想着,不禁对夏萍笑了笑。
夏萍在贺宴转过脸的时候心中猛地一疼。
这个孩子,怎么瘦成了这个样子……她到底吃了多少的苦啊……
施怡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男人将怀中的女孩放下。
贺宴勉强地站住,女孩摇摇晃晃的样子让夏萍的心疼得快要崩溃。
突然,施怡一脚踢向女孩脆弱的小腿,贺宴立刻猛地摔在地上,疼得女孩的脸色更加苍白。
夏萍惊讶地看着施怡:“疏淮,你怎么还能下得去手……”
施怡的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笑意:“这样你就受不了了?这算什么……”
男人的眼神变得更加残忍:“爬过去,给她好好看看你。”
夏萍的心猛地一沉,可她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照顾养大的女孩朝着自己屈辱地爬过来。
贺宴的身上疼得厉害,那条曾经在监狱里被打断过的腿更是疼得女孩快要崩溃。
可是贺宴不敢不听施怡的话,从她醒来看到施怡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贺宴强忍着疼痛,慢慢地爬向夏萍。
虽然只是常人几步就可以到达的距离,可对于贺宴来说却是痛苦的折磨。